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果然不同凡响比我想象的热闹得多了。有刘晔头走在前面路人还纷纷相让让我头一次来就面子不小得意得我摇头晃脑不可一世地向前进。心想着最后还是按着他徐庶小儿编好的剧本来到了许昌既然如此找到长乃是许昌之行的要任务。
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就进了曹操的丞相府。府第倒并不是很奢华无度典雅中透出一股霸者之气压得我大气不敢出一口。要不是刘晔在前面带路怕是我早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或者干脆挖个地洞钻下去比较舒服一点。
“曹丞相有请!”随着传令官一声喝我和刘晔堂堂走进曹操的议事大堂。当中端坐的是曹操自不必说左右两边桌几不少不过现在却没什么人只有一人坐在一边似乎正与曹操商量什么。看那人束玉冠一身儒雅之气看来官是不小只是我从未见过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启禀曹丞相在下不辱使命已说降张绣。这位便是张绣使节。”刘晔说话间使劲儿瞟我两眼。不过东张西望的我可根本没注意这些。只顾欣赏着曹操厅堂中的雕栏玉砌。其实他曹操身后两个婢女也挺养眼。以后我达了放这么几个人在身后也满不错的。
“嚯嚯原来是你?”曹操这回倒有耐心眯着眼看了我半天这才话。这也奇了怪了按理曹操应该已经不记得我了。我傻傻地看着曹操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曹操看我还是不说话捋了捋胡子道:“既是张绣使节总有书信吧。”
曹操这一说我总算想起来了赶紧掏出贾诩交给我的书信呈上。曹操开信仔细地看了起来脸色变化无常。不过我却没去注意这些只盯着曹操身边那人看个不停。要是当初我没记错的话徐庶应该说过曹操身边有个叫程昱的知道他的底细什么老母之计八成也是那个程昱出的计谋。不过他徐庶知道是计还是要去难道另有什么阴谋?
看这个人独自留下来和曹操说话一定是近臣。像我这种大人物来了也不回避一定是重臣。说不定就是程昱本人得到长飘飘的消息只在这时。
认定眼前那人是程昱后我便开始行动朝着那人挤眉弄眼费尽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对方终于有所觉悟回了我一个眼色。我可不管他这眼色本来什么意思赶紧抓住机会问了起来:“那个……一个女人不是不是。你是不是拐走过一个女人一个老女人……”我话说得断断续续竟是说不全自己的意思。那人听得也累不过听我满口女人女人的眉头是已经皱起来了。
“我是说你是不是拐走了对别人很重要的一个老女人!”我又重复着自己的话由于不确定他是不是程昱只能用这种一般人听不明白的隐语来讲对此我可是很得意的连隐语都想到啦!
那人听得一头雾水左右看了看索性凑过身子去和曹操说了两句什么。曹操一听猛地把贾诩书信盖到桌上冲着他身后两个婢女大喝道:“还不退下!”那两婢女应声而退小碎步迈得差点踩碎我的心。
也不知道他把我这么高明的隐语听成什么了居然让曹操把婢女轰了下去现在连养养眼的什物都没了。可惜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不是程昱说不定是郭嘉。曹操那班谋士里我就听说过郭嘉其他的一概忽略。
“你还挺小心的啊。”曹操轰完了婢女捋一把胡子轻轻一笑道:“好就让天子降诏把张绣招来——这个贾文和不知能否为我所用呢?”看着曹操的表情似乎有点高兴却又有些忌惮。突然之间我想起了最后一次见贾诩的心情。贾诩的睿智诚如一团火花绚烂多彩让人喜爱却无法靠得太近。让人一想到他不禁心里怦怦直跳却无法将他降服。也许像贾诩那样人才任谁也是没法驾驭的吧他想燃烧时自己就燃烧只是一团鬼火却不是他曹操大厅里的蜡烛只是为主公照亮霸道的。
等我从贾诩的遐想中回过神来大厅里却空无一人了。难道说又被卷进了什么旋涡。许昌可没被什么人放过火啊。我逡巡出得大厅外面兵士依旧似乎并没有出什么事端。
