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的身影就像一个蹦跳着的脱兔,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夏妤的心大惊,低喝道,“若兰,是不是王爷出事了?”
“不是娘娘。”
“哦!”
夏妤叫若兰守在蒙烈身边,只要一有事就立刻叫她过来送信,看到若兰跑来,夏妤第一反应便是蒙烈出了事,听得若兰说不是,她忐忑的心稍微放下,深吸一口气,问道。“那是什么?”
“是王爷要属下过来拿王爷所用的药,之后跟上王爷的马车,一同去边塞。”
“我擦!”
夏妤已经被气的骂人了,她使劲的瞪了一眼若兰,推开车夫,抢过马鞭子,扬起马鞭,“啪啪”几声,马车就飞快的在街上跑了起来。
瞧着夏妤急匆匆的样子,若兰知道,夏妤生气了。
可边塞紧急,蒙烈身为监军,不能不去啊。
夏妤一路催命鬼似的驾车一路用马鞭子狠狠的抽打马屁股,像是那匹马便是蒙烈,同时她的心中也在大骂,“混账的蒙烈,你当我这里的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吗?你当我是神仙不成?才刚醒过来就要走?你不要命我还要呢,你的命不重要,我的可重要呢。你想死,没人拦着,你死了害的我和刘家人也受到牵连我可不让,混账东西。驾!”
夏妤狠狠的又是一下,那马儿吃痛,更加卖力气的在地上跑了起来。
车轮子在地上发出一阵响动,惊的周围的过路人纷纷退避三舍不敢上前。
若兰就跟在身后,想要上前劝阻,又担心夏妤的车速太快导致她出点什么事儿。
“驾!”夏妤看到若兰一点一点接近自己,及时制止若兰的求情,“你住口,若兰,王爷才刚刚醒过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也逃不开责任。”
若兰一怔,那脸色就白了,知道蒙烈身体才刚刚恢复不能长途跋涉,可她不得不听命于蒙烈,她毕竟只是一个暗卫是蒙烈的属下。
夏妤瞪了一眼若兰,将马鞭子又甩了一下,那马车便飞速的冲出了城门,随后若兰落下,拿出了腰间的令牌,想要追赶着夏妤跑出去的兵卫才没有上前阻拦。
马车上了城外的山道之后及其的难走,夏妤勒住缰绳,想要将马解开,骑马追过去,身后跟上的若兰阻拦她,“娘娘,使不得,马背上没有马鞍,山道崎岖,会出事的。”
“你给我住口,若兰,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要么你跑过去将蒙烈找回来,要么带我过去,不然,再出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娘娘!属下不能叫娘娘过去,属下只是听命于王爷要娘娘将王爷所需的药拿过去,娘娘您就是杀了若兰,若兰也不会违抗王爷的命令。”
“放屁!”夏妤急了,双眼通红,用马鞭子抽了一下若兰,低喝道,“为了担心蒙烈的安危你在没有收到任何命令的情况下从边塞赶了回来,现在却告诉我你不能违抗名冷?简直是笑话!若兰,你爱慕王爷我管不住,若是王爷允许我大可叫你成为王爷的侧妃,可现在你只是一个暗卫,你该比我清楚身为暗卫对自己的主子生了情分是什么下场。”
夏妤从前暗中问过文书生,要是有女暗卫喜欢上了蒙烈该如何?文书生轻描淡写的回道,“王爷也不允许,后果只有死。”
若兰浑身一阵,那呼吸就急促了起来。
夏妤又是一鞭子抽打在了若兰的身上,怒吼一声,“你给我滚开,别叫我再看到你。”翻身上马,拽着马鬃就跑了起来。
相信蒙烈现在也没走多远,他不能骑马,只能是乘马车,果真是夏妤追赶了一个时辰之后瞧见了停靠在树林边上的马车,尤其那个最为显眼的暗卫衣裳叫夏妤的心稍稍放下了。
不等落下马去,夏妤便冲着那边大吼,“蒙烈!”
那边站着休息的暗卫连同低头吃草的马都抬起头来瞧着夏妤,其中一个暗卫拱手对着马车之内说着什么,夏妤便又嚷道,“是,我来了,蒙烈你要是再敢走一步,小心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不是找死吗,那就送你一程。
听得此话,暗卫们纷纷肃穆,打量着没有马鞍子的马背,警备之心便放松了下来。大家都知道,夏妤这是担心蒙烈,定然是连文书生赶着去的马车都没要直接骑马过来的。
蒙烈听得此话,将马车帘子撩开了一条缝隙,那双依旧疲惫不堪的双眼瞧着一路风风火火跑来的夏妤,低声只说了一句话,险些将夏妤气的从马背上翻下来。
“你来做什么?”
“你也放屁!”
夏妤的马跑进,在暗卫的帮助之下才将马蹄子停的稳妥了,她翻身下马,一抬手掌就拍向了车板,“蒙烈,你是不是饭吃的少了只会放气?我来做什么?你说我来这里做什么?要不是担心你的伤,我岂会跑来?你才刚刚醒过来,你,啊,你要做什么你,啊,放开我,唔……唔……”
夏妤瞪大了眼珠子瞪着面前这个放大的脸,胸腔上在不断的打鼓,不知道是因为骑马太快了还是别的原因,蒙烈又不是第一次这么霸道的亲她,她为什么要心跳加速?
不过……
夏妤的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蒙烈不是第一次亲她,却是她第一次没有反抗而去迎合。
辗转探入,温热的触感从微微带着凉意的薄唇上求舍,那双瞪大的双眼缓缓闭上,耳边就只有轻微的风声在滚滚流动。时间仿似静止了一般,叫人浑身的汗毛都跟着成了站立的姿势。
良久……
蒙烈将她松开。
夏妤抬头瞧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子,及时用系统查看,“你该打针了。”
鬼知道他在忍受着废人一般的折磨之下还能这么缠绵的索吻到底是不是什么感受,夏妤手速飞快的将药取出来,不等蒙烈伸出手就抢钱扯住了他的手腕,“打针,我们回去。”
蒙烈却反手将她的手握住,说道,“打针可以,我不能回去。”
夏妤的怒气又一次飙升了上来,问道,“为什么?”
“边塞告急,我必须去。”
必须,必须,哪里有那么多的必须?
夏妤低喝一声,甩开蒙烈的手,走出马车跳上车板,挥舞了一下马鞭子,“驾!”那马车在小小的山道上轻快的跑了起来。
“夏妤!”蒙烈低喝。
夏妤就当做没有听到,只管挥舞着手里的鞭子,“驾!”就算事业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她不想叫蒙烈死。
“你不想叫我出事?”蒙烈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