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上木等人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自上次被杜江河和另一个人类部落夹击以来,长毛人带着上木前川、孔林兴、李研、孟依贤、郭鹏五人一路向北逃窜半月,来到一个山林浓密的地方才略微休息一阵。
这时候长毛人连伤带死只得二十七只,另有五只小长毛人也半死不活,一路上艰辛跋涉,有那体力弱的小长毛人,都被它们吃了,只得这五个还算精壮的。此时长毛人集体受孕也三、四个月了,它们有一半的行为明显变得暴躁。
在这山林里过的相对安稳,只是每天晚上刮风时,似乎四面八方总是传来:“我要你们个个都死。”的杜江河的喊杀声,让五个人心惊胆战,草木皆兵,几乎整夜失眠。而且长毛人只有一半受孕成功,另一半不断的性骚扰五人,对五人随意玷污,捎不如意便拳打脚踢,直到最终受孕成功。
长毛人全部受孕以后,继续向东北方向迁移,上木等人被摧残的骨瘦如柴,只有孟依贤本就肥胖,这时候体重也掉了一半以上,他们五个整天精神恍惚,一天之中也说不上几句话,杜江河三次围捕,让他们彻底失去了一切幻想,只有冰冷的黑夜冻的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被杜江河吓怕了的他们在夜里都不敢生火,害怕杜江河不知会在哪里发现他们,长毛女人更不会生火了,它们只围在一起取暖。
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它们的行程被一条大河挡住,长毛人见这里波涛汹涌,于是停止迁移,在这里择地定居。它们选择了一个山坡,下面河水相对平稳,有的是大鱼,自此他们才不愁吃喝了。
但是他们的心思还是恍惚的,直到冬季过去,整个世界春暖花开,五个人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由于长毛人都挺着大肚子,行动没有以前灵活,而且这几个月长毛人也不需要他们配种,所以他们积攒了一些体力。
上木说:“我想这时候,是我们离开的最好时机了。”
孟依贤说:“你要离开这里?”
上木说:“是的,在这里我们最终无法生存。”
孟依贤说:“我们还要反攻部落吗?”刘超、孔林兴两人也表示怀疑,孔林兴本来阴毒,可是现在备受打击,喃喃地说:“我什么也不想干了,只想活下去……在这里真的很不错,每天什么都不用干。”
上木不肖地说:“怎么?当初那个机智百出的‘天山雪豹’孔林兴怎么会说这种话?”
孔林兴说:“一个杜江河我们都没有办法,何况整个部落……那个部落的名字叫华夏部落……”刘超深深点头,孔林兴说:“你们看李研,现在还精神恍惚着……”
上木说:“那个废物,看他干什么?”
郭鹏说:“你说要逃离这里,我也不反对,毕竟人类部落比这里更好,但是要反攻部落我是不会干的。”上木眼看着孟依贤和孔林兴,两人也是那个意思,孟依贤说:“我们现在只想活下去,如果找到人类部落,我们逃了进去还可以在那里占山为王……”上木说:“那时侯我们就有实力了呀!”
孟依贤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一切都是幻想……”上木默然,孟依贤说:“但是我们现在可以加紧准备,河边有的是竹子,我们可以磨制成长矛,只是长毛人现在又怕火了,我们依然不敢生火。”众人同意,此后几天制作了几把竹匕首随身携带。
可是李研每天神情恍惚,一天半夜突然大叫:“杜江河来啦,杜江河来啦!”吓的其他人大惊失色,几乎屎尿齐流,待发现根本没有情况的时候,众人只看着李研在傻笑。众人无可奈何,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此后几月,众人继续恢复体力,并背着长毛人暗中积攒食物,这些天有些长毛人到了临盆之时,另一半长毛人也都挺着大肚子,四人商量逃跑就在这几天,时间是第一个长毛人产崽的时候,方向是大河下游。
可是那天第一个原始人产崽时,李研突然如疯似狂,傻笑着大叫:“杜江河来啦,杜江河来啦!”然后居然首先向远处跑去,上木等四人大惊,正在犹豫要不要这时候也逃跑,只见五、六个挺着大肚子的长毛人几步之间就把李研抓住,李研身边也藏着一把竹匕首,这时拿出来就给一个长毛人捅了一刀,正扎在肚子上,那长毛人和肚中胎儿便这样死了。
其他长毛人大怒,因为这些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长毛人怀孕期间性格暴躁,只见几个长毛人,一人抓着李研一个手臂、大腿,把他硬生生给撕开了!然后怒目看着上木等四人,上木四人哪还敢轻举妄动?只唯唯诺诺的呆立当地。
一连几天,长毛人先后产崽,过得数月,另外一半长毛人也都生下小崽,而上木四人哪还有什么逃跑的机会?
