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收服卷卷耳后不久,熊宝宝试图爬上树,去找轻松上树的卷卷耳玩耍,可是不小心摔倒,跌到痛得它眼泪汪汪,只是要强的愣是没哭出来。
明明当时他正在为它们制造食物,可是突然心里就涌起一股委屈,并且能明确感应到方向。
当时他一回头,果然发现是熊宝宝摸着摔得肿了个大包脑袋瓜子,在眼泪汪汪的欲哭未哭。
又像刚才,他明明看着前方,脑海却第一次浮现了明确的一段画面记忆,以及仿佛自己成了幼小的拉鲁拉丝,经历了那段记忆画面。
“我该不会……”
海桐心里觉得很大可能,他大概真的有勉强能算超能力的特殊能力,也许可以称为特别强的第六感,或者直觉?
不过这好像用处不大,至少关都的黄金道馆那些超能学徒,还能用念力使劲弯曲一根铁汤匙。
他很快释然的笑了,要追逐冠军宝座的训练家,为了原本没有也能好好过日子的超能力而患得患失的话,那肯定是心态修炼还不到家。
【为什么,你会知道?】
这个时候,拉鲁拉丝看着恢复正常的人类少年,没头没脑一句话,帮助实锤了他的猜测。
“好像……我和你有一样的感应能力?”海桐难得蹲下来,认真的看着它说话。
“lalu~!”拉鲁拉丝惊呆了,小嘴张大,呆呆的看着他。
“好了,我们现在应该走快一点。”海桐觉得这个样子很可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瓜子,这才站起来继续前进。
拉鲁拉丝下意识跟上去,还在想刚才他说的话。
它心里想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为什么感觉这个人类很特别。
平时拉鲁拉丝也能感应其它精灵们的情绪,可从来不像和这个人类,它能轻易和对方进行情绪上的感应共鸣,刚才那句话,它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是自己的同类!
可为什么,明明他是人类,和自己长得也不一样,却拥有一样的感应能力呢?
【为什么,你会有,感应能力?】
“鱼为什么会在水里游,鸟为什么能在天上飞,我们为什么要吃东西,答案就是,我们天生就拥有这些能力。”
【噢!】
拉鲁拉丝觉得它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迷迷糊糊的。
……
一路花去几十分钟,一人一精灵,才终于回到昨晚寄宿的山洞。
海桐累极了,连忙背靠山壁坐下。
拉鲁拉丝也是,坐在他的身边,背靠山壁。
也许是刚才那句话,让它觉得他是和自己一样,这让它放下了最后的小心翼翼。
海桐有点意外,这个小家伙这次,竟然主动把头靠在他身上。
他表情认真,想了一下。
“思思……算了。”
原本想要发出邀请,可现在同伴们还不知道如何,海桐决定还是先缓缓。
没多久,大概也是过去几分钟,洞外一阵吵杂声响传了进来。
海桐激动的站了起来,看到一群精灵出现在视线里。
只一眼扫过去,他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再仔细看认真点,同时又忍不住怒意像火焰一样在胸中燃起。
它们受伤不轻!
那只蓝色圆滚滚,身高一米出头的蚊香君,被一只圈圈熊抱着,眼睛闭着,如果不是身体在微微随呼吸起伏,光是看它身上多处伤痕,会令人担忧极了。
另一只差不多大小的褐色身影,正是拉达娜拉,被另一只雌性圈圈熊抱在怀里,同样沉沉昏睡着,身上伤口遍布。
大嘴娃和卷卷耳没有昏迷,只是拖着一路走过来的身躯,也是伤痕累累。
只是它们的第一反应,让海桐心塞又心疼。
它们看到他,竟然下意识倒退几步,看向他的眼神和脸上表情,有点惊恐,又有点期望,十分复杂。
两只精灵相互看了一眼。
它们又分开视线,看向那个黑发人类少年,轻轻叫了一声。
“妮妮,卷卷,没事了,是我。”
海桐心里气极了那个冒充自己的引梦貘人,可眼下安慰它们更重要,而不是报复。
两只精灵听到这个声音,看到他蹲下来,朝它们张开怀抱的熟悉动作,顿时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和亲近感觉,心里不再迟疑真假,飞奔过去。
黑发少年紧紧把它们都抱在怀里,原本虚弱的身体深处,也不知道哪里涌出来的力气,直接把它们抱起来,走向圈圈熊们。
“谢谢你们了。”
他微微鞠躬,如果不是这两只圈圈熊愿意帮忙,还真不容易救回剩下的娜拉和小蚊香。
两只圈圈熊发出低沉的叫声,其中一只还咧嘴一笑,似乎在说没在关系。
它们轻轻把抱着的两只受伤昏迷精灵放到了洞穴里当成床的平整大石块上,然后朝着剩下跟进来的其它野生精灵们瞪一眼。
这些被这一对强大圈圈熊夫妻庇佑的野生精灵们,立即识趣的纷纷后退,不敢留在这里打扰。
“lucky~~”
吉利蛋在这个时候,使用了一个海桐没有见过的新招数,来治愈两只受伤颇重的精灵。
它把双手握在胸前仰头歌唱,身体周围出现明亮闪耀的光环,伴随有很多星形的光芒。
这些星形的光芒呈现乳白色,散发出一股令人安心的治愈气息,缓缓像水乳交融那样,飞向两只受伤精灵,融入它们的身体里。
渐渐的,在大家惊奇目光注视下,两只精灵身上裂开的流血伤口、浮肿的淤血团,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它们原本在昏迷中也流露出痛苦神色的脸庞,也变得安稳沉静下来。
海桐轻轻坐到它们身边,大嘴娃和卷卷耳也依偎着他。
它们不再觉得有违和感,眼前这个训练家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熟悉。
只是,更旁边的一只白色绿发精灵,有点手足无措。
它平时的位置,已经全被占据了。
那个黑发人类少年身边,已经全是他满心挂念的精灵同伴。
拉鲁拉丝眼神黯然下来,忽然有种它好像不应该再呆在这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