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众人在雨中高一步低一步的仓皇撤离。
行了两、三个小时才逐渐会合,计算因逃离而受伤者多达四十多人,因为当时倾盆大雨加上道路泥泞、杂草重生,很多人都摔伤或擦伤,这鬼天气里,众人都不敢怨声载道,只搀扶着同伴仓皇逃离。
好不容易来到林子比较茂密的地方,天上一道闪电把其中一棵大树劈成两半,附和着雷声,众人一时吓的心胆俱裂,幸喜原始人跟随人类多年,没有仓皇逃离着。
杜江河等计算,没有失踪人员,所有十八件武器也都完好,只是大量火把、弓箭、火弹遗落的大半。更加紧迫的是气温骤然下降,此时本已秋冬时节,但是天气相对缓和,众人只穿两层兽皮就足以保暖,但是大雨之中,众人感到非常的寒冷,仿佛气温一下子就下降十多摄氏度一样。
肖辽不禁仰天长叹:“二十一世纪全球温室效应,天气忽高忽低,没想到这原始世界也有这调调?”
身后贺佳洁嚷道:“快走啦。”
肖辽笑道:“急什么?我去断后!”也不理众女阻拦,来到队伍的后方。
这里三、四个原始人推着一个武器车,另外冯天骄、夏巴两人亲自断后。只见风雨里怪物身影早已模糊,肖辽大感放心:“怪物的行动比我们慢。”
夏巴说:“就是因为这样,我们现在才依然活着。”肖辽感叹,这时一阵风吹过,连部落体格最好的夏巴都不经意的打了个喷嚏,其他人可想而知了,人类没有了火把,显得格外的孤独落寞。
贺佳洁、李悠、姚美芳三女始终担心肖辽,一并搀扶着走过来探望,肖辽见她们晃晃悠悠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在众女身边,肖辽始终神采奕奕,但是这些女孩子都不知道肖辽心中的痛苦。
这时候李悠一声喊叫,跌倒在泥泞里,肖辽赶紧过去把她抱起来,这时候身边的人纷纷叫嚷起来,肖辽也觉得头上身上被打的生疼,才发现大雨居然变成冰雹,加上近乎狂暴的大风突然刮起,众人居然站立不稳。
肖辽和三个女人紧紧抱在一起,风雨里只听杜江河撕裂的声音:“大家都抱在一起缓慢移动呀……就算狂风暴雨,也无法左右我们的意志!”肖辽心想:“这个大才子,将来必有作为……我想我也该退休了,过我二十一世纪那样的逍遥日子……”不知什么时候,肖辽萌生了流浪天涯的想法,难道是那些女人已经让他心力憔悴了?
所有人都知道肖辽跟武空涵的关系,他们两个被称为最纯洁的男女之间的友谊,两人无话不谈,都称对方为平生知音。其实空涵的所有想法肖辽全都知道,因为他曾经也有一番雄心壮志。在遇到空涵之后,两人曾经长谈一次,这一次长谈居然让肖辽感叹“我辈之中居然还有这等人物!我还要什么远大理想?”当时惊叹称呼空涵为“我辈第一英才”随后肖辽报考旅游系,到全国各地考察景点,其实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时侯他就已经喜欢上了空涵,而且已经知道空涵不会喜欢自己,而肖辽也理性的改变了观点,继续跟空涵做着无话不谈的朋友。
关于空涵的感情问题,肖辽也知道她一直都喜欢着尹天谛,而曾经打动空涵的也只有‘炒王’甘笑一人而已,可是空涵也没有接受甘笑的那份爱情,因为她不需要……
“每当雷雨闪电的时候,就有机会看见早已离开你的而你却想见到的人……”冰雹之中,肖辽透过浓密树林看着电闪雷鸣的天空,心中想着,嘴上嘟囔着,身边三女都没有听见,因为只能听见狂风的声音。
众人都以为空涵死后肖辽会大有作为,就连马东斌当时都觉得部落应该归肖辽管辖,但是肖辽经过三、四年的到处旅游,早已经淡薄了雄心壮志,居然挑起了部落防守大任。其实他一直在逃避,在学校时候,他在逃避与空涵的接触,而现在他在逃避空涵已死的现实,在所有喜欢他的女人面前,肖辽总是带着迷人的微笑,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是多么孤独,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心思了。
