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蒙烈沉重的叹息一声,瞧着屋内的夏妤的包裹,无奈的摇头,心道,“你想走就走好了,为何不告诉我我呢,我岂能不答应你,好过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这样担心你是不是就开心了?哎……”
“哎……”
周逸轩得知此事的时候也是一身的无奈,他端着手臂坐在椅子上沉闷的一叹,瞧着眼前的百合拽着怀里的包裹眉头皱的紧紧的,“妹子她出去了不会不会回来的,答应过皇上就算走了也要告诉皇上去哪里,这次离开太过突然,或许是因为突然好转了病情就想起了从前的事情没来得及告诉皇上,过几日就回来了。你这是要做什么呢?你也出去了,岂不是就等不到娘娘回来了?再者,我带你出去多有不便。”
百合嘟囔着薄唇不吭声,倔强的像一头被人牵住死命不回头的小牛犊。
“跟你说话,你倒是吱言一声啊!哎……”
百合哼了一声,低头不语。
周逸轩瞧瞧天色,抓起桌子上的剪刀垮在了腰间,最后看了一眼百合,终于还是点头说,“走吧,麻烦!”
百合势必要出去寻找夏妤的想法是从前就扎根在脑子里的,所以听得夏妤不见了的消息第一个想法就是出去寻找,不管找到找不到,她都要出去,夏妤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
周逸轩是与若兰一同出去奉蒙烈的命令出去在中原之内寻找顾然,自上次见到顾然之后,再也没见到那小子了。蒙烈知道顾然在故意躲着,所以想要将他找出来必须要多派人手才能,不然他要是想躲,一辈子你都见不到。
顾然为何躲避起来别人不知道蒙烈却是知道的,因为他不想再次看到夏妤而心底难受。毕竟在顾然的心理,夏妤是很很重要的。瞧着夏妤跟在蒙烈身边,他的心是如何的难受?
蒙烈要找顾然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的眼线最多,叫他寻找起夏妤来也最是方便。
虽然有点波折,但处于现在边塞告急的时候,蒙烈也只能如此了。
上一次顾然的手下人见到顾然的时候还是在城西的一个破庙里面,据说他很是消瘦,比从前还要消瘦了一些,白白的脸色,无精打采,像是受了多大的打击,可那次之后,在无人得见了,手下人都是通过飞鸽传书与他联系,回不回书信的还要顾然的心情。
搜寻一个故意躲避你的人还真是的不容易,茫茫人海之中找寻起来非常困难,若兰和周逸轩两个人行动起来还算方便,可带着一个拖油瓶百合,就有些缓慢了。
若兰从边塞出发,周逸轩从京都出发,两个人原定计划同时出发,一路找寻顾然的踪迹,最后碰头,再绕着京都向南进发,因为那里有一处顾然的据点,相信会有所收获。
在周逸轩带着百合出来的第三日的早上,出了事。
周逸轩一直饭量很好,这一次突然吃得很少,并且一整夜都觉得难受,他觉得不对劲,就随意的吃了一片止痛的药片,虽然肚子没有那么痛了,这早上才睁开眼,就呕出了血。
吓坏了百合,正要四处想办法驱车去找大夫,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了一个小姑娘蹲下身在周逸轩的身上忙乎着什么。
“你是谁?”
“恩?小妹妹你又是谁?”女子穿着一身雪白的男装,可看她娇小的气质和瘦弱的身子就知道是个女子女扮男装的。
百合走上前,轻轻的推了一下她,看着闭眼的周逸轩说,“这是我的哥哥,我刚才去给他找大夫了,你要对他做什么?”
女子笑了一下,说,“我叫郑盼盼,外出游历,在这里遇到了你哥哥昏倒了,我来瞧瞧,你给不给我瞧啊,不给我瞧可就迟了,他这是吃坏了东西又中了署,虽然没有什么大事,可要是时间久了不给医治也会出人命的。”
“唔,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医治,我刚才去找大夫,大夫都不过来,说这里山贼多。”
郑盼盼笑了一下,说道,“山贼而已,不用担心,现在要紧的是救你的哥哥。”
“那好吧,多谢你了。”
郑盼盼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块薄荷药丸,塞进了周逸轩的下颚的地方,抢过百合手里的扇子对着周逸轩的身上猛地扇了一阵,用自己的水壶给他喝了一些清泉水,一面做的时候一面解释,“薄荷可以解暑,中暑了要通风透气,还有就是他身体很强壮,似乎吃了什么药,所以减轻了疼痛,不过吃坏了东西倒是没什么,跑几次茅房就好了。”
“恩!”百合重重点头,瞧着她的样子就想起了自己家的主子夏妤,笑着说,“你与我家的主子真像,我家主子也是大夫,不过现在不在这里。”
“你家主子是谁?我可认识?”
百合嘿嘿一乐,想到夏妤从前在江湖上用的名字,于是就说,“叫初六。”
郑盼盼的脸色一变,不敢相信的回头瞧着她,惊叫道,“叫什么?”
“初六,姐姐认识我家主子?”
郑盼盼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动作,豁然起身,脸上带着不快,甚至还有些恨意,扭头就要走。
百合看着她突然变了脸色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顾着低头瞧着地上躺着的周逸轩,嘀咕了一句,“怪人。”
郑盼盼走出去很远了,又突然走了回来,低头怒气冲冲的瞪着百合,百合被叮的有些心颤,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小心翼翼的药递给她,“我给你银子就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不要介意,我,我不是有心的,我谢谢你救了我家哥哥,我,我……求你被杀我,我还要去找我家的主子。”
“你家的主子不叫初六叫夏妤,是当今皇帝的女人,是皇后,现在不在这里是因为她失踪了,去了边塞是不是?”
百合的脸色一白,惊叫,“你是谁?”说着,还颤抖着抽出了周逸轩腰间的剪刀,对着面前的她。
郑盼盼冷嗤,推开她手里的剪刀,低喝道,“我的婚事便是因为她,因为师兄不喜欢我,一心要去追一个永远追不到的女人,就是因为夏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