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得段默所赠的轮回枪,创出了轮回第一式,实力又有精进,这人本事一大,心也就野了,私下里和几个年轻人一商议,竟是决定夜闯华府,将那个混账华雄给揪出来,再交给小段将其一刀给喳嚓了。
说做就做,张翠山亦是个雷厉风行之人,略作准备就和周若水去了华府。
本来张松溪也要随行的,可被于洋和张翠山给制止了,他的伤势还没有全好,再说周若水的本事亦在他之上,华府之中高手甚多,本来就是去偷袭人家的,可别反被对手给捉住,那样的话事就不美了。
最后张松溪也明白过来自己的实力不及,连那华三少都不是其敌手,这才不甘心地退出了此次行动。
走到没人的地方气鼓鼓地说:“我就知道你们嫌弃我本领低微,不肯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等那天道爷我功和突飞猛进的时候,直接把华家灭了给你们看,偷偷摸摸的捉个人算啥出息?”
这小子还挺能自嘲,要等到以他个人的实力超过朱向天等准宗师级的高手那天的话,怕是还得过上几十年,前提还得是别人原地踏步等着他来灭。
“你应该知道只要有那个姓朱的在,咱们就动不得华雄。”周若水此时已是心静如水,聪慧的大脑也开始能够思考。
“那刚才你还说动大家去华府?”张翠山微微一笑,忍不住揶谕她。
“出来这么久了,一直都过得平平无奇,本姑娘想找点刺激。”她的理由永远是那么的无厘头。
“彼此彼此~”张翠山顺着她的意思说了一句。
其实他的心里还有着另外一个想法。上次与朱向天交手不及三十合便即落败,那可是前所未有的败绩,这些年来从没有人能让他吃如此的亏,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所以心里还是有着一丝不甘之意,这一次趁着这次修成轮回第一式,信心大增,没理由不报这一箭之仇。
“咱们只要避开那个姓朱的,潜进华府杀了华雄,就能一解心头之恨。”她的想法很简单,只是对朱向天颇为忌惮罢了。
“不然,我已经答应了三弟,这次要将那头畜生生擒活捉,带到段叔父的灵前活祭。”张翠山说出来的话更是够狠。
话说到这里,二人还是能够求同存异的,不过倒霉的可就是华三少了,落到周若水的手里他是个死,而被张翠山逮住,交给段默处理的话,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华府之中,华三少所居住的是一个单门独院,地理位置相当不错,这也是他死皮赖脸从老父的手里讨要过来的。
华雄最得华无道宠爱的原因是其生母死于难产,自小先天不足,这也是他闯祸无数,华无道不忍心责备他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武当派和青海派轻身功法冠绝天下,张翠山和周若水纵跃飞腾,在华府后院竟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华府上下数十护院竟是无一人察觉。
可是转着转着,二人就有些傻眼了,来到华府已经小半个时辰了,却依然没有找到华三少的居所,迷路了。
两个路痴对望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迷茫。
半晌之后,张翠山眼睛一亮,他猛地一拍大腿,沉声道:“有了!”
“什么好主意,快说!”周若水连忙催促。
“抓个下人,让他带咱们却找华雄。”张翠山咬了咬牙,出了一个最简单也最实用的主意。
周若水一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就看你的了,都大半夜了,看哪个倒霉鬼会被你碰上。”
这二人的运气实在不算坏,不到数息的功夫,就有一阵脚步声从三丈开外传了过来。
只见来人穿着纯白的真丝睡衣,眯着惺松的双眼,打着灯笼似是要去起夜。
“站住!”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一柄长剑就抵在了咽喉之上。
那人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下身一热,这下好了,连茅房都不用去了。
“饶命,有什么要求,我统统答应。”
原来是个软骨头,这样就更好办了。二人相视一笑,张翠山看到周若水那娇美的俏脸在灯笼下被衬得愈发迷人,一时竟是呆了。
后者在他的手臂上用力一扭,这才醒过神来。
张翠山厉声问道:“三少何在?”
