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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生死存亡,有种的跟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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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涵大腿擦伤了,流血不止。武空南倒在地上,反而没被刺中。空涵回头看时,只有树屋最远处的一些老弱妇孺没有受伤,还有躲在树后面的一些人侥幸躲了过去。

大头领尹天谛也没有受伤,空涵一喜,只要有他在,部落还算有个主心骨。他身边的原始少女阿夏被刺穿了左肩,尹天谛抱着她,神情悲痛的按着她的伤口,这一年来他已经把她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了。身边肖辽也在给他的女子别动队的队员们包扎,他的队员个个受伤惨重,他忙的‘不亦乐乎’。

空涵轻叹一声,怪物的大叫打消了一切悲痛,怪物还没走呢!众人大惊,空涵回头大叫:“肖辽,带着没受伤的快跑到河那边去,这里是不行了。”肖辽知道空涵的心事:现在部落战斗主力百分之九十都受了伤,有一多半的完全失去了战斗力。现在怪物怒气未消,很可能把部落毁掉,如果现在不带着没受伤的人逃跑,可能整个部落会在此役中全部灭亡。但叫他就这么离开,他怎么舍得?

“快走呀。”空涵在催促着:“岳雷、阿斌、律铭,你们扶着小谛快走。”马东斌说:“部落主力全部受伤,我们就算走了也生存不下去呀……大家还是一起死了吧……”空涵说:“那也要走的,你们可以会合萧雄……”

只听怪物吼叫声渐大,它已经完全转过身来,一瘸一拐的向这边冲来,虽说是“冲”但是动作很缓慢,就算这样,它旁边受重伤来不及逃跑的,统统被它踩死。其他的人都拼命的逃跑,蹭的满地鲜血。

陆无冬全身受伤多处,却都非致命伤,痛的他乱叫,隋菲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边,说:“鸟窝头,你的队伍还有二十几个能动的,我们再打断怪物一条腿吧。”陆无冬叫好,两个人奋力去抬木头,原始人纷纷帮忙,冷野、李研等轻伤的也跑过来帮忙。

那怪物发射尾部骨刺,似乎费力不少,看着人们抬着木头攻击它,自己也无法闪避,“喀吧”一声,怪物的另一条前腿也被打断,这一击加上了众人生存的**,把怪物左腿踝处打得粉碎性骨折,怪物整个前卧在那里,众人都四散走开。隋菲没有受伤,双手持着竹子特制的加长型火把,说:“我要烧死你。”

只听后面空涵大叫:“小表妹快跑。”

“什么??”隋菲诧异,但是她知道表姐说的所有东西都是对的,要自己跑,自己必须得跑,陆无冬也从来都这么认为,两个人只跑出十几步,只听后面半天里一声响,回头看时,原来怪物已经人立起来。两个人叫声苦:“刚才打它后腿就好了。”空涵就是知道这点才让他们跑的。

怪物吼叫着人立行走,行走三、五步必须四肢着地,因为后腿无法支撑它的身躯,每次前腿着地,它都会因疼痛嘶声吼叫,疼痛也同时激发它的力量和愤怒,驱使它向部落西边渴望的移动着,看来它不把部落灭掉绝对不会走的。

树屋那边建筑小组的李忠忽然大叫:“部落生死存亡,大家不要退缩呀,有种的跟我并肩子上,轰轰烈烈的死它妈的,不去的是孬种。”他持个木棒首先冲过去。毛翔、宋林、魏远航、李应锋、沈先等都战战兢兢的冲了过去。

此时尹天谛激动不已,也要冲过去,叶律铭把他按住,说:“得罪了。阿雷、小马,你们在这里保护大头领吧。”自己也顾不得空涵的命令,大叫一声,奔跑过去,他现在是部落战斗力最强的人,应该负担起这个责任。

