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谨哥哥。"黎岚的声音已经带有着沙哑,但她的声音却听起来要比以往更加的嗲嗔。
听得周围人都有些起鸡皮疙瘩,战临谨的耐性就快要被磨耗殆尽,只是冷淡的看向她说道:"岚岚,你在房间里好好地,我出去一下。"
黎岚自然是不依,不管是计划的施行,还是她个人的缘故,她都是没有办法轻易地就将战临谨给放出去。
不管战临谨对此反应如何,她都觉得此时战临谨留下陪着自己才是最应该的事情。
"我不要,我不要临谨哥哥离开。"黎岚说完就像是撒泼一般更加紧的缠住了战临谨。
战临谨感受到腰间的那股子力量从未减退,心里更是有些烦躁,亲自伸手搭在了黎岚的手上。
"岚岚,你在房间里等着,今天我必须要出去。"说着便毫不留情的将黎岚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
黎岚的力气始终是不能够与她匹敌,心里自然是不开心的,但是一对上战临谨恼怒的黑眸。
她还是有些怯步了,哭得越来越大声:"我真的好害怕啊,临谨哥哥,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战临谨脚步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将身后的黎岚关在了房间里,隔着门说道:"乖乖的照顾好自己,我解决了一切之后,会来看你的。"
战临谨走后,黎岚吓得四处转圈,她清楚的记得杜阳的计划里有一个稳住战临谨。
可眼下战临谨早已经脱身,甚至将她锁在了房间里面,这一次换做是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临谨哥哥,你不陪我也要放我出去啊,我不怕的,我要跟你在一起。"黎岚想来想去,尽快离开自己的这个房间才是要紧的事情。
联络杜阳,有了这个念头黎岚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留在自己房间的那个无线收讯器。
虽说这个时候联络杜阳很是危险,但是不联络他岂不是更将他置入危险的境地。
战临谨直接脱离了她,她想要留下都没有办法,留在这里光靠杜阳一个人对付战临谨,确实有些悬。
但来日方长,她还就不相信了,夏安柠每一次都能够那么命硬的挺过去。
战临谨一出门便安排了所有的人到监控室里去,战临谨除了没有在房间里面安装摄像头,其余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经安装好了。
战家这边地处偏僻,信号都是由他们自己特别弄得收讯器,假如现在有人联络杜阳,监控室的这台主机一定能够感应到。
家里的叛徒也一定能够被捉到,战临谨想着纸条事件已经出来了,那她根本就不用担心其他了。
杜阳肯定已经有了自己心中的计划,他只要等待瓮中捉鳖就好了。
"战少,那边发出了信号。"监控室的保全第一时间向战临谨报告着。
只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战临谨的黑瞳骤然锁紧,脸色一沉,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可怖的气息。
那个房间不是她的吗?难道这么久以来的信任真的错付于人了,但他还是勉强的镇定了下来吩咐道:"继续监听,一定要给我找到他联络的人在哪里。"
说不定只是一个电话,他不应该太在意,可眉头就是不自然的蹙紧,若是真的,战临谨有些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应对。
"是,少爷。"保全听了吩咐,继续工作。
而战临谨的眼睛也一瞬不瞬的的盯着屏幕,那信号不断的从哪个房间传出,令他的心越来越寒冷。
"少爷,在这里,这个人虽然狡猾,但还是露出了马脚。"保全兴奋的指着另一角的收听信号位置,通宵达旦的工作终于是有了显著的成果。
人也跟着愉悦了不少,只是战临谨却如何也笑不出来,那个位置不正是。
糟了,战临谨从位置上猛然起身,命令道:"马上跟我下去。"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好好地等到一出守株待兔的戏码,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是将夏安柠置于了危险的境地。
杜阳那个神经病,到底是不肯放过夏安柠,出来第一时间便是找她。
也不知道夏安柠是做了什么冤孽,被这样的一个人给缠住不放,想到那个傻丫头还在睡觉,他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
"快点联络在夫人那边的人,看看情况如何。"一提到夏安柠的安危,战临谨的那些理智全都丧失殆尽。
在奔跑之中稍稍镇定了一些,立即想到要与那些人联系。
可这边尝试了几次都是未果,最后只听到沉沉的声音回到"少爷,联系不上。"
"不要说废话了,赶紧追上去。"杜阳的变态狠厉,战临谨最后一根紧绷着的弦也断了。
像是开弓的箭冲了出去,身后的保全紧紧地跟着,却抵不过战临谨的体力,不一会儿被甩了老远。
战临谨下楼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冲到了夏安柠的房间,下意识的就去开门,可是门锁上了。
