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沈涟刚用过晚膳就听下人禀报华钦帝姬回来了。
她赶忙理了理衣服跟着下人去了前院迎人,然而一见到人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只因赫连懿的脸色属实有些不好看,唇瓣紧抿着,浑身上下皆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意,眉眼皆是阴戾的气息。
见到沈涟,赫连懿急促的脚步一顿,幽幽绿眸盯着她半晌没说话。
沈涟眼角余光瞥见在她身后还跟着几个身穿宫服的人。
“殿下。”她上前一步拱手道。
“用过晚膳了?”赫连懿颔首,语气略有些疏冷。
沈涟被她冷硬的语气问的一懵,不知所以然的颔首道:“用过了。”
话音刚落,她的胳膊便被赫连懿一把拽住拉着往后院去。
沈涟懵逼的硬是被拽的一路小跑,直到走到昨日他们的婚房前才停下。
赫连懿转身看着身后跟的气喘吁吁的几人面上含笑,语气却格外冰冷,“好好记录。”
话落,沈涟便直接被她拽进了屋内。
砰的一声门被合拢将其余人阻在了外面,沈涟暗中揉了揉被攥的生疼的手腕迟疑问道:“殿下,这是怎的了?”
赫连懿双眸眯起,明明是笑模样,幽绿瞳孔中却盛满阴冷,“脱衣服!”
“啊?”
沈涟彻底懵了。
这是要干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赫连懿已经上手了,两手揪住她的衣领猛地一扯,伴随着衣帛碎裂的撕拉声,沈涟的外套直接成了破布挂在身上。
“去床上。”
下一瞬,她就被硬生生拽着扔到了床榻上。
赫连懿半点没留劲,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沈涟被摔得头晕脑胀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这力气,属实不像一个天生不足体弱多病之人。
紧接着,赫连懿脱了外裳也跟着上了床,跨坐在沈涟身上,一手捏住她的咽喉,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声道:“叫。”
沈涟:“???!”
按在她咽喉处的手略微收紧,赫连懿眸底翻涌着戾气,“本宫让你叫!”
沈涟心尖猛颤,勉强挤出一句,“……怎么……叫……”
不过半日没见,现在的赫连懿同昨日夜里那人判若两人,沈涟整个人都迷茫了。
赫连懿眯眼盯着她,俯身凑近了些,幽绿瞳孔深不见底,“学女人在床上的叫声,你活这么大不会还没有过女人吧?”
沈涟:“……”
尼玛!让老子学.叫。床!
“快点!”
沈涟憋屈的看着她,因为脖颈处的手逐渐收力导致她面皮开始涨红,窒息感逐渐清晰,迫不得已下只得含泪闭上眼豁出去似的哼哼两声。
“你是没吃饭吗?叫大声点!”赫连懿皱眉。
沈涟:“……”
妈的,为了活着,老子忍!
重新酝酿了一下情绪,沈涟闭着眼努力回想曾经看过的那些少儿不宜,模仿着叫出声,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大抵是迈出了第一步后就已经无所谓了的原因,竟是越叫越顺畅,越叫越情绪饱满。
她闭着眼专心叫,按着她的赫连懿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盯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诡异。
狭长双眸从她嫣红面颊扫过,因着头发散乱,衬的一张脸愈发娇小,双眸紧闭着纤长睫羽轻颤,红润的嘴儿微张发出一声声不断刺激人心的暧昧声响来,赫连懿微眯双眸目光寸寸下移,最后落在了沈涟胸前。
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她直接探手按了下去。
触感意外的有些柔软,赫连懿眉心微动,一手抓住沈涟手腕探脉,片刻后脸色陡然变得有些奇异。
沈涟却被她这一系列的举动给整蒙了,尤其是对方按在她胸前的手上,她心脏几乎停跳,整个人惊悚的僵在床榻上一动不敢动。
赫连懿俯身凑近她,语气怪异道:“你是女子?”
完了,她这是要被杀头了吗?
沈涟脑中冒出诸多血腥场面,身体抖了抖。
气氛一时诡异。
赫连懿拿开手,放缓了语气,“本宫在问话,回答。”
沈涟连忙坐起来,双手护住胸前,“殿下这不是亲手检验过了,何须再问。是,我是女子,欺骗了殿下臣罪该万死!”
赫连懿的目光忽然没那么冷了,似是在沉思,又在仔细观察自己眼前之人。
沈涟的身量比寻常女子要高挑一些,且也不是柔弱类型,嗓音亦是雌雄难辨,若不是有先入为主的印象,赫连懿又怎么会此时才辨认出来。
但,一个女子,到底也还不能兴风作浪,这就是最大的把柄。
赫连懿思忖的瞬息,沈涟也放弃了辩解,反倒是有一种解脱,“若是殿下想要我的命,我无话可说,但可否放过我的家人?”
她直直盯着赫连懿,头一次觉得这个长公主没多可怕。
反正同是女子,应当是比男子多一些同情心。
见赫连懿不像是生气,沈涟迟疑一下,下了床,跪在赫连懿面前,“殿下,您也知晓近年来朝中都在征兵,但臣家中尚有老母,全都依仗着臣来养活,若是去当兵,我母亲恐怕都要饿死……”
说话间,沈涟没眨动眼睛,说到最后才生硬逼出一滴泪水。
赫连懿明了了,“所以你才会想要在朝中谋取一官半职,但可惜的是,被本宫截胡,没了仕途。你可怨本宫?”
沈涟连连摇头,“能得到殿下垂怜,是臣的福分!臣并非是想要进仕途,可以当个秀才,去教书亦是足够……至于成为探花,实属预料之外!”
沈涟说得诚恳,赫连懿对她的敌意消散了不少。
但外面那记录的女官可不会含糊。
“上床,脱衣,既然你‘不能人道’,那便学着点。要想活命,配合本宫便可。”帘子放下,赫连懿的双眸在暗暗的床帏之中,也都像是闪烁着光芒。
一时间,沈涟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直到手臂上传来一阵痛楚。
“啊!”
才叫出声,沈涟连忙捂住自己的双唇,“抱歉殿下,我……”
赫连懿端坐在那,如高岭之花,叫沈涟不敢有半分别的心思。
“叫出来,如同方才那般便可,还是你需要本宫继续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