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孙骆涯领着肖汉慢悠悠地走出了赌坊。
孙骆涯在前面走,一只饱满的钱囊被他拿在手里向空中抛来抛去的,玩得不亦乐乎。
走在后头的肖汉,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那道黑衫人影。
回想起两个时辰前,他俩浑身上下加起来也就剩下十文钱的穷酸样。
而现如今,除了孙骆涯手上抛着玩的,装有五十两碎银子的钱囊外;他肖汉的肩头,还扛着装满了一整只大麻袋的银子银票,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上万两。
肖汉简直难以相信,这个赌坊里所有“赌博鬼”的钱,几乎都进了他肩上的麻袋里了。
原本,他还想着等这位自称少主的三十岁大汉,把十文钱都给输光的时候,他好在赌坊里大打出手,然后搜刮点银钱来,去风尘楼喝花酒。
可未曾想到,他的这位“少主”,真的牛。花五文钱试水,再用五文钱翻本,然后就是百战百胜,一番再番,番的那些赌鬼们一个个翻白眼。
到最后,整间赌坊,也就赌坊里头当家的敢和孙骆涯较劲了。
结果,出人意料的,肖汉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少主,把一麻袋的钱输给了赌坊的当家人。
所幸,他的肩上还剩下一麻袋,只可惜了,原本他有两麻袋银子的,左一袋,右一袋。
不懂其中“道理”的肖汉,快步上前,在黑衫男子的身旁,问道:“少主,你为什么不在里头把输的那一袋子银子给赢回来啊?”
孙骆涯接住从天而降的钱囊,顿了顿,解释道:“赌钱不赌命,分钱敬财神。”
“那袋子银钱是我故意输给他的,就算是孝敬给这间赌坊财神的。那位当家的也是个聪明人,见我故意要输钱,他也就做足了把式,让那些输了钱的倒霉鬼看不出端倪来。所以,在我们走的时候,那个当家的还特地派人送了这一钱囊五十两银子来,算是投桃报李了。”
说着,孙骆涯又抛了一次钱囊。
然后,他就回想起在扬州赌钱那次,认识了一位女扮男装的姑娘。
当时,那位名叫“曲三思”的姑娘,因为趁火打劫,还没有“分钱敬财神”这个念头,所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被天九坊的癞皮八给盯上了。
实际上,那次也不好怪曲三思。实则是因为癞皮八的阴谋,本就是想着独吞坊里所有的银子银票,却不料被曲三思给釜底抽薪了。这才不得不找齐人手,想来个“黄雀在后”。
旧事暂且不提,话说回来,眼下孙骆涯在赚足了银子后,太阳已经西落,天边逐渐昏暗,心想时候也差不多了,他就带着肖汉来到风尘楼的大门前。
那位老鸨妈子见到这两个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的糙汉子又来了,即便心里很不爽快的同时,但也强撑着笑脸,走上近前,对他们说道:“二位爷,这是要来风尘楼里喝酒?”
肖汉刚要接话,孙骆涯就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向那位老鸨双手奉上了手里的钱囊,微笑道:“小的这里有五十两银子,是用来孝敬妈妈的。”
老鸨一脸假笑地接过黑衫男子递来的钱囊,张开袋口迅速一扫,立即眉开眼笑地走上前来,扶着那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黑衫男子,阿谀奉承道:“这位爷,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进了风尘楼,孙骆涯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下,喝了口茶。
肖汉则是站立当场,环顾四周,见那些体态婀娜,容颜貌美的漂亮小娘,真个是心神往之。
片刻,老鸨妈子就命龟公端来了一托盘五颜六色的酒杯。
酒杯颜色各异,所盛酒水却都是地道的幽州黄酒。
“二位爷,且来瞧瞧,相中哪杯。”老鸨妈子走到孙骆涯的身旁,笑着招呼道。
龟公将托盘放在桌上,不过数息时间,酒杯里头左右摇曳的黄酒,逐渐归于平静。
望着五颜六色的酒杯,老鸨妈子伸手指了指绿色的杯子,介绍道:“这春藤啊,年纪最小,却是所有姐妹当中……”
“全叫上来!”
不等老鸨妈子把话说完,孙骆涯轻呼一声,然后便率先上了楼。
楼下的肖汉见状,从麻袋里取了一叠银票出来,随手丢给了一旁的老鸨,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就在肖汉跟着孙骆涯进了一间客房,风尘楼里却来了位一身白衣的公子哥。
这位公子哥左拥右抱,一粉一紫两位女眷依偎在他身旁,笑容甜蜜。
“哟,是白公子!”
正在一旁将那一叠银票使劲往自己胸前塞的老鸨妈子,见到那一袭白衣的男子后,立刻笑脸恭维,低头哈腰地来到白衣男子身边,献媚道:“白公子啊,今夜可要花魁伺候着不?”
那位鼻翼两边布满雀斑的白衣男子,摇了摇手中的崭新折扇,微笑道:“今夜我有紫露与韭兰两位服侍便可,妈妈只需为我腾出一间空房,再上几壶好酒,一桌好菜,赏钱不会亏待了你。”
说罢,白衣男子和他的两位女眷,在老鸨妈子的带领下,上了楼,就近找了间空房,走了进去,直接往床榻一扑,就将怀中的女子扑倒在了薄被上。
两位容颜娇媚,身段婀娜的女子娇笑不已,柔软的身子亦是在白衣男子的身体下来回扭动,直勾得她俩身上的男子一阵腹中火烧。
“公子,今夜良辰,可与奴婢共赴**?”
见她这般扭捏作态,正是“白留痕”的白衣男子,哪还顾得上什么有无旁人在场,折扇一丢,大手就往粉裙女子身上猛地一扯,就将那件薄纱裙杉当胸撕裂,露出了浅粉色的蕾丝抹胸。
白留痕大笑一声,又将紫裙女子的裙杉也一并撕裂,双手穿过那两件颜色不一的蕾丝抹胸,张手在那两对高耸相同的椒乳上揉捏起来。
身下女子吐气如兰,娇吟之音,瘙痒耳膜。
白留痕正要撕开身下两人的裙角,就听风尘楼的老鸨妈子大煞风景地说道:“白公子,酒菜已经备齐。”
白留痕撇过头,道:“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老鸨告退,龟公退下,房门合上。
等这一切全都映入眼帘,欲火燃烧的白留痕,终是兽性大发,双手往身下一扯,就将紫粉两位女子的裙杉彻底撕烂。
当白花花的大长腿映入他的眼帘时,下体那只鸟儿已有振翅高飞的迹象。
可偏偏就在这时……
轰!
一柄双刃巨斧,劈烂了墙壁,朝他当头劈来。
白留痕身子一抖,裆下才刚硬起的家伙,瞬间趴软了下去,宛若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