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孙骆涯将摘星阁一二层的所有剑法秘籍都翻了出来,然后逐一看了过去,觉得自己不会忘了以后,就托人给天清峰送了过去。
一来呢,是想着这些剑法秘籍或许对单仙童开创新式剑法有所帮助。
二来,之前孙希平对天下人承诺,只要有人将魔教少主带回角鹰山,那就送出大武库里一半武林秘籍作为“赏金”。
虽然,单仙童坦言她不会收下这些秘籍,可孙骆涯心里过意不去;毕竟,他把人家女孩子家家的身体都给看了精光,又没那个脸皮娶人家,只好心里想着做点事情补偿她了。
对于孙骆涯送出去的这上百本剑法秘籍,作为一山之主的孙希平,倒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更何况,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个宝贝儿子,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孙骆涯那所谓的过目不忘,还没有到达瞧上一眼就不会忘的境界;而是只要他自己心里觉着,应该记住了,好像不会忘了的时候,才会真正的记住。
这种靠自我感觉不会忘的本事,有时候看一眼就记住了,有时候就得花上三四遍,或是十来遍才能记住。
既然孙骆涯已经开口送人了,就说明这数百本剑法秘籍他都已经全部记在了心上。只要他愿意,随时能够默写出来。
不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孙骆涯才不会做,而且也没人会逼迫他这么做。
堂堂角鹰山大武库,才不缺这数百本剑法秘籍。
没了剑法秘籍,那枪法秘籍、拳法秘籍总还有吧?
堂堂魔教少主,谁人敢劳累?
当时,魔教教主和魔教少主有过这样一场对话。
魔教教主问道:“你当真要一个人去找血箭门的人报仇?”
孙骆涯回答道:“都和你说好了,如果我把血箭门的坛主杀了,你就不准派死士跟着我,我想去哪就去哪。”
孙希平说道:“好!只要你把血箭门的坛主赵魁给杀了,那你要去江湖打生打死,我都不管你。前提是,你真的觉着自己有本事杀死一个一品武夫?”
孙骆涯坦白道:“现在还吃不准。自从换骨缮胎之后,我一直在习练各大门派的剑法,想着只取剑意,至于剑气能纯粹到何种地步,也只能到时候再看了。”
孙希平透露道:“赵魁这人,走的是纯粹武夫的路线,**强悍程度不言而喻。毕竟,他有一品武夫的武道底子摆在那里,实打实的境界,拳脚功夫和强健体魄都不容小觑。”
孙骆涯点点头,道:“要是如此,那倒有点难办。目前来讲,我最怕的就是和纯粹武夫近身肉搏。就我这半吊子体魄,估计还不够人家锤一拳的呢。”
孙希平道:“所以呢,你想好了没,需不需要我找几位教中长老帮你?”
孙骆涯摇摇头,道:“我何尝不想有人帮我,可如果帮我了,我的成长就太慢了。况且,我也可以借此机会,去验证一下智禅大师的罗汉金身,究竟能将我的体魄增强到何种程度。”
孙希平分析道:“智禅和尚换给你的这具佛门金骨,品相虽在中上之列,却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你要知道,在修炼纯粹武夫的过程中,需要锻练筋骨,其中又以练成铜筋和铁骨为目标。练成者,武道底子就结实了,可能练成者,又有多少?”
“单论佛门金骨的品相,就比那些纯粹武夫修炼二三十年,甚至六七十年的铁骨,要好上太多太多了。而且,当天你陷入昏迷,可能还不知道,我看你体内的筋脉,在金色的血液滋润下,竟逐渐趋于透明,最终消散不见。很有可能,达到了传闻中的‘无相’品质。”
孙骆涯呢喃道:“无相,无形无象?”
孙希平点点头,道:“依我来看,你的体魄强健程度,完全不会逊色于赵魁的体魄,甚至还有可能在他之上。只不过,你未曾真正锻炼过自己的体魄,所以在和赵魁捉对厮杀之时,你多多少少会吃点苦头。”
孙骆涯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沉思片刻,道:“据说血箭门隐匿在幽州城中,一般人即便将整座城翻了个遍,也都找寻不到……”
孙希平笑道:“你放心,血箭门的详细地址我会给你。不过,我事先要先给你提个醒,血箭门的副坛主白无痕,与坛主赵魁是生死之交,你若要杀赵魁,他必然会出手截杀于你;所以,你得想个办法牵制住他。”
孙骆涯眉头一皱,道:“你有办法?”
孙希平笑着点了点头,道:“他有个儿子,叫白留痕,爱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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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楼。
一袭黑杉的孙骆涯打出一道剑罡,封锁了白留痕欲要跳窗逃走的去路。
然后,他就双手探进了紫露和韭兰两人的抹胸,在她们的胸上快速点了几点,封锁了她俩的穴道,勉强止住了她俩断臂处的血液奔流。
与此同时,就当白留痕以为那个三十多岁的老色胚,在趁机吃他那俩剑侍的豆腐时,两米高的肖汉,已经提拳到来。
白留痕眼见自己逃脱不成,遂下决心,一抖衣袖,劈掌去挡。
却不料那壮汉的拳头,势大力沉,一拳砸在自己的手上,竟让掌骨崩断了几根,疼得他龇牙咧嘴,痛苦不已。
肖汉见白留痕收回了出手劈掌的那只手,并在半空抖动似筛糠,当即也不顾他一脸吃痛的表情,抬手就是一拳,直砸在白留痕的面门,将他的门牙都捶碎了两颗。
肖汉天生神力,白留痕又不是走的纯粹武夫的路线,故而在肖汉这一拳的带动下,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直将那一桌好酒好菜都给摔翻在地,看得孙骆涯一阵肉疼。
楼上翻天覆地,楼下却以为是那位白公子施展雄风,将那二位女子,从床上大战到了床下,又从床下大战到了桌上,这才将桌上的锅碗瓢盆全都倾翻在了地上。
俄而,她们又听楼上传来白公子那凄惨的求饶声,心中暗自想道:
“纵使如白公子这般胯下有神力的人物,仍是拜倒在了那两位眼含欲火的女婢肚皮之上。真是应了古人那句老话:只有累到死的牛,没有耕得坏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