肖辽也不顾众女喊叫,拎个木头棒子就上去拼命了,打磨小组的齐楠、邵熙、李则炎三个也奋勇的跟了过去,有的人则窝在那里,装痴扮傻的不愿去拼命,最危险的时候大不了逃跑罢了,这个怪物肯定追不上,但是黑夜里逃跑,太危险了……

众人豪气填胸,都是跑过去拼命的,李则炎和韶熙两个是好朋友,他们虽然身体条件不好,但是有的是男儿气概,只见他俩拎着松油葫芦的,已经淋了半身,一手拿着火把,准备以自己当炮弹去烧怪物。

空涵见了,大为感动,但是当他们看着她,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空涵还是叫住了他们:“站住。”他们都站住了,没人敢违抗她。“给我回去,你们别去送死。”叶律铭说:“可是……”

空涵低吼着:“我命令你们回去!”众人大惭,一步步缓慢的后退,空涵就地拾个身边一位被弹飞跌死的原始人手中还没熄灭的火把。叶律铭大惊:“你要干什么?”

空涵反问:“你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我不是要你保护小谛吗?”

叶律铭哭了出来,说:“可是……”

“回去!”空涵喊道。

一个声音冷冷地说:“你也给我回去!”

“哥哥!”空涵转过身子,惊慌的看着武空南,武空南已经挡在她面前,背对着她,他居然站起来了!他被怪物抛了出去,在足有四层楼的高度落下,和他一样被抛出去的吴文语和夏巴已经奄奄一息了,他却顽强的站了起来!

“哥哥!”

武空南冷笑着说:“这个怪物是天上的?”

“我也这么认为。”空涵说。

“你认为还会有同样的怪物来吗?”

“最好没有。”空涵也不能确定。武空南一步一滩血的向前走着,说:“等我回来。”空涵不敢阻拦他。

“天塌下来,我顶着!”突然想到苏恒,武空南大惊回头,一刹那间他感觉到了苏恒已经醒来,向他奔跑过来,她心中想什么,他知道。

苏恒忽然醒过来,看见部落场景忽然明白了发生事情的经过,他忽然跑到武空南身边,抢过武空南自从得到后轻易不脱手的银刀,双手紧握着冲向怪物。她的速度足以令不了解她的人震惊,除了武空南,又有谁真正了解她?

武空南其实已经力尽,看着她的背影微笑出来:“你就是我啊!”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空涵担心的也要冲过去,不料被武空南拉住,空涵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苏恒在怪物前肢落地的时候跳在上面,在怪物再次抬起身子的时候,她已经攀上了怪物的脖子!苏恒的盘岩本领众人是领教过的。

只见她右手抓着怪物,双脚借力攀登,左手挥舞着银刀,一步一刀的乱劈怪物,不一会怪物也被她劈了十几道口子,可是她力量太小,口子不深,没有什么效果。苏恒急了,舍命跳跃,双手持刀,刺中怪物,正好怪物现在人立着,苏恒下落,手中银刀从怪物的脖子中央直划到胸部以下,怪物被划出将近五米长的大口子,肉都翻了出来,血喷有声,如喷泉一般。

武空南兄妹看见苏恒坠落,两个人早赶过去接住她,正接着她,力道太大,三人同时倒地,苏恒微笑着说:“我这招厉害吧。”

把银刀还给他,武空南接了,说:“厉害!你同我一样厉害,天生就是我的女人。”他们三个互相搀扶着奋力逃跑,叶律铭、肖辽、沈先、李忠四个冒着血雨营救三人。

七个人跑了二、三十步,觉得大地依然晃动,回头一看,才叫声苦,原来那一道伤口虽然很重,但还是不足以致命!

怪物大口就在众人头顶,吐出的气息就把他们七个吹倒了。七个人滚做一团,眼见就要丧命怪物大口!