孔林兴叹道:“罢了、罢了,就这样过一辈子吧,只求杜江河不来骚扰……”上木、孟依贤、郭鹏三人黯然无语。
匆匆之间,又过数月,二十几个长毛人幼崽只活了十个,而且都是雌性,其他雄性幼崽本来也都茁壮成长,但是孟依贤非常憎恶它们,暗中统统杀了,长毛人也没发觉,因为小崽毕竟脆弱,孟依贤只要接近了暗中一扭,小崽便即骨折,孟依贤只是咒骂:“让你们断子绝孙。”
这天,天上突然轰鸣,长毛人吓的卧倒在地上,上木大喜:“这时候正是我们逃跑的时候!”可是其他三人根本不响应,只是呆看着天上异物慢慢飞来。上木知道凭他一人无法在原始世界生存,只得无奈的看着天上。
只见一个火红色如太阳的圆球,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中慢慢盘旋。上木惊道:“难道外星人回来了?又要打仗吗?”见那大红球只盘旋数圈,慢慢隐去。长毛人才慢慢镇定下来。
上木等人自然不解其意,因为他们无从理解,此后数天,那大红球天天出现,吓得长毛人不得不携家带口、挟持四人离开这里。如此仓皇的沿着大河向东走出十几天,大红球才再也不出现了。
长毛人这些年都没有雄性同类,它们习惯用每次打猎的食物鲜血把雄性生殖器和雌性外生殖器的样子画在身上,雄性生殖器抽象的是个半圆加两个道道,雌性外生殖器则是一个空心圆圈——长毛人往往沾着血迹一笔画成,上木等人身上也被画了不少,这些天来总是见到天上大红球,长毛人于是产生联想,把大红球和它们赖以生存繁衍的生殖器相提并论,供为神圣,于是把本来的圆圈图样的女性外生殖器抽象图案里边都用血画成死心的,这样又像天上大红球,又像可以繁衍后代的东西了。
长毛人把这图样也画在上木等四人身上,上木愕然,孔林兴、孟依贤、郭鹏三人则暗暗好笑,孟依贤还打趣说:“这是不是某国国旗的由来呀……”上木此时势单力孤,默不作声。
在大河边暂时居住了不到半年,长毛人又开始向东南方向迁移,又开始逼着四人交配,上木为了保存体力只得应付,孟依贤、孔林兴和郭鹏却都很悲观,觉得现在只能得过且过、及时行乐了。
众人迁移也有三个多月了,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定居地方。这天长毛人穿过一片林子,看见一片草原往南边越来越大,而自己对面又是山林,那山连绵不绝的延伸,山上雾气腾腾,非常好看。
南边草原,一群野马在一个银带般的小河边饮水,长毛人大喜,觉得这个地方适合定居,来到河边赶跑了野马,并打的几头,遥望东南方向,隐约就是大海,而上木判断风向,东南方向很可能就是大海!
在这里只住的一晚,第二天清晨时候,只觉得四面八方人声喊杀,众人惊醒,看见北方百多个原始人喊叫着杀来。长毛人见了,首先护住孩子,然后才想到那四个**。
此时四人根本不用吩咐,苦等多时的机会终于到来。
四人哪还用说,拼了命的就向原始人方向跑。原始人见了,微一迟疑,待看见那群长毛人反过来追杀那几个人时,才继续奔过去,原始人知道了那四个人是自己的同类,并且被长毛人追杀,善良的原始人会拼了命救自己的同类!