暴风冰雹之夜,怪物的吼叫居然盖过了一切,令众人心惊胆战,本来放松的步伐又急促起来。
肖辽突然感叹:“怪物呀,难道你理解我的心声吗?”突然一个雷声打来,又掩盖了怪物吼声所掩盖的一切,肖辽突然灵光一现,略有感悟,心想:“原来什么样子,以后还是什么样子,身似浮云,无作无为,风吹到哪里,云就走到哪里,我就是那片云!”心中更萌生了出走的念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战胜怪物,部落进一步稳定的时候,我就逃走,空涵说我只适合当情人,不适合当爱人,是因为我心思不安分,承受不了那份责任,那些女孩子有我在身边,也无法拥有她们真正的幸福,天大地大,又何妨容我肖辽漂游乎?”想到得意处,居然抚掌大笑,不慎跌倒,被后赶来的其他女子别动队员扶了起来。
此时雷声、风雨、冰雹都有所缓和,肖辽高兴的叫道:“大家加油呀,坚持到风雨过后,风雨停了,就是我们保卫家园,跟怪物决斗的时候呀!”
杜江河远远地附和:“没有错,不经历风雨,永远无法体会彩虹的美丽!”原始人虽然听不懂两人的言语,但是也共鸣一般的激起了心中跟大自然抗争的人类最原始的生存精神。
风雨之中,人们互相扶持、鼓励,共在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夜里坚定的走向部落,那里是他们的家,他们要去保卫她!
天上雷声渐渐地变成了闷雷,风近一步小了,冰雹也渐渐地变成了雪花,众人这才忆起,这世界已经进入了冬季。兵哥哥孙雷点燃了第一只火把,更多的火把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中燃了起来,由于众人都在木棍上浇了松油裹着树皮,所以在雪中火把还可以勉强燃烧。有了十数支火把,大家都觉得暖和了很多,行走起来也更加迅速。
肖辽对天独叫:“武空南,羞美人,你们在天上看着我们吗?我们不用你们的眷顾,我们要靠着自己使部落繁衍下去,你们只要在天上看着就行了!”众人都觉得肖辽的话很有道理,都增强了活下去的信心和凝聚力。
亮天的时候,雪才停下来,众人已经来到一个树木相对稀疏的地方,此时云雾散去,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融化了还没有堆积厚实的积雪。
杜江河等记点这一夜失散三个原始人,大部分人都轻微冻伤,大家生了火堆取暖,十八架武器都在,还有大半弹药完好。杜江河长叹一声,突然想起:“邵熙等伤员还在北边哩。”
肖辽说:“不知道他们这一夜如何过去?”心中思量着:“邵熙早就跟我说起过他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一直不敢对她说,我都想好了办法,可是遇上了怪物事件,但愿他没什么事,怪物事件过后赶紧把他的事办了,也算成全一段因缘。”
萧雄说:“可是我们现在战斗在即,无法抽身去营救他们呀。”
杜江河说:“虽然无法把他们带回来,但是派些人去看看还是可以的。”
李则炎跟邵熙最好,当下说:“我去。”杜江河同意,‘直升飞机’林磊说:“我也知道那个地方,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李则炎大喜,连声道谢,林磊说:“都是自己兄弟。”
杜江河说:“你们遇到怪物千万不要对抗,等着我们接应啊。”
林磊跟杜江河关系不算好,但是这时也是万众一心,当下说:“放心,我保得邵熙等二、三十号人平安。”当下两人带了两个原始人离去,几天后找到邵熙,发现他们已经有一半人冻死了,还有一半人在火堆边苦苦支撑,邵熙本来受伤不重,但是也尽责的保护着他们导致轻微冻伤,林磊、李则炎两人到来后,这伙人才在大河边一个地方安定下来,在那里打鱼为食暂时养伤,等着众人接应。
林磊、李则炎走后,萧雄说:“我们下一步战略怎么办?”