这时只听“嗖”的一声破空声,一点亮光穿过夜空直刺在怪物眼中,还“吱吱”有声,怪物吼叫着抬起头来,众人看时,它左眼上插着一枚火箭!众人大喜,随着怪物看着南方,只见西边几十米外几点火光映着一群人,当头一个高大威猛,双眼有神,正是体育部长‘高手’萧雄。

空涵轻叹:“他终于回来了。”

萧雄持着他的硬弓,身边是他的恋人宋晓,宋晓表情震惊,双手捧着她为萧雄亲手编制的箭篓,里面有二十几根竹削箭,她身边是七条半岁大的小狼,见到怪物吓的趴在地上发抖。萧雄身边是体育老师赵范,他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持着长枪,他旁边是自小习武的保安李奇,此人近战远战都很有套路。

‘超凡极致’邓致超始终离别人稍远一些,这个天才般的三分神射手有着一种天生的清高,仿佛总会跟别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同他接触的每个人都知道,其实他是个很随和的人,他正捻弓搭箭,由身边的‘直升飞机’林磊,持着火把点燃他的箭头。“嗖”的一声,竹箭划破长空,正中怪物那个如放大了数十倍的老鼠般的耳朵,只不过力道稍轻,没有萧雄射的深。

‘口香糖’徐燃是林磊的女朋友,她这一年间居然也练就了一手射箭功夫,号称“部落第一美女箭”只见她有模有样的捻弓搭箭,“嗖”的射出,正中怪物脖子,只不过怪物脖子全是骨质护甲,竹箭被弹落在地。几个人身后,七、八根火把照耀下,列着四十位精壮原始人,他们虽然见到部落危险信号,赶了半夜的路,但是各个还有不少的力气。众人看见部落惨状和恐怖的怪物,无不震惊、激动。只等萧雄下令,就要扑上去拼命。

怪物被打的惨了,便不故武空南等七人,人立起来,直奔萧雄一伙。萧雄等人看见怪物人立,正好目标大了,萧雄、邓致超、李奇、徐燃加上霹雳将军、双锥将军、飞天将军、旋风将军、扑天将军、美髯将军六个专门培养的射击型原始人,十张弓“刷刷”的乱射,在怪物第三次人立的时候,它的胸膛和腹部已经中了近百枝长箭,有半数以上穿透它的腹部柔软皮肤,鲜血顺流而下。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没有把它打倒。

看见怪物已在眼前,萧雄命令队员四散各自为战。赵范老师奋勇争先,绕过怪物,用全力持骨矛刺中怪物左后腿,拔出矛时,鲜血如泉,怪物此刻力气忽然松懈,前肢落地,吼叫变成了低鸣。

空涵见了,大叫:“它不行了,大家全力出击!”众人见了,那些受了伤还能动的人们奋力向前,肖辽、叶律铭两人首当其冲,女子别动队众女都带领一些女原始人奋力冲上,这是部落的最后一击了。

近百人向怪物冲去,怪物似乎感到了危机,还做垂死挣扎,忽然奋力人立起来,咆哮不止,众人大惊,怪物已经受了那么多的伤,居然还会这样威猛。武空南忽然暴喝而起,他的声音似乎盖过了怪物的吼叫。从不离手的银刀被他用最后的力量投掷出去,谁也没有想到,受了重伤的武空南,同样还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武空南全力掷出银刀,扑倒在地,求生的**支撑着自己,他要亲眼看看自己这最后一击的效果。

银刀居然划空无声,“轰隆”一下子钉入怪物左侧后脑,如果按照地球上生物的规律,那应该是它的大脑。果然,怪物被这一下子打歪了脑袋,但它也只是退了两步,转过身子向武空南这边扑来。武空南苦笑:“你她妈的是什么星球的呀?”然后昏迷过去。

在怪物和武空南之间,还有十数个人类,李忠、沈先两个正在那里,见怪物扑来,一时吓的呆了,也不知道是攻击还是逃跑了。勇气和恐惧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很微妙的,如果武空南现在在他们身边,肯定会增加他们的勇气,但怪物那血盆大口直扑向他们,让他们脆弱的荣耀感和恍惚的牺牲精神,已经因恐惧而到了麻木的地步。

李忠、沈先两个吓的全身无力,纷纷倒地。沈先更是翻过身子抱头待死,惊惧交加之下,下身污浊遍地横流。“卟噗……”一段连续的声音,先似断锦、后似滚雷,原来是沈先放了好大一个屁!

