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蒙烈的计划之内。
正所谓,凡是都讲究循序渐进。现在就是给皇帝一个循序渐进的假象,只要皇帝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面之后,蒙烈会立即反击。到时候,不消说将全部的兵力拿回,就算是现在皇帝自己的兵力也会全都归于他蒙烈的手下。
思绪在此,蒙烈还何惧之有,就算前方有豺狼虎豹,他也要过去,其实你一个小小的暗卫就能劝阻的事情?
“王爷,您要三思啊!”
若兰继续低声劝阻。
蒙烈冷嗤,“三思?”
若兰听得蒙烈如此反问,脸色顿时苍白。
“来人,将她重责五十鞭。”
若兰眉头微蹙,深深的低下头却没有反抗。
蒙烈又道,“你可是为何?”
若兰只点头,却没有吭声,心中将她这次回来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却发现所有的理由都是因为她心中放心不下蒙烈带着伤来边塞这个事情而担忧来的重要。
“王爷,属下知道。”
“既然是知道就是明知故犯,再加五十。”
“……是,王爷!”
奈何,春意有情,落花无意。
若兰不知是因为受罚还是因为这份担忧之后得不到的回馈而伤心,她只惨白着一张脸,继续低头跪在马车之前。
“继续赶路。行刑之后,你即刻返回京都,保护王妃。”
车轮滚动,伴随着一声声的鞭子抽打之声,若白依旧跪在院子瞧着蒙烈的马车缓缓的前进。
得知此事的顾然翘着兰花指听得手下人的汇报,歪了歪嘴巴,满是不屑的说,“若兰何德何能想要与我争王爷,哼!活该。”
来人跪在地上听得顾然的阴阳怪气有些发笑,不过那人一向不顾及自己主子的面子,毒蛇一般的说,“主子,您怕是也争不过王妃啊!”
“去,死样儿,休得胡说。王妃不过暂时的,王爷迟早会是我的。哼!”
那人又是一笑,说道,“主子,王妃前几日还叫人来送过消息呢,您到现在都没回消息。在王爷临行前可是吩咐过叫娘娘好好照顾王妃娘娘的,现在您既不去也不回话,难道不怕也挨了鞭子啊?”
顾然的桃花面一白,缩了缩脖子,挥舞着手绢说,“去去去,数你毒蛇,盼望着我受刑呢!这次啊,我不是不去,是不敢去,哎……”
那跪在的人想了一下说道,“难道是因为夏府的那两个高手?”
顾然微微点头,又叹了口气说,“自然不光是他们,那两个人也不过是小角色。我啊,哎……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塞外西施的鬼话,现在不光将自己搭进去了,险些也将草堂搭进去。该死,该死!听说他最近在京都,如何是好?”
地上的男子一听,脸色也白了,收起刚才的样子正色说道,“主子作何打算?草堂要是被人家端窝了,咱们手下上千个兄弟可就没饭吃了。”
顾然一脸的凝重,翻着大白眼儿,想了很久,最后一跺脚,“碰”的将面前的胭脂盒子拍碎了说道,“去就去。哼!”
“主子,到何处去?现在怕是草堂也不安全了。”
“自然是王府了,王爷那不能得罪。尤其,我还想再会一会夏妤呢,嘿嘿……”
夏府的事情发生之后,最先震惊的自然是皇帝。
不过因为蒙烈打的他有些胆怯了,所有的伤痕又都在脸上,最近一直躲在宫内不出来,别说想要整些事端或者上早朝了。这也叫夏妤放下了一丝对皇帝的那边的担忧,毕竟现在蒙烈不在京都,要是因为她被皇帝下了什么绊子被害死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依照夏府出事的之后,身为太师的夏海已经在府里头多次遭遇刺客的事情,在京都闹了不小的动静。
不禁所有的街巷加派了人手巡逻,就算是出入整个京都内外的人都要严加排查。不过只是走走过场做给世人看的做法,皇帝还是在宫内扇了一下蒲扇,感受着和敷药之后脸上的清凉,感受着暂时的不痛。睁开一只眼对地上的太监总管说,“人不死,一切都好说。呵……夏海啊夏海,自己的亲闺女也要害,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上一次他不顾一切的坏了朕的好事,现在叫他吃点苦头。”
那太监总管将这句话如实的汇报给了夏海派去宫内要主意的小太监,那小太监听后脸色一白,琢磨着要如何回来回话,却在中途遇见了与夏海在朝中同位子的相爷。
“相爷!”
相爷一身正气,此次前来是为了边塞即将展开的战事出谋划策来了,奈何已经来了多次,皇帝都闭门不见,此次听说太师派人进宫,他闻讯也来凑个热闹。
却不想,迎面瞧见了已经得到回话的夏海手下人,那心中自然有些不快。他瞧着那太监一眼,算是给夏海带话一般的冷嘲热讽道,“夏太师真是劳苦功高,不想这个时候还想着边塞的事情啊,呵……不知夏将军在边塞如何了?听说已经布局完毕,可惜啊,从未打过打仗的人还不是要听王爷的差遣,啧啧……”
那小太监“嘿嘿”的笑着,陪着脸跪在地上不答话。
相爷挺了挺因为年岁高而有些发福的高肚皮,又瞧了一眼地上的太监,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待得相爷走后,那太监才先摸了一下脑袋瓜子上的汗珠子,有些腿软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嘀咕,“本来皇上得回话便是一座大山,这样子说回去免不了被太师一顿责骂,现在又叫我遇到了相爷,甩给我这么一句尖酸的话。回去了,夏太师一定会不高兴责罚我。可不实话实说,我还是免不得一顿打。这,这……要如何回去说啊,两个祸根子,哎……”
那头小太监正愁容满面,这头的夏府里面现在正闹的一团糟,两次大火,将夏府烧的剩不下多少干净的院子了。
文书生刚刚从周逸轩的房间里出来就瞧见了夏妤已经苏醒正站在院子外面晒太阳。
“娘娘……”文书生实在惊讶,夏妤好的太快了。
夏妤从那温暖的太阳公公怀抱里扭头看他,“文大人,周兄现在伤势如何?”
“无大碍,不过是皮外伤,但是因为比较疲惫,还在昏睡。”
“我一会儿再去瞧瞧他,现在你过来。”
听夏妤的语气,文书生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