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外村来的野种。”
“估计连自己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吧,哈哈哈。”
“我才不是野种,我有妈妈,我妈妈叫陈淑仪,我叫韩君。”韩军愤怒的吼叫道。
“打他,打他”
“看你还叫不叫了,野种。”
“妈妈,他们都叫我野种,都欺负我,呜呜呜。”
“韩君才不是野种呢,韩君还有妈妈呢。”妈妈一把抱起哭的满脸是泪的韩君,哄道。
“韩君,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有出息的好孩子呢。”
“韩君,谁教你的偷鸡摸狗!你太让我生气了,你给我出去!”
“妈妈,我错了,我错了。”
“妈妈,我只是想炖点鸡汤给你补补。”
“妈妈,我求求你让我进去吧,求求你让我回家吧。”
“妈妈,外面的雨好大啊,我想回家。”
......
韩君,呆在天网当局里,思绪万千。
“韩君?”刘臻拿着厚厚的一沓资料走了进来,打断了正在发呆的韩君。
“是你啊。”韩君的茂密毛发都被安全组的的工作人员们剃了个干净,现在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刚上高中的阳光男孩。
“这里是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关于你的,我觉得你应该看一看。”刘臻认真的说道,说完便将厚厚的一叠资料从档案袋里拿了出来,这其中有当年欺负过韩君的几个孩子的故事,当初村民的所作所为,还有韩君母亲的遗言门板后的那句话。
“臭小子,谁让你们去欺负韩君的?看我不打死你。”
......
“韩君,你居然敢告诉家长,看我们不打死你。”
或许是儿童的顽劣期,大人们越不想让孩子干什么,孩子便加倍的干什么。
那些顽劣的孩子长大了,开始后悔当初不懂事的所作所为。
每年那些孩子们都来到韩君母亲的墓前。
“对不起阿姨,当年要不是我们几个顽劣,也许,韩君就不会出走。”
“韩君偷了我们家的鸡,爸爸。”
当年韩君偷鸡的笨拙其实早就被人家发现了,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老公,听说陈淑仪最近身子病了,不会又是当年的病吧。”
“鸡子的事情我们就当作不知道好了,儿子你不要再欺负人家韩君了。”
还有韩淑仪走后,村民们看到了散落在地的鸡汤,门后的血字,自发的帮陈淑仪下葬,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挨家挨户凑出了钱买了一个实木棺材。后来村里拆迁,大家自发的联名抵制泥瓦房院落的拆迁,才好不容易保了下来。
最后,是一张照片,是泥瓦房的破木门后已经氧化后的黑色血书,虽然比较模糊,但还是能看清大致的字体轮廓。
有时候现实世界里并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只是你恰好因为某些缘故,看到的不太全面。或许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但是你的愤怒牵连到无辜的人,那又和伤害你的人有何区别呢?
韩君久久无声,眼泪和鼻涕却无法忍住,刘臻善意的递过去一包抽纸,便离开了,留给韩君默默消化的时间。
韩君一个人后悔者,声嘶力竭道:“妈妈,我错了,妈妈,我错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书桌上,还有一封手写信,那是刘臻拜托村里的老村高官写的,里面详细的介绍了韩君娘亲和父亲的故事,内容大致是:韩君的父亲当年抗洪,救了五个孩子,在救第五个孩子时,体力不支,岸上的人刚保住孩子,还未拉住韩君父亲的手,就眼睁睁的看着洪水把人卷走了。
书信的最后,老书记写道:韩君啊,一定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去做一个像你父亲一样,对国家有用的人吧。
刘臻走出办公室,一旁的糙大叔周战,问道:“怎么样?也不怕一下了解到那么多,一时间想不开?”
“不会的,因为他的生命变得有意义,人生的方向已经不在模糊不堪了。”
“你小子,可以啊,做事情有一套。”糙大叔抽着烟感叹道,突然觉得刘臻和自己之前的一个学生很像。
“怎么了,周导师?怎么你还突然不开心了呢?”
“没事没事,就是想到了以前一个学生,想起了伤心的事。”周战挥手示意,没事没事,就是心情不咋好。
“韩君这,最轻怎么处理啊?”刘臻问道。
“起码得先在觉醒者监狱待一年,看他在服刑期间表现咯,或许以后还有机会去当兵呢,学府是没戏了,学府不收有过案底的觉醒者。”
“这样也好,为国家服务。”刘臻笑着说道,心中由衷的为韩君感到开心。
不一会,交接人员前来带走韩君。
韩君路过的时候,突然笑着说:“谢谢你,刘臻,还有大叔,谢谢你打醒了我。”
“韩君,变得开朗起来了呢。”糙大叔笑着对刘臻说道。
刘臻一边挥手和韩君道别,一边回大叔的话:“是啊,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呢!”