在他身边的李忠直看见一阵黄烟弥漫,“轰隆”一声巨响,怪物已经倒下了,然后就被尘土遮当住了全部视线。

沈先匍匐良久,见身边全无动静,爬起来看时,只见怪物倒毙自己身旁,那个大脑袋离自己不过三米,怪物死不瞑目,似乎在说:“好臭呀……”沈先兴奋不止。周围众人连声欢呼起哄。

空涵也失笑道:“沈先放屁,果然不同凡响!一开始用这招的话,部落损失不会这么大吧……”

武空南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当他知道自己躺在苏恒怀里,银刀也在自己手中的时候,他很开心。这次受的伤可不是几天就会好的。与自己的伤痛相比,他更关心部落的情况。

只见周围尹天谛在不远处抱着在死亡线上挣扎的阿夏,肖辽在安慰每个女子别动队队员,陆无冬带着伤做早饭,岳雷给众人治疗,一夜未睡。远处萧辽和他的队员在整理着倒塌的房屋和处理死去的人们。怪物大尸体被众人乱剁,妹妹正在那里下令:“不许食用怪物的尸体。”

伤悲写在每个人脸上,整个部落一片悲凉萧杀的气氛,经营一年的部落在昨天一晚被怪物毁去了大半。人类一百三十人死亡,一百七十人像武空南这样,还未脱离生命危险,剩下的几乎全部带伤,整个部落只有萧雄队伍和躲在木屋上五十几个人没有受伤。

冷野的部分卫队,纷纷把死人扔进火堆。

苏恒的微笑让武空南振奋不少。两个人不用言语的交流,彼此心意相同。

“兵哥哥呢?”

“他昏迷了,但还顽强的活着。”苏恒说:“夏巴和小石头也是一样,我们的第一猎队全部队员都受了重伤,大寒和谷雨在大概半个小时前离开了……”

武空南脸上有种淡漠生死的笑意:“部落还有希望,不久又会是繁荣的景象了……只要……”

“只要不再有怪物来的话。”苏恒说。

武空南看着她,说:“当时你冲过去的时候,我就像你平时担心我一样担心你。”苏恒微笑着说:“当时你一定在想,有个人在为你担心真好,你在为一个人担心也很好。”武空南说:“我那个人就是你,你那个人就是我。”两个人同时微笑,武空南伤痛,不住咳嗽,苏恒轻轻拍着他的胸膛。

“现代人死了多少?”

“那几个身体一直不好的,都在怪物骨刺攻击时被打死了,此外大多都像你这样,受了重伤。”武空南轻哼一声:“哪个男的没伤,哪个就怕死……”苏恒微笑:“哪个像我们家小空空这么英勇?”言下非常得意。

众人忙和了一大早。武空南重伤之下居然吃了一整条羊腿,现在众人都聚在他周围,讨论着部落将来的发展方向,还未开腔,就听见东边有个女生抱着一个男的痛哭,那个男的已经死了……

“他是第一个真正牺牲的汉子。”

“他是谁?”武空南问。

“孙雷,第三卫队的,他几乎是第一个受伤的现代人,怪物出现的时候,他冲在最前面,受伤后挣扎了一晚,现在终于……唉,笑凌一定伤透了心……”

“我们要隆重的祭奠他,每个牺牲的人我们都要隆重祭奠。”空涵说:“这是第一件事情。”

“然后呢?”萧雄问。

空涵说:“疗伤是第一位的,然后是重建部落的房屋。估计这要两个月时间。但是在这之间,萧队长你要储备食物。”

“为什么?”

“如果再有同样的怪物出现,你马上带着你的队伍和没受伤的人赶快逃跑。”空涵说。

萧雄震惊地说:“什么?你让我逃跑?”