眼看还有数十米就可以跑到人类那里,可是四人身后都可以听见长毛人的喘息声,长毛人哪能放过这几个靠他们繁衍后代的工具?
四人之中,上木体力最好跑在最前面,郭鹏号称‘踢血乌锥’但是最近劳累过度,也只落后上木半步。孔林兴则落后两步,孟依贤落后孔林兴半步,只比最快的长毛人快上两、三步而已。这也是长毛人下意识的往反方向跑而造成的一点点距离,可是三十米之内长毛人一定会追上孟依贤。
孟依贤自然知道这一点,看见上木跑在最前面,突然阴毒的叫道:“是谁让我们受了这么多苦?”
郭鹏听了,见到胜利就在眼前,只要跑到原始人那里,此后人生就如同超脱升天一般,突然想起这些年受的苦楚,不都是因为上木这个家伙吗?于是郭鹏恶心陡起,拿出竹匕首向上木掷去,正中上木左腿,上木大惊跌倒,这么一缓,就只能眼看着郭鹏、孔林兴、孟依贤一一超过自己,而还未起身,就被几个长毛人抓住了,上木登时万念俱灰,只见前边孟依贤还回头用手指着身上那个红色圆圈。
上木大怒的被长毛人拖走,口中乱骂,但是除了“八哥牙路”孟依贤也听不懂别的。
孟依贤回过头去,看见郭鹏已经奔入原始人群,自己心想:“这下好了,待我进入这个部落,先把他俩干掉,然后一个人当这里的王!”正得意间,不提防脚下被石头一拌,跌倒在地上,有两个长毛人依然没放弃追逐,已经抓住孟依贤的脚面了。
孟依贤大惊,见孔林兴就在前边,听到孟依贤跌倒声音还回头看了一眼,孟依贤大叫:“好兄弟就我!”孔林兴微一迟疑,这些年来的他已变得苟且偷安,早没有了当年的心计,但是本性不改,只想到:“他还有用处,统治部落需要人手。”
只这么一迟疑,又听孟依贤叫道:“大哥,我奉你为部落之主。”孔林兴转过身来,抽出腰间两把匕首,说:“大家好兄弟,以后共为部落之主!”赶回去把一个长毛人踢开,两把匕首挚向另一个长毛人怀中孩子,迫使它不得不放手。
长毛人虽然矮小,但是身体矫捷,孔林兴本来不能这么容易就打跑两只,但是长毛人见原始人就要奔来,两个手中又抱着孩子,不得不暂时放弃孟依贤而保护自己和孩子性命,两只长毛人吼叫一声,抱着孩子狼狈逃离,跟那十几只一并会合,抓着乱骂的上木,仓皇向东南逃离。
孔林兴看见原始人追了过去,想到今后生活踏实,志得意满。突然之间小腹一痛,然后下半身就凉飕飕的。才惊讶地发现孟依贤拿着一把竹匕首捅进自己的小腹,孔林兴大惊,颤抖着说:“你……你干什么?”此时孟依贤已经把他抱住,连捅几刀,狞笑道:“一山不容二虎……部落只能有一个首领!”
