伊弗:“现在这个时候,可是逃跑的好时机。”
彡绿:“逃你个大头鬼,你看看你前面十八个壮汉。”
伊弗一转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感觉他的腹部更疼了,禁不住屈下身子。十八个警察像不倒榕树一般,屹立在面前,十八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
伊弗不禁咽了口口水。“当我没说。”
“气生相。”
龚滃柔向前走了一小步,两个人似乎更近了,又似乎没有。
“龚警官长年投身于为人民服务的职责中,可能没有关心其他事情。人的性格会反映在人的脸上,就像笑纹。”
“真是惭愧啊,我们只看事实,那些复杂的理论,我们真的一头雾水。”
“所以,我这会儿不是来教您、监督您了吗?”
龚唯木的笑容僵住了。
见状,龚滃柔乘胜追击,又向前走了一小步,缓缓道:“滥用职权的还少吗?”龚滃柔却忽然话锋一转。“当然,我们的龚唯木龚警官,人民的光荣,铁定不会干这种事情。”
龚唯木嗤之以鼻。“你想要人,我就给你人,只要你给我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没空陪你玩这种装来作去的游戏,反正我也玩够了。”说罢,龚唯木又翘起了他那镰刀般的嘴角。
听罢,龚滃柔打了一个响指,谢氏五兄弟便立即动起了身子,喊了声“好咧。”
谢氏五兄弟跑到了伊无剑他们跟前,推着他们往前走。
“干什么?!”
“你们干什么?!”
伊弗拼命抵抗着,一双手紧紧抓着囚车的车头。他并不认识龚滃柔他们,以为他们也是坏人。
“我伊弗绝对不会跟你们走!我是绝对不会向恶人低头!”
“你傻吗?”伊无剑边顺着谢氏五兄弟的力往前走,边回过头来骂道。
“蛋白质,你误会一杆子了,一杆子没傻。”说罢,彡绿便又边走边回过头瞅着伊弗,“你在囚车里等我们,我们吃完午饭就回来接你。”
“走吧,你还没看出来吗?”
温大卫也走远了。
“看出什么啊……”
伊弗不明所以地瞅着他们的背影,那蟑螂眼盯得老大。尽管疑惑,他还是不得不松开抓紧囚车的手,赶忙快跑到他们的前头——反正他要在最前面!
“后会有期咯,龚警官。”龚滃柔朝龚唯木送了个飞眼。
“YES!”
身后,伊弗他们已被谢氏五兄弟带上车里。伊弗禁不住大喊出胜利的的喜悦,蹦来蹦去。
警察闻声,转过头看着伊弗。后者仍在跳,仍在开心地叫,“YES”,“YES”……
“小声一点……”
听罢,伊弗还是不理会,仍旧在嚷嚷。
龚唯木扬起嘴角,“你们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吧。”
“没有到最后,话永远都不要说得那么满,要不然脸会很疼。”龚滃柔哄小孩似的语调说道。
罢,龚滃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龚唯木昂起头俯视着龚滃柔的背影,“噗嗤”笑出一声。
陈东倾:“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龚唯木:“现在只不过是中场休息罢了。”
“随便派几个人在高铁站吓吓狄智英和他的好儿子和好女儿。”
“蹦沙卡拉卡……”
震动大地的音乐声从音响里震出。
“沙卡拉卡!”在副驾驶座上的彡绿实在忍不住,一咕噜解开了安全带,跳上了副驾驶座,扭臀弄腰摆头起来。
谢超吓坏了,赶忙道:“绿哥……你坐好啊……罚罚罚款的!”
“沙卡拉卡!”彡绿却更加兴奋了,抓着安全带,把它当做跳舞杆,抚着它,抓着它,绕着它,舞来舞去。
“YES!YES!YES……”
自从上车以来,不,上车之前,伊弗也一直都很亢奋。
温大卫不禁也被彡绿和伊弗感染,也在座位上哼起歌,左左右右地摆起了手。伊无剑见状,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暗暗抱起臂,脸上却笑着。
“你们知道为什么龚唯木刚才那么轻易放你们走吗?”
龚滃柔忽然问道。
听罢,伊无剑、温大卫顿时收起了笑容,看向龚滃柔。
彡绿和伊弗却置若罔闻,继续沉醉在音乐和自己莫名的快乐中。
“其一,他懒得做无用功。”
“YES!”
“就算他们刚才不放你们走,选择拘留你们,我们还是可以申请取保候审,他们还是得放你们。这两种的区别,不过只是一点点的时间差。”
“沙卡拉卡!”
“其二,他觉得游刃有余。实际上,他也的确游刃有余。”
“今天一早,我收到消息说湘江发现一条尸体,而你们又从那里来。”谢准道,“我猜,他栽赃你们了吧。”
温大卫连忙把头点个不停。
“真正的杀人凶手,他们不管了吗?”伊无剑问道。
“YES!”
谢准注视着伊无剑,“如果死者是自杀的呢?”
“法医鉴定我是没有,只有龚唯木他们才知道真相是什么,话语权当然也在他们手里。”
“龚唯木他们会为了栽赃我们而去杀人吗?”
“不会。”
伊无剑感到意外,龚滃柔竟然毫不犹豫地否定了。
“你凭什么那么确定?”
“因为他是我弟。”
“什么?!”彡绿和伊弗立即停止了所有动作,感到震惊。
“亲弟?”
“表弟?”
“堂弟?”
“干弟?”
“还是假装的弟弟?”
伊弗五连问。
温大卫立即用手肘推了推伊弗,彡绿和伊无剑也暗暗瞪了他一眼。伊弗表现得太明显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血缘关系是假的。
龚滃柔苦笑了一下,随即,她又皱起眉头注视着伊无剑。
龚滃柔一双手分别握紧伊无剑的双肩,她缓缓道:“对不起。”
“对不起你们。”龚滃柔看了一眼彡绿温大卫和伊弗。
“都是我,一股脑地怀疑你……”龚滃柔说到这里,不禁用力咽了口口水,才接着道,“甚至,我利用你的生命去检验你的忠心,才会让你们陷入此般困境。”
龚滃柔呼出一口气,歇了歇,继续道:“而且,是我,一味地想着立功,不管你的能力和生命便去让你做卧底。要不然,你们也不会被红陷害。”
谢准听罢,十分难受。“您是一番苦心,想要破长达十几年的僵局。”
伊无剑:“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