空涵说:“以部落现在的力量,只有逃跑了。”萧雄激动地站了起来,又慢慢坐下,沉吟着说:“但愿怪物别来……”

但愿怪物别再出现了。每个人都在这么想着,甚至在这么祈祷着。美好的愿望是每个人向往的,但是世事总是事与愿违,现在大地再一次震动起来!

“快走。”武空南兄妹齐声说。已经有人在逃跑了,可是跑了几步又都停下了,因为这次响动不只是来自东边,而是四面八方!

“不走,一起死了也不走!”萧雄再一次站了起来,他是个非常倔强的人:“我们要同生共死。”他本来就雄伟英俊,现在说起话来,丰姿凛凛,荡气回肠。

空涵却轻叹:“一勇之夫,太不识大义了。”高声呼唤:“肖辽。”肖辽明白空涵心意,倒在地上不起来,呻吟着说:“不好,我怎么四肢无力……”空涵见他装病,不愿走,不免好气又好笑。但是部落总是要有个出路呀,于是便说:“冷野,你带着没受伤的人走吧,人类谁愿意留下就留下,我们不能拖累原始人跟我们一块死。”

冷野很激动,犹豫不决。“难道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空涵说。冷野流着泪说:“担子大了,总有人要扛,你们不走,我走就是了。”招呼众人哭着奔跑。

“等一等!”空涵忽然又叫住了他们。冷野一惊,说:“怎么?”

空涵说:“大家别跑了,这次似乎是躲不过了,这震动是因为天上的!并不是怪物到来了……”果然这次震动是全方位的,并不是大群的怪物出现而造成的。

“会是龙来了吗?”

“恐怖的外星人从天而降?”

“我现在到希望再次回到二十一世纪了。”的确在这里经历了困难后,众人又向往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了。

震动了好一阵子,天上并没有出现什么,众人有些意外。这时,西边居然传来了音乐的声音。众人大为诧异。

“丁丁香何在?”

关涛荣把丁丁香抱过来,部落里就数她和‘舞林高手’杨秀对音乐了解最深了,杨秀昨天很英勇,她是第一波进攻中唯一的女人,曾被怪物扫到,现在下半个身子也瘫痪了。

众人听那音乐乐声悠扬动听,不知有多少人在远处合奏,是什么人呢?难道有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露天剧院也穿过时空来到这里吗?美妙的音乐让众人忘记了大地已经不在抖动了。

“古琴还有琵琶。”丁丁香脱口而出:“这是什么曲调呢?弹奏的难度也太大了,如果不是两个人弹一个,那么就是这个人的速率非常快。”她自小喜欢民族音乐,对各种乐器非常了解。

“这悠长的是萧的声音,没有人会把萧吹的这么响,边钟!”她在体味着音乐的节拍:“共有六种不同的节拍,居然在一起演奏?而且配合的恰倒好处,天呀,有一半的声音我不知道是什么演奏的,外星人!一定是外星人来了。”

众人正恐慌时,只听有人惊讶的叫喊,只见西边天上隐隐光点,数之不尽,约有数百,美妙悠扬的音乐就是从她们那里传来。

‘大才子’杜江河忽然吟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正是此情此景的写照。

光点变得清晰地时候,众人无不为看到的事物而赞叹和惊讶。如果对于一个见过龙的民族来说,他们再见到飞天仙女,也应该是个顺其自然的事情了。只见西边天上当头三、四十位身着白衣、背后彩带飞扬、乌黑秀发飘荡,满脸尽是微笑的飞天仙女,持着各种乐器,弹奏着从天上飞过。

部落感叹声中,不少人因为惊讶过度而晕迷,这真是太不可思议,太壮观绚烂了。有的人脱口而出:“这就是敦煌的飞天仙女图呀。”

“不是图,这是眼前的事实!”隋菲说:“古代先民们一定是见过飞天仙女,才把她们描绘的那么惟妙惟肖,刘娇,你可要都画下来呀。”刘娇正痴痴地看着,昨天四根骨刺穿透她的四肢,她还能绘画吗?

