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大夫看了一眼秦憬遇,见秦憬遇点头,他立刻开口,“她的伤确实很重,应该是当时受了伤后又经历一段路涂奔波,没有及时接受治疗,延误最佳救治时间,所以伤及了肺腑。”
“现在的情况虽然她表面上的伤已经被治好,但是多多少少心脏和肺还有一些损伤,造成了血脉堵塞,所以一经运动便会反复咳嗽,甚至咳血。”
洛小离深吸了一口气,“那要怎么才能救她?”
那名大夫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种情况最好是手术治疗,不过这种手术难度高,而且以你师父目前的身体状况,一旦进行手术就会有生命危险,除非……”
“除非什么?”洛小离眼睛一亮,不管什么办法,主要能救治师父,她都愿意一试。
“除非是Zero,他的医术倒是还有可能救治好你师父。”
“Zero是谁?”为什么她从来没听过这个人?
秦憬遇皱了皱眉,“死域里一名非常有名的医生,医术高超,在他手下,几乎没有救不活的人!”
死域笼络了各行各业的精英,虽然这些人都有些犯罪前科,但不可否人的是这些人的实力确实强大。
但是死域……
之前秦憬遇跟她讲过调查出来魏雨灵在死域做堂主之是,只是现在魏雨灵和秦憬遇有仇,她千方百计的想要杀死秦憬遇,洛小离一时间不知道她要怎么办。
“我去问问魏雨灵!”终于,洛小离做出决定,即便魏雨灵把她扣下,她也要过去一试。
秦憬遇皱了皱眉,“你和魏雨灵……”
洛小离抿着唇,最终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其实,她算是我的一个姐姐!”
“你记得我提起过,三姑的女儿一直不在她身边的事吗?其实当时是她的女儿失踪了,而且失踪了十年,这个人就是魏雨灵。”
接着,洛小离讲述起当年发生的事。
十年前,全国的经济水平还远不如现在。虽然当时的苗疆还算可以,淡淡侗寨附近的一些村子还是过的很穷,贫穷也就导致文化的底下,也就导致了越来越多的地痞流氓的滋生。
当时的侗寨因为经济状况相对于周边村子要好很多,所以她们那的人常常就会出去扶贫,拿些米面去救济一下那些穷苦人。
那个时候的魏雨灵年仅十六岁,花一样年龄,善良淳朴,懵懂无知。
她拿了一袋子米去了一个叫三杨村的地方,这里老人多,还多是些没什么劳动力的老人,但同样的,老人多地痞也就多,不过她功夫好,倒也不怕那些无赖。
她把米给老人们分下去,今年由于雨水不好,所以她拿来的米也不算多,很多吃不上饭的老人虽然也都领到了米,但是往往也都不够吃。
就这样,这些老人对她有所不满。
其中一名老人平日里和她聊的不错,但是这一次见到这么点米,也是有点不太高兴。
升米恩斗米仇,人性在此时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名老人有个儿子,是个无赖,整日走街串巷不学好,游手好闲的,快四十了也没有老婆,这位老人见魏雨灵长得漂亮有灵气,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但是她也知道,像魏雨灵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看不上她儿子的,所以就打起来歪主意。
原本她也在犹豫着,毕竟这孩子这么善良,可是这次竟然只送了这么点米过来,那怎么能够?
于是,气急败坏的她趁着魏雨灵不注意,一棍子就打在了魏雨灵头上,直接将她敲晕。
魏雨灵知道这个村子无赖多,她也防备这些人,但是她千防万防却从来没想过要防备这些她帮助了这么多的老人,更没想到这个一口一个孩子叫着她的老人会把她敲晕。
再次醒来的她是在山上,她被绑在了大树上,那名老人的儿子带着几个同伴狰狞的看着她,脸上带着贪婪的笑容,眼底尽是下作低劣的欲望。
这个无赖,觉得自己有了美人享受,还要让他的同伴们也沾沾光,他要让那些人羡慕他,看他绑来了一个这么美的女人。
魏雨灵被绑在树上,心里满是绝望。
最后,她深刻的感受到自己衣服迅速被暴力的撕扯开,然后几个人一起向她扑了过来。
她拼命的叫喊,拼命的求饶,甚至随后她的嗓子哑了,她没力气去挣扎了,那些人也没能放过她。
这种时候,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传至她身上的每一道痛楚,能清楚的感受到他们对她的每一分伤害,但是深山里,又有谁会理她?又怎么会有人?
其实此刻的山脚下,是有人的,有几名老人,那些无赖是他们的儿子,但是他们没上去,也没阻止,反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儿子终于碰了女人的,他们这么穷的地方,哪怕很多人拥有一个女人,那都算是幸运。
就这样,魏雨灵在绝望中被折磨到昏厥。
等她醒来之时,是她母亲发现她不回来,根据她身上的气息找过来的,等找到她时,她浑身脏兮兮的躺在地上,脸上泪水混合着泥土,碎草沾在上面,极其狼狈。
她面无表情的躺在那,眼底也没有了色彩,唯有胸口的起伏还能证明她还活着。
虽然最后她被救回了侗寨,但是这件事也就此传开。
虽然侗寨没有人说什么,但是有的老人见到她还是会指指点点,虽然不是指责她什么,但是这种议论声也让她芒刺在背,只想要躲避逃离。
凭什么,明明此时不是她的错,为什么最后被指摘的还要是她,凭什么那些侵犯了她的地痞流氓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辱骂过一句,凭什么这些人不去骂他们?
最后,魏雨灵实在接受不了村里人的眼光,收拾东西离去。
洛小离面上也有着无奈,“三姑这些年一直在自责,她觉得雨灵姐遇害,全都是她的责任。”
“其实雨灵姐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当时她帮助了很多很多人,她待人跟和善,永远那么温柔,只是我们都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当时村里那些长舌妇到处乱说,她……”
这件事终归不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