看看孔林兴将要毙命,孟依贤笑道:“对了,谢谢你救我。”
孔林兴震惊、迷茫、恐惧、不理解的死去了,在死前一刻,他明白了很多很多,也明白了自己自从叛变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将有这样的命运……
孟依贤大喜,真想大叫几声,这时郭鹏走来,见孔林兴倒在一边,而孟依贤身上有血迹,顿时明白一切,两个人远远地站着,看着对方,嘿嘿冷笑,这时原始人们围住了他们,两人分别把食物分给原始人,原始人也欢喜的把食物给他们,相互交融之下,两人相对的哈哈大笑,随时关注对方,保持安全距离的跟着原始人日夜跋涉回到这群原始人的部落。
这部落明显落后于拥有现代人扶持的原始人部落,但是这个部落也有几十栋茅草屋子。养着一些野猪、野马,还有十几条小狼,他们没有部落那样的大火堆,只是整个部落群居范围内的四个角落有四个火堆。整个部落三百人以上,穿着兽皮,每个人都带着贝壳坠饰,头上都有各式各样的羽毛装饰,很显然,这个部落的人已经知道如何打扮了。
这个部落距离海边已经很近了,天气好的时候登高眺望,一定可以看见大海。今天天气就很好。
孟依贤的心情虽然也很好,但他无时无刻不在戒备着,他知道郭鹏同样在戒备着。自己可以独占的东西,为什么要跟别人分享?孟依贤这么想,郭鹏也这么想,如果不是知道孟依贤亲手杀了孔林兴,郭鹏很可能会跟孟依贤相处的非常好。
孟依贤知道,郭鹏现在视自己如死敌,双方现在都不可能让对方活下去了。
这个部落的人非常好,孟依贤想当这里的王,郭鹏虽然没那个心思,但是为了生存,他也不得不杀了孟依贤,因为他知道孟依贤不会放过自己。
自从来到这个部落这一天,两人一直都在对望着,这些天来,他们也是如此,不敢有丝毫马虎,因为那样很可能致命。原始人都知道他们是同类根本不去管他们,一路上好吃好喝的照顾着两人。
孟依贤细细打量郭鹏,知道他速度虽好,但是力量远不如自己,而自己肯定追不上他,眼珠一转,笑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郭鹏冷冷说:“谁是你兄弟?你把孔林兴杀了,我知道你要把我杀了自己独占这个部落,想我死可没那么容易。”
孟依贤笑道:“哪里的话?我们都好几天没睡了,大家都休息一下吧,我保证不动手,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做公平的决斗,胜利的留在这里,失败的离开这里。”
郭鹏冷笑道:“东方之猪,你别骗我了,你的人品我是知道的,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可不想死。”孟依贤笑道:“谁想死呢?该死的人都死了,我们两个在这里也算有个说话的。”
郭鹏笑道:“你可别当我是傻瓜。”
孟依贤说:“难道我们就这么耗着?”
郭鹏冷冷说:“就这么耗着!为了生存我什么都能干!要不是你杀了孔林兴,我也不会对你这样。”
孟依贤冷笑道:“到手的鸭子,谁不想要?属于我的我决不会跟别人分享!”郭鹏凝神对视着他,不再说话,周围原始人幸福平和的生活着,而这两个人却势同水火,不久之前,他们还共同患难了好几年,一旦切身利益出现,两个人马上反目成仇,这就是人性的缺点,也是天上众神最担心的……
就这样又过了一夜,两个人都心力憔悴,同时也都没了耐性,郭鹏突然想到这些年受的苦难,又想今后就算杀死了孟依贤,面对这么多原始人,又没有个说话的,自己不免孤单没落,同时想起同学们对自己的憎恶,心中突然激动起来。一大早吃了饭就向孟依贤扑去,大叫道:“让我给部落同胞报仇。”
孟依贤哈哈大笑:“虚伪,真他妈的虚伪!”心中大喜:“这个家伙终于沉不住气了!”于是跟他撕拼放对,原始人见两人打架,都聚拢过来观看。孟依贤本来胸有成竹,自以为力量上占优势郭鹏边不是对手,但是郭鹏是豁出性命要杀了孟依贤,而孟依贤只想着今后的“幸福”生活,所以一时被打的措手不及。连翻厮打,身上居然被匕首划伤多处。
到后来,两人匕首都打断了,两人搂抱着在地上打滚、拉扯、撕咬,孟依贤再也不敢想什么,只是一心要致郭鹏于死地,两个拼命的人,打地异常猛烈,过不多时两个人就全身是血,急促喘息了。
这时候也是性命攸关的时候,孟依贤把郭鹏压在身下,死死地掐住郭鹏的脖子,郭鹏双手也死死地掐着孟依贤的脖子,两人常年被长毛人挟持,哪还顾及什么个人卫生,所以手指甲留的很长,这时都嵌入对方肉中,两人咬着呀发出“嗬嗬”的低吼,原始人都吓的退后好几步,他们哪见过这样的性命相斗。
最后还是孟依贤大占优势,因为他一直压着郭鹏,渐渐地,郭鹏觉得自己不行了,突然之间看见孟依贤身后立着一人,这个人是郭鹏这些年都望风而逃的那个人,这时陡然出现在这里,只吓的郭鹏全身无力,气绝身亡——也不知道是被孟依贤掐死的,还是被这个人吓死的。
孟依贤受伤不轻,看着郭鹏狰狞的面孔哈哈大笑,笑道:“从今以后这个部落就是我的啦,我要做这里的王,拥有这里最漂亮的女人!”