杜江河想了想说:“我们后撤到大湖边上,背水一战,那里地形开阔,适合围攻!”众人当下同意,启程回部落,走到一半时候,遇上沈先、王德森带着二十个部落尽可能抽调的原始人精壮男性抬着十个担架赶来接应,担架上尽是兽皮衣物和一些食物。众人大喜,一起来到部落水寨东边的大湖东岸,暂时驻扎,准备在这里跟怪物决一死战。
安顿下来算算时间,怪物也会在不久之后到来,这里离部落只有三个小时路程,杜江河吩咐沈先、王德森带着他们本部人先回部落做两手准备。沈先和王德森似有不舍之意,平时一贯多言多语的王德森也是眼中含泪,默不作声。沈先更是说:“当年就是我把另一只怪物熏死的,今天我也要留下来战斗。”
杜江河笑道:“那次是碰巧啦,这次有我们就足够了!放心吧,我们虽然少了一些弹药,很可能打不死怪物,但是绝对可以打的它不敢再来。”王德森含泪点头,说:“你们都要注意安全……少了你们任何一个‘哄哄’都活不下去……”杜江河笑道:“怎么像是大众情人的口气呀?”众女子别动队哄笑一团,王德森和沈先含泪别了众人,沿着湖泊回去部落。
众人现在才算安顿下来,每个人都穿了新的兽皮,外面都穿着结实坚硬的藤甲,藤甲上浸的油基本都掉了。经过一夜的艰苦跋涉加上又一天的仓皇赶路,每个人都很疲惫,还有很多人都伤风感冒着;年龄最小,身体最弱的‘小女生’辛宇蝶此刻发着高烧,岳雷刚才建议她跟着王德森和沈先回去,可是辛宇蝶却坚持着留了下来,坚定的说:“研究弩车的时候,我们别动队的队员们曾受过萧队长的指导,专门练习射弩箭,我们女人心思细腻,比你们男人更容易捕捉怪物的弱点,所以我一定要留下,留下来跟大家一起战斗!”
杜江河奋然道:“说的好!那我们现在赶快准备!还有尽可能的吃些东西吧……虽然大家也许都没心情吃……”
此时已是下午大概三、四点的样子,众人背后阳光绚烂辉煌,四周凉风徐徐,吹黄了大多数的树叶,隐暗地方还有一些积雪,大部分地方都会聚成小溪,不被人察觉的流淌着。
四周静悄悄地,除了火堆噼啪的声音和原始人走动的声音,其他一切往常时候的鸟语蛙鸣统统消失,一切奇怪动物的奇怪吼叫此时也听不见了,远处树林响动,最后一批飞鸟惊慌的飞离了它们长久以来栖息的地方,它们已经预感到一个强大的怪物即将到来。
杜江河记点手下人物。原始人一共一百一十七人,其中精壮的六十三人,其他的都是十三、四的小孩,但是已经可以打猎了,现代人是萧雄、冯天骄、赵范老师、肖辽、孙捷、夏巴、岳雷、贺佳洁、李悠、易遥、许静、姚美芳、潘纹、王佩华、朱珠儿、蔡灵、项韵、鲁兰、辛宇蝶、卢慧加上自己共计二十一人,其中女生大多带些伤痛,大半伤风感冒,项韵一直萎靡不振,捂着肚子,杜江河友好的问候居然遭到她的白眼。随后问肖辽才知道,项韵现在是生理期……
杜江河小声惊叹:“生理期?不是说自从来到这世界后,女生们都没有生理期了吗?”
肖辽对这事情也觉得奇怪,这也是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小声解释道:“似乎天上只剩一个月亮后,她们就都恢复了这能力,宋晓不也是那以后怀孕得子的吗?”
