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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柔一边流着泪收拾屋子, 一边忍受着丈夫的辱骂和伸过来推她脑袋手指,就因为她今天去看那场审判,又消失了一段时间, 错过了回家做饭的时间, 丈夫非常不满。
她回到家中,没来得及缓和自己惊恐情绪,就要忙着给他做饭, 收拾屋子, 接受辱骂。
“娶你回来有什么用?就问你,养你有什么用?去法庭看审判,有什么好看?是不是对满,想离婚,想看看法院会会站在你这边?”骂着骂着, 又动起手来, 扯住了她的头发,把她往桌子撞。
男人脸狰狞恐怖,“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吗?”
“没有,真没有。”
“你最好没有,给你爸妈那么多钱买你回来,你就是我人,死也是我。滚去给放水,要洗澡!”丈夫扔开她的头,踢了她一脚,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殷柔哆嗦了一下,起身去给他放水,伸手摸了摸被撞痛颧骨,脑子里知道为什么, 浮现了那只复仇娃娃模样,如果她有那张牌……
,她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念头?
殷柔猛地惊醒,惊恐极了,连忙将自己脑子里可怕念头挥去。
……
江星灼回到神塔内,用全知之眼观察这个世界,江绵又试图投喂她,江星灼拒绝并将厨房封锁起来,许她进去。
江绵只好含泪去其他世界馆子给她打包别的厨师做饭菜。
死亡之神在她回来后就从永寂之境里出来,坐在她远处了。
“人偶做东西很难吃吗?”
江星灼:“神都会被她毒死呢。”
“……”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打算做什么?需要帮忙吗?”他这痴汉,在女朋友外出工作时候虽然回到了永寂之境里,却还是在盯着她,因此看到了她的所作所为。
江星灼看着他此时一身绿,知道又是从某个神那里抢来的衣服,伸手拍了拍他头,“你只要看着就可以了。”
“……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星灼转头看回全知之眼。
这个世界主宰是她见过最聪明的主宰,想必他其他世界,他也用了同样的方法空手套白狼了,所以那些世界会是相同状态。
要从根上解决这个世界问题并不难,难的是既要解决问题,又要获得能量,让这个世界从别人发电机,成为她发电机。
但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只要给予一点耐心,一步步将棋子引入棋盘。
首先,他们需要一点儿星火。
……
陈良夫妻被关进了监狱内,他们肯定是要死的,但是也会那么快就让他们死,因为不清楚后面的调查会会用到他们。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这对老实又天真夫妻,被关在了这座城市守卫最森严监狱,里面都是一些重刑犯,或者是反社会人格的变态,或者是犯罪组织大人物,防守得苍蝇都飞进去。
监狱阴森恐怖,似有若无血腥气萦绕,这对夫妻好像误入虎圈绵羊,吓得心惊胆战,晚都睡不着觉。
“喂,你们犯了什么罪?”对面牢房里,有人发出困惑疑问。
好奇可不止是一只老虎,他们一眼就看出这对夫妻是一辈子都没做过恶的老实本分人,按理是不可能被关到这地方来的,偏偏政府把他们关到了这里,这很寻常。
问话人气势很一般,陈良都不敢不回答:“杀、杀人了。”
“杀了几个?”
“好几个。”
“可拉是伽耶?”