“妄想!”
孟依贤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吓的呆若木鸡,这个部落怎么会有人说汉语?这口音为什么那么像杜江河?孟依贤不敢回头看,怔怔地呆在当地。
只听身后人大笑:“死胖子,你们打的好精彩呀。”
孟依贤反应过来,爬出数步倒在地上,只见周围站着孙捷、夏巴,夏巴怀中抱着一个婴孩,身后是朱珠儿,朱珠儿手中拿着弩箭,正对着自己,而自己身前,大才子杜江河手持长矛冷笑着看着自己,身后双痕、小黑、大头三个原始人急着要把自己吃了一般。
孟依贤心想,此刻讨好也没什么用处,因为杜江河不可能放过自己,冷冷说:“杜江河,你就给我个了断吧。”
杜江河哈哈大笑:“你们曾害的我们部落伤亡惨重!武主席、武空南、苏恒、好好先生……他们的大仇今天终于可以报了,你以为我就这样放过你?”说着长矛一刺,孟依贤一声大叫,左手被杜江河废掉,真是痛入心肺,然后又是一阵剧痛,右手也没了知觉,孟依贤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候,发现自己一只脚被绑在部落边上的大树上,浑身百十道细小伤口,里面爬满了小虫,咬的自己痛不欲生。孟依贤又悲又怒,浑身没有力气,所以虽然那草绳根本不牢靠,自己却还是没办法逃跑。
见杜江河就在眼前,孟依贤冷冷地说:“你……你这样算什么好汉?”杜江河笑道:“对付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招数,这就是对症下药!如果是你死了而郭鹏活着,我对付他还有别的招数。”
孟依贤默然,杜江河笑道:“这一年来,我已经走访了远近各大部落,这个和谐的世界就剩你们最后一点污点了!”孟依贤心里崩溃,最终气馁,哀求道:“大才子,放过我吧,给我个机会,让我从新做人,求求你了,一开始我们也是被张婧那贱人误导的。”
杜江河冷冷说:“我就是想看你这样哀求的表情,去死吧!”正要拿长矛刺死孟依贤,林子里突然窜出十几个长毛人直扑杜江河。孙捷大叫:“大才子小心。”上前格挡,身边大头、小黑、双痕三个原始人也护住了杜江河,孟依贤见到长毛人突然出现,心中大喜,用尽力气挣脱草绳叫道:“快带我走。”长毛人见到他跑过来,顺手抓住,另外几个直扑杜江河,大头、小黑、双痕三个原始人连年征战,身体大不如前,这时都被长毛人掠了去,长毛人见了其他原始人赶来,才快速逃离。
孟依贤被长毛人夹着,只远远听见杜江河愤怒的吼叫。
孟依贤心想:“难道这辈子只能活在长毛人这里?罢了,总比死了强……”由于疼痛过度,又晕了过去。
醒来时候发现身在沙滩上,已是黄昏时候。周围二十多只长毛人显得非常憔悴,孟依贤居然没有看见它们的孩子,远处是大头、小黑、双痕三人的尸体,已被吃了一半……
上木在冷冷地看着自己,孟依贤大惊失色,连叫道:“你,你还没死?”上木冷笑道:“托你的福,你这个杂种!”拿起匕首就照孟依贤下身划去,孟依贤大叫着翻滚,成为有史以来继李奇后的第二个‘太监’。
上木冷冷地说:“既然别无选择的留在这里,那么我就要长毛人全都怀着我的种!”孟依贤心中一凛,忍着疼痛看着上木跟其他没有孕的长毛女交配,那一夜孟依贤翻来覆去睡不着,剧烈的疼痛让他死去活来。
第二天清晨,只听见远处马蹄声响,转眼间周围数十火把,孟依贤大惊,只见杜江河居然带着十数个原始人乘马而来。
杜江河见面就说:“长毛猿人果然厉害,比马还快!”这时候长毛人只有少数昨晚刚刚受孕,都有气无力,杜江河冷笑道:“你们这些年,跟长毛人生了多少小杂种呀?”看见上木疲惫的样子,冷笑道:“上木,你那狂妄的样子呢?你笑呀?”