杜江河恍然:“我才知道还有这事啊……月亮是一天之内消失只剩一个的……她们的生理期……不会是同一天吧……”肖辽尴尬的说:“不是,这也是个很奇怪的事情。”杜江河便不在追问。
只见天气晴空万里,众人在驻扎的稀疏树木的湖边点了三十个大火堆,每两个火堆之间都是一架投石机,这里距离湖边三十米,前面就是一片浓密的亚热带灌木林,那里正好是理想的射程之内。投石机全部调试维修完毕,每架由五个经过练习的原始人控制,每架周围放了五个有些受潮的火弹,和二十块临时在湖边捡拾的石头。整个投石机阵,乘扇形排列。
投石机阵前方十米,是一字排开的弩车阵,肖辽和女子别动队亲自掌控,肖辽独自一个弩车、贺佳洁独自一个弩车,其他李悠、易遥一组;许静、姚美芳一组;潘纹、王佩华一组;朱珠儿、蔡灵一组;项韵、鲁兰一组;辛宇蝶、卢慧一组。又临时徽调每组两个原始人协同配合。每个弩车都有二十支箭,到太阳落山之前,所有箭石都重新检查过,全部可以点成火箭,只不过众人所剩油料不多,仅供一半而已,众人平均分配。
萧雄和赵范带着原始人双痕来回策应,萧雄准备了一百支长箭本来由林磊背负,现在由双痕背着,随时跟萧雄游走射击,赵范自持弓箭技术除了萧雄、林磊就要算自己了,于是也跟着萧雄为一组。
剩下五十位原始人被分成五组,第一组杜江河;第二组冯天骄;第三组夏巴;第四组孙捷,第五组岳雷,这五组统统用投掷武器,每个人分配两只火把和五只备用木棍都别在腰间。
黑夜降临后,众人还没有感觉到大地震动,这样又给众人充分准备的时间,一时间众人准备了大量树枝,以备备用火把。
午夜时分,满月高高挂在天上,临时阵地又加强了十堆火堆,因为没有火堆众人都觉得冷。这时候“轰隆”、“轰隆”渐渐地大地颤抖起来。众人一时凝神戒备。大概三十分钟后,怪物从正前方嚎叫着映入众人视线之中。
杜江河仰天吟道:“浩瀚的满月,见证着我们的部落自卫战争,漫天星辰会明白我们人类不屈的决心。月落后,胜利的欢呼会响彻云霄!点火!”一时五队五十个原始人看着杜江河点火,于是也跟着点齐了火把,周围一时照耀如同白昼。
这一个月来,怪物早被火把激怒,这时候看见火把居然狂叫着奔来!
堪堪怪物狂奔到理想打击区域,杜江河一声下令:“放!”原始人们早就在部落里演习多次,前几天严阵以待时候也演习过一次,这时齐齐望着杜江河,见大双手乱摇大声吼叫,正是发射的信号。
每组投石机两个原始人先搬般个石弹放在放弹处,两个原始人在投石机两边扶着投石机,一个拉弦的双手紧紧拽着发射弦,腰一摆,手一纵,十个投石机的杠杆臂先后摆动,十枚石弹有先有后、有高有矮的砸向四十多米外的怪物。
其中八个石弹或偏离方向,或力道不足都没有打在怪物身上,但是有两枚石弹正打在怪物头上!怪物被打的顿了一顿,一时冲天嚎叫一声,晃了晃巨大的脑袋,一时不知道人类又掌握了什么新武器,为何打的自己疼痛。于是怪物不再狂暴,喘息着慢慢向前踱步,众人感觉到怪物的杀气比原来还要强烈。
杜江河突然吩咐:“孙捷、夏巴分两路左右引诱怪物,延缓怪物移动!”此时杜江河已经当仁不让的成为最高指挥,孙捷和夏巴带着十个每人拿着两只火把的原始人,包抄怪物左右两路。
两人在怪物两边呼喊跳耀,不时拿着火把投掷,又有上了火的投掷标枪。怪物果然停滞不前,在原地用前肢扑扫众人,可是众人早已学的乖了,离着怪物好远,怪物打这边,这边的人就跑,另外一边的人就加强进攻和呼喊,怪物攻击另一边,那这边的人如此效仿。
这时候杜江河那边下令:“大情人,赶快调试一下投石车!”肖辽早就在那里逐个调试投石车的角度,在部落时候他专门训练了这个技巧,还有弩车的操作技巧,贺佳洁、李悠、姚美芳等人跟他一起放下弩车都去调整投石机的角度。肖辽还轻松的说:“我是大众情人,不是大情人……”