“你们找三???找三少爷干什么?”那人不答反问。
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周若水看这家伙眼珠滴溜溜直转,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忍不住动了粗。
“你叫什么名字,在华府是干什么的?” 周若水没好气地问道。
“两位,小人名叫华安,目前只是华府一个扫杂的家丁,平时只是干些打扫的差事,没得罪过两们,没必要下手这么狠吧?”那人哭丧着脸,委屈地说道,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其实不然,“华安”装得很是恐惧,心里却是在打着鬼主意,一边盘算着这两个神秘人与华三少的关系是好是坏。
原来这个自称华安之人正是华家的大少爷,他半夜被弊得难受出来一趟,哪知道会碰到有人夜闯华府,正准备施展软骨功自救一下,却没料到这二人是为老三而来,而且带着兵刃,肯定不是朋友的关系,那他们的目的简直就是呼之欲出了。
这厮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暗地里已经笑开了花: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啊,若是这二人能除去华雄,老子岂不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别废话,三少住哪里,带我们去找他,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如果配合我们行动的话,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张翠山一边说着,那坚如铁钳的手指扣在华大少的肩上,直痛得后者呲牙裂嘴,却又不敢叫出声来。
“原来你们是要找三少啊,好说,只要你们不打我,我就引路带你们去找三少爷。”他答应得很是爽快。
“啊?”二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没有骨气的人,大感奇怪。
“二位有所不知,俺和小翠本是一对,都说好了年后成亲,可是小翠被三少爷给看上了,掳到华府三天之后送回去一具尸体,那一刻,俺的心都碎了。你们说,要是有人去找华雄的麻烦,俺乐不乐意?这个仇要不要报?” 反正老三坏事干得多了,也不差这一两件,华大少一边心里暗道。逮着这样的机会就使劲往华雄的身上泼脏水,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张翠山盯着他的眼睛,这家伙要么说的是真话,要么就是个心思绪密,坑蒙拐骗的好手,哪知华大少并不慌张,竟是毫不畏惧地与其对视。
“好,我相信你,快带路吧。”片刻之后,张翠山收回了目光。
殊不知他的心里正在打鼓,大侠,你就信我这么一回吧,要是呆会出手的时候再漂亮一点,本少的一番辛苦也算没有白费。
“二位大侠,华三少这个天杀的恶事做得多了,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连睡觉的时候都睁着一只眼睛,生怕哪一天有人找到他的头上被暗杀了,两位可要小心!”一边走着,华大少的嘴里也不闲着,添油加醋地说着华三少的坏话,生怕呆会张翠山二人下手不够狠。
“前面就是三少的院落了,他喜欢清静,没有门卫,祝两位好运。”这华大少还挺“热心”,临了也不照再盯嘱一句。
“好了,你也好好睡一觉吧!”张翠山说罢立掌砍在他的手颈上,后者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倒了下去。
“你干嘛下重手,他只是个可怜人而已!”周若水对张翠山的行为有些不解。
“这家伙满嘴胡话,也就能骗骗你,道爷的眼里不揉半粒沙子,忍了他一路了,到了这里,岂能不让他吃点苦头。”张翠山早就看出这家伙不对劲了。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周若水一脸迷糊,她实在太年轻了,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要不然之前也不会中了华三少的暗算。
“看这厮的打扮,你会相信他是个下人么?有哪家的下人能穿着真丝的睡衣?再看这家伙的手,一点茧子都没有,像是整天摸扫把擦地板的么?”张翠山连珠炮般地暴露出华大少的诸多嫌疑。
“是啊,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周若水略一思索,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也不能说这家伙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依我看这里就算不是华三少的居处,也肯定住着华家的重要人物,咱们小心一点,切莫被人发现了。”张翠山发现这处宅子建造得相当豪华,正是适合华雄这种嚣张跋扈之人的特点。
蹑手蹑脚地掠过墙头,二人进了院落。
华大少兀自躺在自家兄弟的门外“呼呼大睡,”不过,他也因今夜的一番表演得偿所愿。
数年之后,华无道和华家次子卒,他凭着几分运气还真成了整个家族的掌舵人,可是随着于家在济南的不断壮大,华家已经成为第二流的势力了。
唯一遗憾的是他伪装得还不够像,虽是骗过了周若水却没有瞒过火眼金睛的张翠山,被一记老拳打晕,事后痛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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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华大少所说,华三少睡觉的时候都睁着一只眼,虽是夸张了点,却也能体现出他对旁人的防范之心。
话说华三少被老父关禁闭,在家里呆了三天心里烦闷,有投其所好的属下从妓院里偷偷为其带回当头牌为其解闷。
三少与其喝了大半夜的花酒,感情蕴酿得差不多了,连裤子都脱了,正要逞威,忽听得窗外有异声,惊声道:“是谁?”
“三少,我是师爷,下边有点冷,我找你喝酒来啦!”张翠山低声道。
华三少闻言一惊,他胆量还是有一些的,知道这个世间并无鬼神,当下抽出长剑,高声喝道:“什么人敢夜闯华府,有胆量吃本少一剑!”
张翠山和周若水哪会理他,一脚将窗打破,如大鸟一般飞身而入,
“臭道士,又是你?”一见来人是张翠山,华三少脸上的表情顿时复杂起来,先是好事被人搅局,气不打一处来,可忽地想起小道士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更是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功夫,想到这里,转眼间就变成了恐惧,举着长剑想刺又不敢刺,想退才想起这里是自己家,一时竟是呆在了那里。
周若水似笑非笑地问道:“三少爷,你不是说对我一片真情么,怎么床上还有个女人?”
闻声知人,一看是周若水来了,华雄的脸色顿时变得好看了许多。
这家伙美色当前,竟是连威胁自己生死的强敌都抛到脑后,置之不顾了。
再往后一看,哟,周姑娘也来啦。脸色顿时变得好看了许多。
他对周若水并未死心,此时犹如被抓了jian似的,他脑瓜子也算灵活,跟他二哥一样,坏主意随时都有,当下假装不知情一般,一副无辜的表情,申辩着:“这人是谁呀? 我也不认识她!”
他此时衣衫不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要行不轨之事,可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却是怕周若水生出误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