“都、都有,有一个阿沛陀。”
这一下,周围的罪犯都露出了好奇目光,这对夫妻瞧着可不像胆子那么大的人,也像有这能力人,阿沛陀基本都是社会顶层人物,政府里大部分官员都是阿沛陀,普通人要接触也是那么容易,更何况杀掉对方。
然而他们再问怎么杀,他们却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都不说了。
陈良夫妻不敢说,入狱前被警告过,如果敢把游戏场和卡牌事往外说,他们女儿就危险了。
为了女儿,他们连死都是快乐,自然也能不理会这些可怕犯罪者。
他们幻想着陈月成为可拉后会过好日子,据说在上学的可拉每个月都会获得一笔生活费,学费也是不用自己出的,而且很多可拉都会进入娱乐圈,受尽追捧,最后再嫁给一位伽耶,或者阿沛陀,过幸福美满日子。
木甘艰辛生活,已经远离了她了。
想到这个,他们在这里惊恐和等待死亡到来的煎熬,就都可以忍受了。
狱警来到他们的门口,开了门,让他们出去。
两人以为自己要死了,却不想是被带到了会客室。
他们茫然地出来,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男人,这个男人一看就是高等人种,因为他西装革履,戴着眼镜,抽着雪茄,富有气质,一看就不可能是社会底层木甘。
他们更加茫然了。
中年男人拿出了手机,将屏幕对着他们,开始播放视频。
他到底是答应了女儿的要求,毕竟这么多年,养条狗都养出感情了,虽然她恶毒、尖锐、做作又矫情,但是他挺喜欢她,因为她很识趣,像以前收养过其他孩子,总是会在事后哭哭啼啼给他惹麻烦,最后不得送走,现在这是她遗愿,他愿意满足她。
这个视频是韩台跟研究所内朋友买的,只是手术视频,虽然血腥残忍,但并没有什么机密,也承诺会外传,所以很容易就买到了。
对于这对夫妻来说,比一道惊雷劈在他们的天灵盖要恐怖,他们连哭都来不及哭,就因为巨大的悲痛和前所未有愤怒而双双晕厥了过去。
狱警连忙进来把人抬去医务室。
“韩先生,他们怎么了?”
韩台:“没什么,告诉他们一个消息罢了。”
但在离开监狱前,韩台心中忽然有些安,让这对夫妻知道自己女儿死事,应该没事吧?
法庭消失事件才发生久,政府最高层严格把控这件事,所有知情者都被要求许跟任何人说,且天子开启的消息也都告知了这些人,没有人敢多嘴,哪怕是很多政府高官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以韩台的财富地位,也只能知道自己女儿和这对夫妻的女儿被诡异量换了脸的事,他和所有人一样好奇,但也敢问,否则刚刚他就问这对夫妻了。
他甚至也没有跟这对夫妻说一句话,应该没有踩到不该踩线吧?韩台想着,有些后悔一时情绪上头,走了这一趟。
这安,让他得再去跟监狱长见面,加深加深感情,再找点借口给他一笔钱,这放下心来。
……
陈良在医务室醒来,他睁开双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随即记忆涌来,巨大悲痛和愤怒再次冲上大脑,他心脏剧痛,眼睛通红,抓着胸口,仿佛呼吸不过来了。
他想痛哭,想要歇斯底里吼叫,想要破口大骂卑鄙虚伪的骗子。
他痛恨政府,他们骗了他,更痛恨自己,为什么他这么蠢这么懦弱?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应该放弃那些卡牌,遁地牌可以让他带着妻女逃走,斧头可以让他对抗敌人,复仇娃娃也可以杀死现场所有敌人。
哪怕从此过下水道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的日子,哪怕终究有一天还是要死,至少也可以拖一些人渣一起下地狱,也好过就这样引颈就戮,让女儿这样白白惨死!是他害死了女儿!
他懊悔,恨不得时间可以重来,甚至开始向那只魔鬼祈祷起来,他愿意再进入那个游戏场,这一次他会毫不犹豫地杀光敌人,管那是阿沛陀是伽耶还是可拉,只为了得到复仇量。
可他心里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能获得一次那种卡牌,已经比所有人都幸运,他怎么可能得到第次幸运?他和妻子甚至都已经在监狱里,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随时会被处以死刑,没有任何反抗空间了。
他绝望,张开嘴终于要发出哀嚎。
边上一只手伸了过来,“老陈。”
他转头,错愕地看到妻子平静得可思议的面孔。
妻子叫刘慧,是一个再普通过妇女,和很多妇女一样,家里大小事都是丈夫说了算,一生都围着丈夫和孩子转,将他们视为生命的全部。
然而此时,知道是不是那个视频刺激太过,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张麻木的脸居然有些可怕起来。
“冷静一点。”她居然劝起了丈夫,“们该回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