上木冷笑道:“如果不是他们几个不团结,不听我的话,我也不会落此地步。”
杜江河冷冷说:“你就知道把责任推给别人吗?如果当年你不策反张婧……现在大家生活的都会……哼哼,说这些也没用了,受死吧!”带着孙捷、夏巴和其他原始人骑马冲过来,这些原始人有的是一直跟着他们的原始人,有的是这些年来加入的新人,那些原始人看见大头、小黑、双痕三个凄惨的样子,无不大怒。
此时长毛人已经完全绝望,只想奋力一拼,可是人类器械精良,左手火把,右手长矛,又骑着马,再健壮的长毛人也没有胜算,转眼间就被打死几只。上木现在力尽,早被杜江河打翻,连扑几矛,眼看就要断气了……
突然风云变色,晴天里一个霹雳,直打入海中。岸上众人大惊,全都呆在当地,马上原始人也跌落马来呆看着天空,所有马匹尽数软倒,杜江河、夏巴、孙捷三人也下马观看,杜江河长矛只点在上木脖子周围,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只见风云之间,飞出一艘巨大飞船,虽然远没有当年月球飞船巨大,但也有几十公里长。
那些长毛人开始绝望吼叫,用手指着身上图案,杜江河觉得奇怪,看了看长毛人,又看见上木身上也有那些雄性生殖器的图案,转念一想:“长毛人没有男的,所以把雄性生殖器绘制出来表示尊敬?”同时看见天上那巨大飞船,外形真像个巨大玄长的雄性生殖器一样……
这时候海浪翻滚,虽然猛烈却并不溅到岸上来,仿佛有一层无形结界一般,这时候海中出现九头巨大怪兽,杜江河等人一看,原来是九只巨大年兽,杜江河叹道:“原来年兽还有这么多,我们的后人不知要奋斗几世了。”
这时候天上那飞船突然发光,飘下几个外星人来,这些外星人隐在无形云雾之中,看不见模样。风中隐隐地听见一个声音说:“现在这星球上九大文明都具备了雏形,但是事物总有两面性,我们要选择另外九个试验文明成为这九个文明的‘镜子’让他们通过这些‘镜子’来反映自己存在的意义。”
只听另一个声音说:“那不是对那另外九个试验文明太不公平?”
先一个声音说:“这正负十八个文明,此消彼长,才不失为太极易理啊。”另外声音齐声赞叹。
天上声音说:“这些长毛人略通人性,便不该灭绝,此地海外有一块适合它们居住的狭长岛屿,就让他们去那里吧。”说着长毛人都飞了起来,落在年兽背上,孟依贤和上木也在其中,都被年兽带进大海。
杜江河见了,心中大怒,对天长叹:“人算不如天算,我杜江河怎会想到是这结局?”突然体内一股逆气不畅,大叫着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孙捷和夏巴赶忙扶起杜江河,看着天上外星人相继离去,大海逐渐恢复平静。
杜江河只是不断呕血,叹道:“人算不如天算,人算不如天算啊,上天为什么要眷顾那些杂种?为什么?为什么啊?小石头,小石头,你在天上是怎么想的?”狂叫着再次喷血,孙捷和夏巴大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三人眼前一花,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出现在面前,孙捷失声说:“付琴?”