肖辽等人草草调试完毕,知道杜江河的意思是第一次的石弹是试验射程,第二次才会使用杀伤力巨大的用树皮、兽皮包着石头点上火的火弹。
看看肖辽等人为火弹点上火,亲自发射,可是杜江河还是大叫一声:“放!”怪物这时只注意两侧人类骚扰,一时站在那里只用头的摆动恐吓靠近得敌人,对两侧的骚扰已经充耳不闻,因为这种骚扰,怪物曾经经历过,所以只两、三下子怪物就不上当了,任凭孙捷、夏巴远远地在两边呼叫。
这时候,十颗火弹在夜空中划过十道美丽的弧线,众人关注着这十道火线,眼中折射着光明,因为火是人类抗争自然灾难和生存的希望。
就连怪物也震惊的看着十道火光打向自己,这一次共有八枚火弹打在怪物脖子上、头上、背上,打在背上的还有护甲防护,不觉得怎样,打在头上和脖子上的则让怪物发出惨叫并后退两步。另外两个火弹落在地上,由于地表潮湿,燃烧一阵就熄灭了。
怪物后退两步,一时很吃不消人类这种跨时代的打法,在那里晃着脑袋低吼不止,仿佛在积攒着力气发起最后攻击一样。
怪物的气势令众人感到恐惧,只有杜江河忘我的投入到这场战斗的指挥之中,只听他声嘶力竭地喊道:“这时候正是决战的时候,大家全力远程攻击怪物,弩箭部队等到怪物进入射程的时候再进攻,但只许发射一半箭石,剩下的等到怪物出绝招后再使用!”原始人听不懂杜江河的漏*点命令,只看到怪物怕火弹,于是就捡了火弹点上火投掷。一时间三、四十枚火弹只打的怪物焦头烂额,看得众人鼓掌大叫。
肖辽和女子别动队回到自己的弩车岗位,肖辽笑这对身边‘小辣椒’贺佳洁说:“辣椒,记得吗?我说过要带你看焰火的,这不就是焰火嘛。”贺佳洁的俏脸被火光映的红红地,想起二十一世纪肖辽带着自己去塞外敦煌旅游,在大漠中点放烟花,现在想起来那一个月是自己一辈子最美好的时候,这时见身边肖辽在火光照耀下微笑着看着自己,这一刻她也觉得非常的幸福,却啐道:“这愿望,每个女孩子你都答应过吧?”
肖辽说:“哪里有?我只答应过你一个人而已,只你一个人哦。”
贺佳洁白了他一眼,说:“骗人。”
肖辽笑道:“我从来不骗女人,只不过我答应过别的女人别的事情罢了。”
贺佳洁听了大怒,板过上了弦的弩车就要射肖辽,一憋眼见到火光之中杜江河铁青着脸看着自己,才撅着嘴把弩车重新对准措手不及的怪物,但是听到肖辽梦呓般的甜美情话,心中还是欢喜不已。
贺佳洁非常熟悉肖辽的性格,在学校里肖辽是旅游系顶尖人物,在空涵六十四大精英里面排在‘炒王’甘笑、‘盖氏太宝’盖伺芳、‘冰美人’严情、‘无价之宝’谢燮之后名列第五,上学的时候他每个学期在学校不到一星期,每一年他都在外边考察旅游景点,多则一个月,少则十几天,是空涵‘特批’的学校人人羡慕的美差事,同时他每次旅行考察都带着不同的女孩,真是羡刹众男生了。这样一个不专一的男人偏偏又得到了无数女孩的青睐,贺佳洁就是其中之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男人,也许只是女人本身的虚荣心吧。
同时女子别动队十三个人中李悠、易遥、许静、姚美芳、潘纹、王佩华、朱珠儿七人和自己一样,都跟肖辽有着一段美好的回忆,其他蔡灵、项韵、鲁兰三个则有着一段痛苦的回忆而加入到女子别动队之中,跟肖辽的关系也疏远的多,辛宇蝶、卢慧两个小丫头纯熟凑热闹的。
想到跟众人的得意处和伤心处,贺佳洁别有心意的叹息一声,古怪的看了肖辽一眼,然后被怪物近在咫尺一般的吼叫惊醒,才发现怪物早被火弹、石弹激发了威胁生命的一种生存本能,怪物不退反近,向众人冲来。