“走吧,你小子,走去看看钱鑫那小子去,这么重的伤,几天出不了任务,肯定憋坏了吧。”
“哈哈哈,我还欠那家伙一顿火锅,走走走。”
“卧槽,欠火锅得带上我哈,老子也要蹭你一顿,毕竟老子还救了你两个呢。”
“好好好,我说糙大叔,你能不能别嗦了,赶紧坐车回学府看钱鑫那小子吧。”
“糙大叔是你叫的嘛,小鬼,宰了你。”
“哈哈哈,错了错了,赶紧走,成么。”
两个人笑骂着走了出去。
江浙学府,治疗室内。
“我说没想到你小子也能受伤啊,哈哈哈小老弟。”飞机头吴云成肆无忌惮的揉捏着钱鑫的笑脸。
“等我好了,宰了你。”钱鑫黑着脸,怒声道。
“哈哈哈,钱鑫,你拿不动刀了,所以我飘了。”吴云成围着钱鑫360度做着鬼脸。
“哈哈哈,小子们真有意思。”周战一进门就看到做鬼脸的吴云成,黑着脸的钱鑫。
“老弟,还能行不能行?走啊,吃火锅去。”刘臻打趣道。
“那必须的啊,走起。”钱鑫举着拳头赞同道。
“吃火锅?带我吗?小弟弟”劲爆御姐孙诗琪也忍不住拿着指尖挑逗了一下刘臻,吓的刘臻有点不知所措。
“吃火锅?我也要去!”吴云成双手赞成,开心道。
“那一起去吧,反正刘臻这小子请客,一会记得叫上鲁河和冯浩。”周战眼见团员这么热情,还不如加深下团员的感情,来个聚餐。
“哈哈哈。”刘臻此时只想心疼自己的钱包。
不一会,团员聚齐,在周战的带领下找了一家正宗的重庆火锅店,一行七人点了足足十几份的牛羊肉,还有各种素菜,米线,先整了三箱啤酒。
“敬刘臻,我们的大金主,哈哈哈”周战开心的就发起第一轮酒,团员们都纷纷响应,“cheers!”纷纷举杯。
几轮酒下来,刘臻、钱鑫、吴云成早已不胜酒力,败下阵来。
“弟弟们的酒量还需要历练历练哦,姐姐才刚开始呢”小脸微红的孙诗琪更是妩媚,傲人的身段,完美的曲线,一旁的鲁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默默的一杯接着一杯。
“小和尚,怎么一个人和闷酒啊,来,姐姐陪你喝。”眼见鲁河一个人喝着闷酒,就忍不住想找个人拼拼酒力,两个人大口大口的啤酒咽下。
周战导师埋头吃肉,冯浩也是默默的吃着,只有在新一轮举杯的时候才会喝一口酒意思意思,吴云成、钱鑫早已喝的晕头转向,刘臻微醺,感觉喝的刚刚好,于是也不再举起酒杯了。
满桌的人看着鲁河、孙诗琪瓶酒,一瓶一瓶的消灭着,孙诗琪最后实在喝涨了,停杯看着鲁河一人表现,鲁河就好像身处火炉边,不断的喝着‘水’解渴。刘臻也忍不住一阵肉疼,钱鑫借故去上路厕所。
大家吃饱喝足,正当刘臻想要结账的时候。
“刘臻,我已经结过了。”钱鑫笑着说。
众人都无比惊奇。尤其是周战和吴云成
“喂,小子,你是转性了?”吴云成嘴巴都快吓到地上去了。
周战眼神闪过一段精光,只有他、刘臻可能才知道详细的过程吧,果然,人在走过一趟生死关后,都会改掉自己最大的人性缺点。
“别想多了就这一次,哼”钱鑫很是傲娇。
“哈哈哈,那为我们的金主钱鑫,干杯!”众人重新举起酒杯。
刘臻这个家伙,周战心里想着,真的和他很像啊,拥有能改变周围人的性格和能力,两个人也姓刘,是否有关联呢,到时候抽空看一看宗卷吧,不过见着团里少有和谐的景象,周战久违的显露微笑。
“喂,你们看,导师居然笑了。”孙诗琪第一个看到,忍不住打趣周战。
“喂,宰了你们。”周战突然阴下脸来。
“哈哈哈哈哈”众人齐声笑道。
真是有趣的社团呢,刘臻忍不住在心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