反正是福不是祸先出了这气闷的相府再说。自己本来也没学好历史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又演得是哪一段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最好先碰个熟人问问情况才好。
然而熟人是没见到我自己倒是先迷路了。这么大一个相府也没什么路牌。我正站在过道上呆却不小心被一人撞了个满怀。回头看去却是一个文人模样。只是身上着褐衣腰间粗麻带不像是什么大人物不过眉宇之间倒有点儿然不凡之气。我是初来乍到还是不要得罪人的好。于是乎我一反常态竟是让到一边拱手道了一个歉。
然而那人见我如此却丝毫没有好感两眼一翻伸天一叹道:“明明无错却只知卑躬屈膝看来这相府中也不过全是此种蝼蚁啊!”说完扬长而去。直把我气得抽出铁戟就往那人背上劈好不容易道个歉反而被他骂了真是岂有此理!然而我铁戟刚放到手上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支卫队几人七手八脚夺了我的武器就把我押解下去。
蒙头蒙脑地走了一段等我回过神来自己竟又被关起来了。我一时气氛只能抓着地上稻草泄。想不到我和这监狱还真有缘是不是要坐遍天下监狱才算完?在地上抓了半天手也累了结果也没找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不像上次那么好运气挖到铁戟了。
牢门一关这牢房里就没了日夜的概念了。我也没脾气只能趁这机会静坐休养顺便再借着蜡光看看贾诩送我的残卷然而可惜的是贾诩这残卷上每一个字我看得明白合在一处却不知道讲的是什么。只能在一边抓狂找稻草泄。
一夜无话。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睡意袭来我不禁困倒其间。不过还没休息上多会儿只听得牢门大开一个人骂骂咧咧地就被众兵士带了进来。我下意识地退到角落昏暗处静观其变。
那群兵士不知道是不是忘了我了居然就开了我的牢门把那人一丢就匆匆走了。我小心翼翼地看去只见那人全身上下什么都没穿披头散的伏到了地上。我也想不出这人是干了什么被抓进来的。该不会是去通奸了曹操他老婆女儿什么才被抓来的吧。恩看他全身什么也不穿还是这个可能性最大!
一想到别人是作奸犯科被抓来的而我完全是被人陷害抓来的自己的优越感就油然而升轻轻地凑过去打一声招呼落井下石恶心人这种事干起来最爽啦。
“喂这位兄台……这位仁兄?”我试探地叫了半天那人却是没什么反应。我鼓了鼓气伸手过去一探那人虚实。然而把那人翻过身来我这才大吃一惊。不是吃惊于那人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而是吃惊于这人正是我被关进来的理由——那讥讽我之人。
该!当时害我现在自己也被关进来了吧。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先是一阵快意涌上心头然而这快意转瞬即逝剩下的还是对这人的满腔愤怒。这回你也进来了稻草床你休想睡你可是后来的在这牢里可都得听我这个前辈的。还想睡别睡啦!
我拿一根稻草狂捅那人鼻子这一招果然有效那人扭动了几下身体一个哈欠醒了过来:“恩这里是何处?”
醒了就醒了还在装什么傻我拿稻草拍拍他的头道:“这里是地牢。你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清楚装什么装!”
那人回过头来一见我一脸惊恐的样子道:“这里竟有如此无理之人难道我已经到了地府了吗?”
“地府你个头这里是地牢!你不喜欢有本事你出去啊!”我拿起一捆稻草来猛拍那人头让他好早日清醒竟说我是地府小鬼!
那人整个头都埋到稻草下面去了看来已经被我这小小的伎俩就降服了。我嘿嘿一笑刚拿开稻草却被那人狠狠一眼瞪个正着顿时心慌意乱一声大叫倒在地上身体不动心却四处乱跳直要跳出胸口去寻解脱。没想到这人的“扰乱敌将”功力决非凡人真可和贾诩一比高下只是他贾诩从来没和我动过真格的而已。
在地上躺了半晌听那人胡言乱语半天唯一听明白了的只是那人乃平原称衡字正平。这是何方神圣啊谁来告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