那三、四十位仙女飞临部落上空,不住飞舞盘旋,细看之下或许她们的样貌只算普通平庸,但是她们每个人脸上都透漏着一种清纯的庄严。由于部落众人看管了‘倾倒众生’羞美人苏恒的样貌,对仙女的样貌反而不那么惊叹了。

后面又有五十多位紫衣仙女,身批一条天蓝色彩带,手中大多拿着管类乐器,她们的服饰样式跟敦煌壁画的如出一辙,都很像唐朝时候的装饰,每个人首饰极多,而且没有一件样式相同,真是看呆了部落众女。歌曲正好奏到她们管制乐器的乐章,她们悠扬附和,款款歌舞,美妙动人。杨秀要不是受了重伤,真想同她们共舞一曲。

后面是数量更加庞大的身穿七彩霓裳和丝制金缕玉衣的长发仙女。她们身资曼妙,动作飘逸。下面众人指指点点、大呼小叫,原来传说中反弹琵琶的仙女出现了,琵琶声仿佛在空中碰撞,然后再并裂开更加美妙的音符,纷纷洒洒地飘进众人耳中,部落有几个好酒的,已经一年没醉过了,现在听到仙乐,身子轻飘飘的居然微有醉意,个中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庞大的仙女群中,忽然飞下来七位各穿彩服的曼妙仙子,她们只在部落上空五、六米处飘荡,有的影子印在石壁上,有的衣角轻碰到树梢,发出微微的响动,众人看得亲切,这绝对不是幻觉和做梦,就向昨天晚上那恐怖的一战一样,虽然不可思议,但就是众人身边发生的事情!

厌恶的和美好的东西就这样先后呈现在众人眼前,每个人都要去面对,每个人必须去面对!看着漫天仙女,不管受了再多的创伤,每个人都有了重新生活下去的信心和渴望。

那七仙女手中没有乐器,却都在臂膀上挎着一个类似篮子的东西,里面发出淡淡地粉红色光芒,她们飞下来的时候正探手其中,抓出一把类似花瓣的发光晶片,她们姿势美妙的漫天撒来,天上顿时宝雨纷飞,鲜花朵朵飘落大地,飘在每个人的身上就不见了,众人只觉得昨天受的伤居然渐渐地奇迹般的好了!这真是太神奇了。众人欢喜的高叫:“天女散花!”欢呼雀跃,原始人更是载歌载舞。每个人心中都无限欢喜,随着仙乐的节拍而舞蹈、歌唱。

这时天边传来雷般轰鸣,众人看时,见十几条龙翻滚而来,身边凤凰、麒麟纷飞而来。众人见了这些吉祥圣兽,喜上加喜,部落里的两条舞龙也被人们舞动起来。

武空南拉着苏恒的手,欢快的舞蹈时,侧眼看见尹天谛还是胖胖的样子,脸上刀疤从头顶直劈至腹部。武空南忽然对天上仙女喊道:“仙女呀,你们不能把小谛变回原来没受伤的样子吗?”

天上仙女依然在微笑,可是没人理会他。身边杜江河悲切的说:“没有用的,仙女只恢复了昨晚的伤病,以前的……以前的却不管了……”声音有些恨恨之意,杜江河来到这里时就瘫痪了半个身子,现在依然没好,附近丁丁香也是这样。

武空南彷徨不止,大声呼喊:“为什么?仙女为什么不能让小谛和其他以前受伤的人恢复过来?那不过是举手之劳……”就在这时,天边炸雷一声暴响,大地重新震动,大家心惊,看时,地上怪物居然复活!

却被神龙收上天去,众人看的如梦似幻。部落正上方天空又是“轰隆”一声凭空炸雷,巨大的气浪把众人都轰倒了,再看天上仙女时,也被炸的四散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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