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处的夏妤,将视频放到了最大化,瞧着那边正被管家领着进门一个少年一个少女,少男的身高比少女高出了一头,少女偏瘦,模样倒是出众,穿着简谱,走路都一样,尤其……
那少年的眉宇间竟然有一重熟悉。可少女更多的像极了夏海,尤其那双眼,与夏婕的极为相似。
夏妤不像她们的任何一个,因为她更多的是随了她母亲的基因。
那两个人进了夏海的院子,只听得夏海的脚步声搓动有声,犹如小跑着冲了出去。
“爹!”
两个孩子竟然相认了。
这倒是出乎夏妤的意料之外。
若兰拿着手里顾然给她们的书信,说道,“娘娘没有看王爷写的内容吗?两个人早就知晓夏海的存在,偶尔夏海出门还会去探望,这么多年都保护的很好,并没有被人发现,背后的母亲却无人知晓。并且,王爷还说,两个孩子似乎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任何人问都不会说出口,难道会是什么重要的人?”
夏妤默默点头,将视频收起,又看了一眼那边的柴房,笑了一下,“想必,在那柴房里面的人比我们更像知道真相,不急,等就是。迟早就知道。葛氏要是知道突然冒出这么两个人,夏府可就不得安静了。不过,依照现在葛氏的地位,怕是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那我们就帮她一把,如何?”
若兰愣了一下,“娘娘,你是说……可是这样风险似乎很大。”
夏妤的嘴角微微上扬,回头往屋内走,说道,“大又不是不可以用。告诉王爷,想办法联系上边塞的人,叫葛氏暂时有一个可以依靠的靠山,哪怕那靠山是假的。”
若兰的神经一跳,明白了,当即点头,叫人飞鸽传书。
隔岸观火的这种事,用在夏府,是夏妤最乐意看到的,她只需要在适当的时机添一把火,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娘娘,用不用属下在那两人身边安插人手?”若兰提议着。
夏妤顿然的拒绝了,“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叫他们看出咱们很关心这件事,你要知道,现在的王妃应该担心的是皇帝那里。”
若兰微微点头,“是,娘娘!”
进了房间,落了座,夏妤就坐在了太师椅子上,低头喝着新烹的茶水。“百合最近去了哪里,为何不见她?秋天好像也不在,三个丫头都在忙乎什么呢?”一时间突然清静下来,夏妤还有些不习惯了。
若兰笑了一下,说道,“回娘娘,秋天说是看着一种花很香,花瓣也很多,想着是否多采集一些做些什么出来。可发现院子里的花草实在太少了,就带着百合一起出去菜花了。春天在给娘娘准备晚饭,现在应该还没做好。”
夏妤笑了,“倒是能捣鼓,叫秋天和百合尽量少出去,要是非要出去就叫上几个人一起,不要独自出门。”
“是,娘娘!”
“去了多久?”
若兰楞了一下,脸上有些不对了,说道,“似乎已经出去很久了。属下这就去看看……”
夏妤微微点头,那心底就有些不安了起来,嘱咐道,“叫上几个人,出去看看,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怕是有危险。”
“是。娘娘!”
若兰领着人匆匆的出了院子,迎头遇到了夏海领着两个孩子往夏婕的院子走,那两个孩子一高一矮,女孩子实在太瘦,像一条直愣愣的旗杆,脸色不是很好,似乎有些身体抱恙。
夏海瞧见若兰走近,先笑了起来。
若兰一如往常的面如神情,站在很远处对夏海欠身抱拳,却没有说话。
夏海也习惯了,王府里出来的人都是眼高手高,能够主动见礼的人还真不多,于是也没有多问,领着两个孩子继续往前走。
走了远了一些,听见那个男孩子问道,“爹,那个人是谁,瞧着像个女人。”
若兰的拳头微微捏紧,心中大为不安。
夏海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是王妃身边的护卫,有时间我带你们见见王妃。”
“就是我们的姐姐吗?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在这里?为什么不在王府?”女孩子声音清脆,像山谷的百灵鸟,甚是悦耳。
夏海听得那女孩子一连串的发问,带着一腔的耐心和温柔回道,“有时间告诉你们,王妃在这里住,只能是好事不是坏事。好歹也是你们的姐姐,走吧,现在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来了就安心的住下,您们的娘也会放心……”
“爹,我们的娘……”
声音远去,若兰就听不到三个人的谈话了。
因为暗卫训练严苛,对于即便是很想知道的秘密在主子没有叫他们去查之前也不能轻易乱动,所以若兰忍住了当时想去追过去的冲动,带着人匆匆走出了夏府。
坐在太师椅子上的夏妤瞧着春天有些艰难的将饭菜都摆好,抬头借着微弱的灯火瞧着春天的手,“怎么了?”过来我瞧瞧
春天一愣,慌忙将手背在了身后,一脸的惊慌。
“啊,娘娘,没事啊。奴婢好着呢,嘿嘿……”
“胡说,过来!”夏妤放下手里的茶盏,带着一脸的责备。
瞧着夏妤有位不高兴了,春天才吞吞吐吐的将手伸了出来,夏妤定睛一看,吓了一跳,从系统里祛除了药棉花和缝合伤口的针线以及消毒药和皮手套,放在桌子上一一摆开,她看着春天那张因为疼痛皱在一起的脸,“怎么弄的?切菜的活儿不会就找府里的小厮去做,实在不成出去买现成的。”
春天略带哭腔,听着夏妤这么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哇……娘娘,我不小心。好痛啊!”
夏妤失笑,将她的手拽了过去,将那层已经被血水湿透了的白布扯下,心中一惊,一条从手指到手腕的伤痕,傻子都能瞧出来不是不小心划伤而是被人可以割伤的。
夏妤当时就怒了,不过没有急着发问,低头拿着双氧水擦着伤口,又将旁边的脏东西处理掉,喷洒了麻药,一针一针的细致的缝合了起来。当缝合好了,她才抬头瞧着一脸红肿的春天,叹了口气,“说吧,被谁割伤的,还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