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却笑着说道,“这姑娘就是实在,吓唬你也害怕,拿着,我知道你害怕我这把老骨头跪出毛病来,嘿嘿,拿着吧对了,这是我带来的补品,好好的叫你家相公给你炖了啊,不成的话去我那里吃,我那里丫鬟多的是。”
“老夫人,真的不需要这样……”夏妤想了一下,要这么多良田也实在没有地方花,将地契什么的塞在手心里又放回了老夫人的怀里,说道,“我和我家相公来这里不是常驻,所以那么多的良田也用不上,老夫人要是觉得实在想回报我些什么,不如就换成银子吧,我们回去好置办房子。如何?”
看着老夫人的样子,夏妤又交代说,“不需要多,一千两足够了。”她刚才粗略的看了一下,这么多良田换成银子怕是要好几千两,不想这户人家会有这么多的土地。
老夫人很是问难的问,“给你银子倒是不错,可你这样就吃亏了,我回去算一下折算成银子需要多少再给你换成银票。”
“不不,只需要一千两就足够,多了我和我家相公还担心被歹人惦记了去,您说是不说。”看老夫人依旧不答应,夏妤又道,“要是以后我缺了什么就过来寻您不是一样的吗?!”
那老夫人一听,就笑了,“这孩子,依了你,都依了你,好孩子啊……”
送走了老夫人,夏妤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袭来,她惊的连忙要扶着某些地方,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紧,顾然将她大横抱起,再次睁眼,天色都黑了。
顾然一直静坐在她跟前,屋内没有燃灯火,漆黑的天幕下只有外面的浅浅的月色照亮着屋内的一方亮光。她茫然的睁开眼打量着四周,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看着顾然紧张担忧的神色,笑了一下说道,“顾然,我没事。”
顾然点点头,“你总是这样说,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
“双生子的母亲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我现在身体很健康,你不用担心。”
顾然愣了一下,想着夏妤的身上总是能够有些叫人惊奇的地方,却不知道她还能未卜先知的知道自己怀的是双生子?不过看着夏妤消瘦的样子,再加上那个硕大的肚子不难看出应该里面要不是一个胖子就是一对儿双生子了。
他不知道是喜是忧,只是张着嘴巴半晌才重重点头,有些喜极而泣的样子,“我,我真的该高兴高兴,呵呵……”
夏妤笑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我还要去老夫人家瞧瞧。”
“你把药都给了老夫人,还过去做什么?要去也要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你现在不能去,哪儿也不能去。”顾然带着一股子怒火,那张白暂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夏妤愣了一下,低头瞧着外面的天色,再看看系统里的时间,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了,她感叹一声,说道,“这么晚了!”
“是啊,这么晚了。你饿不饿?我做了很多你爱吃的东西,不过可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顾然就要起身,却被夏妤叫住,夏妤摇头,想了一下,觉得实在不想吃什么,似乎最近月份足够大了之后经常觉得饱腹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胎儿正好是在胃上面压着,已经差不多有几个月了吧……夏妤轻轻摸了摸,对顾然说,“我想喝一些稀粥。”
顾然看着她,微笑着起身,“我最拿手的稀粥,我这就去做。”
顾然走远,夏妤也躺在那里给自己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最近血糖有些低,不过一切都很正常,从系统里面拿出一些钙片和维生素药片吃了进去,再看着系统里拍摄下的婴儿在肚里的样子,笑着笑着,又睡着了。
当顾然端着稀粥回来的时候,只是笑着将她身上的被子拉高,看着夏妤带着微笑的唇角,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靠着床边,浅浅的入睡了。
几天之后,夏妤还是坚持着要去参加乌雅的婚礼,准备了几天的东西,马车上是顾然故意加高和加厚的软榻,里面堆放着很多减轻摇晃和震荡的蚕丝、棉絮以及被褥。
尽管已经初春了,可蛮夷的荒漠地带依旧有些寒冷,被子地下又塞了很多保暖的狐裘和暖手炉子,这一辆小小的马车之内,带了足够两辆马车的东西。
马车缓缓的从东方城的南面走了,最后上了北方的边塞,此时已经因为蒙烈与苏摩之间的关系开通了大门,来往商贩和行人甚是繁多,盘查较之从前少了很多,过去一路畅通无阻。
这边,京城之内。
蒙烈正在与朝臣之上的文武百官共同饮着他凯旋归来的温酒,端着酒盏,蒙烈一直心虚繁杂,看着那酒壶的酒水越发的觉得有些味道不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的心肠苦涩了,吃在嘴里的东西也跟着变得苦涩了起来。
酒过三巡,本酒量很好的蒙烈有些昏昏欲睡,他早早的扔下所有人回去睡觉了。
这一觉,不知不觉睡了整整三天。
第三天的时候,郑大夫焦急的从屋内跑了出来,盯着一双几日未眠的熊猫眼大叫,“王爷中毒了。”
郑大夫因为一直觉得自己的医术不过专供,最近在老家修养的这段日子没少研究毒药,可对于蒙烈身上的毒药还是研究了三天才知道是什么。尽管如此,却依旧束手无策。
蒙烈中毒的消息很快在京都之内传遍了,大大小小的街巷都在议论是不是因为有人不满蒙烈的决策,难道不坐皇帝还不得人心了?!
各种猜测满天飞,可蒙烈依旧没有醒过来。
郑大夫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他看着屋子里的一干人等,与所有的御医都商议了一番,最终的还是同样的结论,“这毒药,无人可解。”
站在外面的几个人急成一团。
夏林蹲在地上看着那边的刘左,无奈的哽咽了一声说道,“舅舅,可知道夏妤现在在哪里?”
刘左听得夏林如此发问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低着头不吭声。
大家都不知道夏妤的下落,就算是屋内的蒙烈也不知情。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夏妤那里,可夏妤的行踪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找啊?”刘左低碳一声。
那边站着的文书生看着几人,想了一下问道,“顾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