那人正是‘中央处理器’付琴,付琴微微一笑,对着杜江河心中说了几句话,杜江河听了,长叹一声,平静地说:“原来是这样……这些年我们融合各个部落,也算不白忙一场了……”说罢气绝身亡。付琴轻叹一声,飞回月球。
孙捷和夏巴看得呆了,很久才平静自己的心情,把杜江河连同双痕、大头、小黑三个火化了,收拾了骨灰,回到那个部落跟朱珠儿会合。
此时朱珠儿跟夏巴的孩子已经一岁了。孙捷说:“今后我们怎么打算?”夏巴笑道:“一切终于结束了,这片大地亦算没了威胁,我和妻子已经商量好了,我们要度过黄河,一直向北旅行,我们是草原上的人,今生还想看看大草原,你跟着去吗?”
孙捷说:“我不去了,我要回到部落,把大才子的骨灰埋葬在部落里。”夏巴大喜,当天休息一天,夏巴和孙捷共事多年,不忍分别,虽然两人情谊已经超越亲兄弟,但是当天两人还是结拜成“安达”,夏巴和朱珠儿商量过了,见这一年来孙捷对他们的孩子非常好,于是把这孩子送给了孙捷,孙捷又惊又喜,知道他们了解自己今生不会在娶,有个孩子陪伴也好。夏巴说:“我和妻子还会有孩子的。”
两人畅谈一夜,第二天洒泪分别,孙捷带着孩子,保存好杜江河骨灰,连同五位原始人沿着黄河寻找回家的路,夏巴和朱珠儿带了七个原始人度过黄河向北旅行,半年之后,夏巴夫妇发现了另外几个友好部落,小住几年又向北进发,五年之后,来到蒙古草原,同那里的早期部落永远生活在大草原上……
孙捷带着孩子一路归去,期间来到甲梅生活的部落,却发现还有两个熟悉的人也在那里,居然是‘大众情人’肖辽和‘小女生’辛宇蝶,肖辽和他互道别来,听说孙捷要把杜江河骨灰带回部落,不禁说:“如果把骨灰带回去,反而增加蔡灵苦楚,到不如就葬在这里,让蔡灵也有个思念,反会永远期待着的活下去。”孙捷觉得有理,于是把杜江河骨灰连同双痕、小黑、大头三人骨灰葬在这个部落,自己也留在这里,每年祭奠杜江河。
过得几年,那小男孩健康成长,孙捷见肖辽和辛宇蝶虽然恩爱,但并无子嗣,于是把小孩送给了两人,自己只做义父,肖辽和辛宇蝶大喜,三人和甲梅老师便在这里定居了几年,后来又跟肖辽游荡中原黄河流域各大部落,最后在海边定居……
那天孟依贤和上木跟着长毛人乘着年兽渡海来到一片陆地,年兽随即隐去,两人亦不再争斗,只和长毛人在那里定居,后来孩子先后出生,也算平安。
过了几年,大红球突然出现,又带来了数十长毛人,听见他们在空中隐隐说:“地球上只有这些这样的猿人了。如果说人类的可塑性是最高的,那这些猿人的模仿性就是最高的……”随即消失……
那些长毛人相处的也都很好,他们把酷似雄性生殖器的、拯救他们民族的外星飞船当作本民族图腾,雕刻成雄性生殖器模样,世代顶礼膜拜,最后两者逐渐混淆,成为只膜拜雄性生殖器,又把大红球比做太阳,同样把雌性外生殖器抽象图案比做太阳,把红色太阳图案画在脑门处,从此在这里定居,自许为“太阳之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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