那种危机意识一下子便倾占了她的全部脑子,战临谨疯了一般的敲门:"夏安柠,你在里面是不是,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快告诉我啊。"
"夏安柠,回个话啊。"
战临谨一直在那边叫着夏安柠的名字,诸如此类的话不绝于耳,而里面的人却是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
"夏安柠。"战临谨急了,大脚揣着门,想要知道那人究竟在还是不在。
"战临谨。"里面的人忽的发出一声戏谑的笑,那声音听来犹如鬼魅,真正是杜阳。
"杜阳,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丝,我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战临谨没想到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心头更是不悦,恨不能就此冲进去将杜阳撕烂才好,他居然学会了威胁。
"我就知道又惹着我们战大少的心头肉了,不过战大少以为我现在还会像是从前那般的怕你吗?"里头的人忽的冷笑道。
战临谨却无法做到杜阳那般,只要一想到夏安柠还在里面她整个人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杜阳,你吃的教训还不够吗?非要我一再的教训你才懂吗?"战临谨不介意多给杜阳上几节课,只是夏安柠决不能够被算上当做是筹码。
"战大少,你的心狠手辣我也是领教过得,难道你还会在乎这区区一个女人吗?"杜阳嗤笑道,将头伸到夏安柠的边上。
像一只狗般的皱了皱鼻子,做出嗅东西的姿态,然后狠毒的说道:"这个女人身上确实有不少战大少的味道,不知道染上我的味道会是怎样?"
"你敢?"他的女人,任何一个人都不要妄想染指,何况是杜阳那只丧家之犬。
"那战大少就看看我敢不敢了。"杜阳笑意更甚,声音也越来越可怕。
随手捋起夏安柠的一缕发丝,又放在鼻尖嗅着,那动作真的活像是一个变态。
夏安柠的手脚都被帮着,连奢望可以发出求救声的嘴巴也被封堵着,夏安柠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每一回杜阳的靠近带给她的都是极大的考验,她根本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够停止。
身子不住的往后缩着,但是男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战大少,看来你的女人很害怕我啊。"杜阳不嫌事儿大,就着越来越急促的踹门声,发出一阵阵冷笑。
战临谨的神经全都紧绷着,一心记挂着夏安柠的安危,其余的事情再也没有心思去理会。
杜阳的笑声让他心里发寒,夏安柠就在里面,连叫出声的机会都没有。
"杜阳,我再次重申一遍,你要是敢对她怎样,我就弄死你。"战临谨的话从来都不是玩笑,她也没有恐吓的意思。
只是想要杜阳认清楚一个现实,跟他斗是没有好下场,更别说对他的女人不利,简直就是找死。
"战大少,你的女人可是在我的手里,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杜阳手握着夏安柠,根本不怕她不妥协。
"杜阳,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准备用那种怎么个作死法。"战临谨暴怒,在连踹了无数脚之后终于算是将门给踹开了。
杜阳的一只手扼住了夏安柠纤细的脖子,而夏安柠手脚都被绳索给束缚着,连嘴巴都塞了布团子,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看到战临谨踹门进来时,眼睛一瞬间睁大闪着晶莹的光彩,看的战临谨想要立即冲上前去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只是他还未走两步,杜阳便将手用力的扼住了夏安柠的脖子,仿佛再一用力,夏安柠的脖子就会断掉。
夏安柠的嘴巴被塞住,根本发不出声音来,但她痛苦的皱了皱眉头,所以一眼便看得出来她的痛苦。
战临谨的心像是被人抽打了一下,疼的无以复加。
"你要再过来一下,我就让你的心头肉死在你的面前。"杜阳的声音冷硬绝情,夏安柠吓得浑身一抖。
上一次他突然闯入的惊魂还未定,没想到又出现,还将她给绑住了。
夏安柠不知道是应该感慨自己运气太好又或是别的什么,眼看着战临谨步步紧逼,心头更是慌乱。
她忽然有些不确定战临谨是否是真的想要帮助她脱险,特别是哪天她被战临谨扼住了脖子的那一次。
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忍受下来,那种濒死的绝望仿佛历历在目,这一次不过是换了一个人。
只不过杜阳令她更为害怕,因为这个男人出名的残忍和绝情,还有他对战临谨的恨。
只是他一开口就说她是战临谨的心头肉,未免有些可笑,若真的能算得上是心头肉,战临谨怎么舍得对她下狠手。
"你再动她一下试试?"战临谨声音听来寒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