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痴缠之后,蒙风羽迅速的穿好了衣裳,瞪着靴子要出去。
女子有些发怒的哼了一声,说道,“皇上是怕了他吗?”
“不是怕,而是我既然与他联手,岂能还夺了他最爱的八姨太呢?你快起来,我送你走。”
女子哼了一声,只将松垮垮的衣裳披在身上,坐在那里不动弹。
蒙风羽急了,上前帮着她穿好,一面说,“我改日再去接你就是,我知道你在那里苦,八十好几的老东西了,养着你只能看不能吃,我也心痛。只要我们夺了皇位,那个老东西的命还不是攥在我的手上,你乖,听话,回去吧!我还要去见一个人。”
“见谁?”女子带着怒火问道。
“见一个……”蒙风羽顿了一下,想着那人的样貌实在奇怪,最后也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可以告诉我很多王府上的事情,我将他拉拢过来,最差也能给王府下一些毒,这样杀了蒙烈的计划不就快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个道理谁都懂。蒙烈就算是他战功赫赫,东燕迟迟没有君王,也终究是一盘散沙。蒙烈不是嫡子,皇位这辈子都与他无缘。”
女子听了蒙风羽的话,将刚才心中的气焰压了下去,哼了一声,双臂环住蒙风羽的脖子说道,“好,我走,你送我回去。我明天再来,你要去接我。”
“成,成,我最近都不会走。极北严寒的地方不是人待的,我岂能再回去,就算坐不上皇帝,我也不会叫蒙烈好过。”
“呸,你迟早会做皇帝。这是我们说好了的,你要是敢到时候不认或者跑了,小心我将你的事情全都说出去!”女子突然发狠的捏了一下蒙风羽的脖子。
蒙风羽吃痛,紧忙将她的手拉开,抱着她往外面走,“快走,回去的迟了被发现就不好了,你也不好过。”
女子哼了一声,低骂道,“老东西,看着啃不动的样子,耍起恨来倒是厉害,下次再敢动手打我,我就杀了她。”
蒙风羽瞧了瞧天色,将女子抱上马车,带着两个人匆匆的往京都城内走。
早就有人在城门外等着,将女子送了进去,他头也未回的驱车往另一个方向走。
天色更加的黑了下来,路上崎岖不平,马车颠簸着,跟随着马蹄子的嘚嘚声响,车轮子在山道上一路狂躁的急行着。
远远的,蒙风羽主意到了那边站着的一个小小的身影,伸手冲那边招呼了一下,不等马车跑过去,便跳下马车,跑了过去。
“嘿嘿,老先生,我来迟了。”
蒙风羽端着笑,走上前微微作揖。
那人没有回头,身上罩着宽大的衣裳,漆黑的披风在夜风之下猎猎作响,拍打在那人的身上。
蒙风羽瞧了那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而后满脸堆笑的说,“老人家,我的东西可拿到了?啊,这是您需要的要擦,我全都找到了。虽然极北地带很多,不过踩在起来还是很难得,您……”
那人不等蒙风羽将话说完,将东西都抢了过去,飞快的守在手里。
蒙风羽楞了一下,顺着微微的光线看过去,瞧见了那人的脸,惊的身后一跳,“怎么是女人,那位老者呢?”
女子不吭声,只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他,而后扭头要走。
蒙风羽急了,追着上前,使劲的查看那人的脸色,焦急的问道,“老者人呢,你是谁?”
女子依旧不说话,等蒙风羽走的近了,她扬手一巴掌甩在了蒙风羽的身上,力气非常的大,蒙风羽被打飞了出去,直直的撞击在了不远处的突破上,一阵烟尘滚动,跟着身后的侍卫跟了上来,他挣扎着站起,面前的人早已经不见了。
“皇上,可否追过去?”
蒙风羽看着手里的书信摇摇头说,“不必了,追了过去也是送死,我们尽快回去。”
回去后的蒙风羽盘膝坐在杂乱的床榻上,低头瞧着拳头大的书信里面包着的东西,狐疑的看了一阵儿才将东西打来,顿时一股血腥味传来,他打量了良久将东西踢在了地上,不远处的老太监端着手里的拂尘,上前看了看,皱皱眉,这个东西在后宫可是常见之物。
想到刚才地上滚落的人头和现在这个想必,都是一条人命,老太监深吸一口气,“皇上,这是女人腹中还未成型的胎儿啊!”
“什么?”
蒙风羽惊的从床榻上跳了起来,惨白着一张脸看着那个东西,良久才浑身一软的跌坐在了床榻上,低喃道,“难道都是真的,夏妤怀了身孕,现在没了?难怪蒙烈会不顾一切的往回赶,甚至不惜放走了塞外西施,呵……这算是报应吗?可报应到蒙烈的头上才是,为何要报应在夏妤的身上。”
老太监将脑袋埋的很低,没有说话。
蒙风羽哼了一声,将书信拆开,匆匆看了一遍,又是一生低骂,“蒙烈既然请了神医为何迟迟不用,夏妤自己会医术可不带表她完全可以给自己医治才是,难道是蒙烈故意这么做的?想要夏妤死?混账,这个混账东西,王八蛋!”
蒙风羽像被激怒的一头失去任何甚至的困兽,跳着脚的在原地大叫谩骂,满嘴的污秽脱口而出,那双涣散的眼神里全都是怒火和不甘心。
“他亲手杀死我的日子,现在还要杀死夏妤,两个我最在乎的人,都要葬送到蒙烈的手上,我要要蒙烈陪葬,陪葬……”
蒙风羽的咆哮声在军帐中不断的传出来,将这寂静的夜空带来一份更加残忍的压抑和寂寥。
“咚!”
远在边塞的苏摩怒的踢翻了面前的全部东西,桌子椅子和那些桌子上的盘子碗子系数落在了地上,酒壶杂碎,酒水撒了一地。呛人的酒气熏口鼻,苏摩怒斥了一声,“该死!”
“苏摩,你就这样心疼夏妤?”乌雅哼了一声,一脸的不高兴。
苏摩撇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可汗,不要忘记了,我们是不能与汉人通婚的,你还是趁早忘了夏妤,尽管我恨她,可她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叫她到我们的草原上来被人谩骂。”乌雅斜睨了一眼苏摩,说的头头是道。
苏摩没有理会乌雅口中的大道理,怒得坐了下来,说道,“来人,送消息给夏妤,我要去接她,夏妤一定要离开蒙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