这时候肖辽首先发难,把浸了油的竹箭头点上火,对着怪物头部耐心瞄准,弩箭的灵活程度比投石机大大增加,在这个年代的杀伤力如同手枪一般。
“嗖”的一声响,竹箭的速度比投石机投掷石块的速度快的多,穿透力也强大的多,一箭正中怪物左脸庞粗糙的皮肤,入肉大概三到四厘米,箭头火还在燃烧,惹的怪物仰天大叫,前身也直立起来,露出腹部最柔软的皮肤。
此时女子别动队众女都知道机不可失,没等杜江河下令,就一起冲着怪物放箭,“飕飕飕飕”七只箭划破长空发出风声的直击怪物。
尽管竹箭比起怪物还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尽管怪物的后肢如同两棵粗大的树木,但是怪物还是被打的后退了两、三步,怪物前肢着地,痛苦地呻吟着,这时候肖辽等人全都在原始人协助下,上好了箭石“飕飕飕飕”第二轮打击再一次充满了穿透力的打在怪物身上,只是这次大家没有再点火。
怪物被打的生疼,眼看着又有石弹砸来,怪物被打的再一次后退,震天动地的吼叫声显得是那么的仓皇无助。
众人见那怪物也有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想起当年武空南、陆无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把怪物打到如此地步,而众人现在利用先进武器可以很安全的把怪物逼到如此境地,脸上都充满了一种见证文明进步的欣喜笑容。
肖辽笑道:“要不是那场大雨,我们现在都开始烧炙怪物肉吃了。”贺佳洁啐道:“当年武主席下令不让吃怪物肉。”肖辽伸舌头顽皮调笑。众人见了怪物穷途末路一样的悲鸣,一时也都放松了下来,杜江河大叫:“我知道我们在几年前杀了你的伴侣,你是来报仇的,但是你们已经无法阻挡人类的进步了,就让你的消逝成为人类文明的起点吧!”
贺佳洁说:“当年我们斗怪物是在古老山寨,后来外星人到来引发大洪水,我们不知道漂流了多远,这个怪物不一定就是那个怪物的伴侣。”杜江河想到这点,才知道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错了,不禁脸色通红,小声说:“几率很小……。”
众人眼看胜利在望,便忽略了怪物最厉害的一招……
杜江河只见怪物慢慢转过身去,第一个想到怪物那漫天恐怖的骨刺攻击,高叫道:“快点躲到大树后面,怪物要放绝招了!”
众人这才惊觉,原始人被现代人推让着躲到树后,众人还没有完全躲避好,这怪物就发出了地球诞生以来,生物个体最强大、最有杀伤力的范围攻击。众人依稀记得当年怪物是直直的定住后半身射击,而这个比以前那个更加高大的怪物居然摇晃后半身,形成威力更加强大的扇形扫射。
尽管这里树木不少,但也有来不及躲避的人,尽管每个人都穿了藤甲,但还是有人发出数声惨叫。怪物这恐怖攻击只维持短短几秒,周围树上、地上就尽是最长达一米五的骨刺了,有的骨刺刺穿了一些很粗壮的树木伤到树后躲藏的人,有的骨刺直接射死来不及躲藏却穿着厚厚藤甲的人!
孙捷、夏巴两队人马周围树木稀少矮小,两队人受伤最惨重,幸运的被刮了边,不幸的当场死亡,还有重伤的几人,两队二十人瞬间折损一半,幸好两人都没受伤。
大部队那里,众人躲避了这一击后,一看十八架重型武器已经损坏了十一台!那十一台彻底报废,被骨刺打成零碎,还剩下了三个投石机和四架弩车。大部队死亡几人,受伤十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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