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回家了,宋来雪阴沉着脸看着她的胳膊,蓝溪早就不介意宋来雪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了。她有些疲累,想回自己的房间,宋来雪忽然说:"你能不能放来俊一马?"
蓝溪回头看着宋来雪笑了说:"我帮不了他。"她不会帮宋来俊的,而且她就是想帮也帮不了,这次宋来俊插翅难逃了。
"你一定要看着他坐牢吗?"宋来雪已经不淡定了,所以今天才来求蓝溪,她一直都知道蓝溪狡猾,没想到留了这么厉害的一手,"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名义上的舅舅。"
"我没有这样的舅舅。"蓝溪变了脸色,她和宋来雪姐弟没有亲情可套。
"你就要做得这么绝吗?"宋来雪很想大发雷霆,却忍住了,"这几年我们虽然对你不好,也没有让你流离失所。"
蓝溪冷笑了:"这是我家,你凭什么让我流离失所?还有宋来俊凭什么要住在我家里?"
宋来雪不能忍耐了,蓝溪不会放过宋来俊的,"你真狠毒,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计。"
"我再狠毒也没有霸占别人的家产,虐待别人的女儿,如果我不长点心眼,早就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了,如果说保护自己也叫心计的话,我就是要有这样的心计。"蓝溪冷冷的看着宋来雪,"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有让我流离失所是怕别人说闲话,你让宋来俊欺负我,是怕我要我爸爸的家产,如果说狠毒,我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我是有样学样。"蓝溪说完上楼回自己房间了。
她拿出那副画的碎片,一只手粘好然后笑了,不管怎么说这幅画还在她身边,后来蓝溪躺在床上睡着了。夜里蓝溪迷迷糊糊的醒了,口干舌燥的,她知道自己发烧了,蓝溪笑了,竟然又发烧了,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又睡了,在睡梦中看到了蓝如墨,她有些责备的问蓝如墨,为什么没有立遗嘱,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宋来雪,但是她不能真正的生蓝如墨的气。第二天早上,蓝溪没有醒过来,林豆蔻来了,她摸了摸蓝溪的脑袋吓了一大跳,而宋来雪在一边没事人一样。林豆蔻去把林父叫来了,林父问:"她什么时候发的烧?"蓝溪浑身滚烫,林父真害怕会烧出毛病。
"不清楚。"宋如雪淡然的回答,她就是知道也不会管这个闲事的。
林父生气了说:"你至少也要关心她一下,你享用着她爸爸的财产,就看着他的女儿自生自灭吗?"这是蓝如墨的家事,他本不该管的,可是今天还是忍不住了。
"我没有让她自生自灭,是她自己自找的,她害了我弟弟。"宋来雪对蓝溪恨之如骨了,在她心里,这次宋来俊的凶多吉少,蓝溪就是罪魁祸首。
"害你弟弟的是你自己。"林父抱起蓝溪走了,蓝溪在林豆蔻的家里养病了,林母小心的照看着蓝溪,只是忍不住的叹气。
蓝溪稍微好了以后,又来到别墅爬上了墙头,她看了看天空蔚蓝蔚蓝的,蓝溪笑了。林豆蔻和张思羽一个站在墙外,一个站在墙里,他们很害怕情绪不稳定的蓝溪会再次掉下来。"就当是节哀顺变,快下来吧。"林豆蔻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豆蔻你太小心翼翼了。"蓝溪笑着说,"上面的风景很好。"
"我怕你把腿也摔坏了,还怎么去上学?"林豆蔻扬起头看着蓝溪,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不正常的,就是这正常,林豆蔻觉得蓝溪不正常了,"你不用太压抑自己,还是发泄一下吧。"
"我没有压抑。"蓝溪说,耳边的微风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蓝溪把眼前的刘海拨到了一边说:"我真的没有压抑,你不用担心,其实我已经好了。"
"你说的是哪个好?是生病好了?还是已经忘记了沈落夕?如果你忘记了为什么还坐在墙头上?"林豆蔻不相信蓝溪已经好了,包括身体和心。
"我说的是心,你们也上来吧,今天的天气很好,不用大惊小怪的站在下面,虽然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了。"蓝溪说。
林豆蔻和张思羽爬上来了,一左一右的坐在她的旁边,他们还是很小心的,"你的心真的好了吗?你真的不喜欢沈落夕了吗?"
"喜欢,只是我已经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了。"蓝溪笑了,不管沈落夕怎么想她,她都把这段感情放在心里了,她不想绝望,而是要有希望的活下去。沈落夕是她在绝望了很久以后,看到的希望,所以蓝溪会让这个希望持续下去的。"不要为我担心了。"蓝溪握住了林豆蔻和张思羽的手,"谢谢你们在我身边。"
林豆蔻虽然有些是懂非懂,但是蓝溪能够看开她也稍稍放了心说:"这几天一直看着你,我的精神太紧张了,你还去他的城市上学吗?"
"我一定会去的。"蓝溪说。
"我陪你去。"林豆蔻说,然后看着张思羽。
张思羽也笑了说:"我陪你们两个一起去。"
蓝溪说:"没有必要为了我去那里。"她去是为了沈落夕,林豆蔻是为了她,林豆蔻应该有自己的梦想。
"我还是跟着你吧,从小到大我们一直在一起玩,如果不和你在一起,我会觉得很没意思的。"林豆蔻说的是实话。
张思羽说:"我们都去吧,你们两个都去了,我如果不去怎么放的下心你们两个。"三个人都笑了,蓝溪又看了看天空,沈落夕教会了她要快乐的生活。
沈落夕已经收拾好了出国的行李,他犹豫的是要不要带着那幅画,回来以后那副画就被放到了枕头下面,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会拿出来看看,渐渐的好像原谅蓝溪了,那是蓝溪的选择,他应该尊重她的选择。至于他自己,无论是不是保留这段感情,都和蓝溪没有关系了,一切都在过去的记忆里了,既然是这样,沈落夕选择记住美好的东西,所以他决定带走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