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自知刚刚说走了嘴,可话已经说出口,岂能再收回来,瞧了一眼刘仁继续说道,“夏妤的生母是如何嫁给我的你们应该清楚,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本不想提起,可夏妤那个孽女却天天污蔑我们,我岂能善罢甘休。今日你们都在,这件事不如今早的解决了。不然夜长梦多,败坏了我太师的名声,回头你们如何向皇上交代?”
瞅瞅,瞅瞅!夏海可是自己都会一面唱白脸一面唱黑脸了。说完了话,满是担忧的瞧了一眼夏妤和刘家人。
李氏看了看夏海,自己女儿的事情本就不同意,奈何后来还是不是她自己主动提出,相信背地里也有苦衷。这件事之后,李氏便一直想去问一问自己的女儿为何偏生要嫁给了夏海,可没想到,当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至今最后的印象还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与如今的夏妤年岁相当。
她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夏大人想说明此事,那就说吧,这件事横在我们两家中间,像一根毒刺,揪着我们刘家的心一直难安。既然夏大人一心要求正,咱们就在这里将这件事求证一番。”
刘仁气不过,更瞧不起夏海那副嘴脸,冷哼一声说道,“哼,说什么,无外乎是你使了什么手段。你以为你夏海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你有两下子也是坏心思,骗的我姐姐姐找了你的道儿。”
“你,你们一家都在血口喷人,好。你们说……”夏海涨红了一张脸,指着地上跪着的一干人等,借着这个机会抓起身边的茶壶,小心的喝了一口。寓有开始看好戏的样子。
“是,老爷!”先说话的是跪在葛氏身边的丫鬟,丫鬟微微发福,瞧着面孔应该已经有三十七八的年纪,她就跪在地上,头微微垂着,停顿了一下才说道,“老爷,不知道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啊?”
“从她的女儿进门那天说起。”夏海又嘬了一口香茶,惬意的倒在了卧榻上,狐狸眼睛掠向刘家的人一扫,最后满是镇定的靠着不动了。
“是,老爷。”那丫鬟对夏海点点头,将怀里的一样东西拿了出来。
此物一拿,刘家人的脸色都变了几分,尤其是李氏。
“这,这是我娘的东西,我见她戴过。”夏妤迈步上前,从那丫鬟手里将东西抢了回来,呈给李氏看。
李氏左右端详了一番满含热泪的对夏妤点点头,“是,是,是我亲手缝制的香囊。”
夏妤看了看那丫鬟一眼,说道,“这个东西你为何会有,说,快说。”
丫鬟继续点头,还将身子稳稳的在地上挪蹭了一下,“这个东西是二夫人进门的第二年生下小姐的时候送给我的,说是给我留做即便。”
此话一出,那边的葛氏脸色瞬间变了,死命的瞪了眼那丫鬟,又将目光投向了夏海,两人眼神相交,夏海的身子就坐不住了,可他却没有声张,而是继续静静地听着。
那丫鬟又道,“因为二夫人的身子突然就不好了,二夫人说最近时长会感觉心慌,老爷也不去她的房里了,刚刚生产完的二夫人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我天天伺候着二夫人,却没发现二夫人有什么不对,可没回二夫人都告诉我会有人害她,叫我好生照看小姐。”
“你说什么?”
葛氏尖叫一声,抬脚踢翻了那丫鬟。
夏妤瞪了一眼葛氏,上前将那丫鬟搀扶起,对葛氏说道,“她说的不是事实嘛?葛氏,还有,这是你们府里的丫鬟,说的事情不是事实也该是向着你们的偏袒的话,如今既然入不得你们的耳了,就意味着她说的一点不错,对吗?”
“满嘴胡言,你是谁,你不是我院字里的丫鬟,你到底是谁?”葛氏伸着尖利的指甲,扭曲的表情将她的一张脸撕的粉碎,额头上的皱眉像一根根倒竖的厉刺。
“葛氏,你听人把话说完,何故这般生气,难道那个想害死我母亲的人是你吗?”
夏妤的话一出,刘家的人纷纷看向葛氏,她们对葛氏了解甚少,就算刚刚的接触,葛氏也是那副笑意妍妍的样子,现在的她就是一个被人激怒的野猫,张牙舞爪的伸着她的厉爪准备抓向周围的敌人。
刘艺茹这个时候说道,“就是啊,你该听她把话说完,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事情要一点点的拼凑,我们不能凭借你一个人的说法也不能凭借她一个人的说话,可你要是不叫她将事情说完,我们只好怀疑这里面就真的是你们所为了。”
“你……”葛氏大惊,那口里尖酸刻薄的话就没说出口。
夏海在这个时候叹了口气,呵斥了一下葛氏,“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闭上嘴。”
“是,老爷!”
夏海的及时解围,叫葛氏顺势下台,她收敛了脸上的气焰,慢慢的坐了回去。
那丫鬟刚才被葛氏的那一脚踢的实在狠了些,现在还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夏妤叫她暂时歇一歇,缓一缓,暗中跌给了她一片止痛药服下,而后对着另外一个丫鬟说,“你来说。”
那丫鬟唯唯诺诺的样子,皮肤白暂,许是因为成婚生产过,即便是瘦弱了些脸上也难掩妇人的样貌和脸上的斑点,她低着头,将身子从地上慢慢停止,继续说道,“我是后来被调过去伺候二夫人的,那个时候二夫人已经病的起不来床,就算是出门也要我扶着。二夫人的话也很少,不过每当二夫人说话的时候都只说有人要害她,叫她不要说出去,说她要是死了自己的女儿怕是也活不成了,叫我将小姐抱走。这件事我当时说给了三夫人听,三夫人只说二夫人得了失心疯不能信,说小姐不是好好地。那个时候小姐都是大公子带着,所以也根本说不上说不上坏。大公子也对小姐百般的好,很少叫我们照顾。再后来,老爷去了二夫人的房里,我们都以为两个人终于感情和睦了。却不想,当天夜里二夫人就去了……”
“是这样吗?”夏海的语气透着一丝威胁,他狠狠的看向那丫鬟。
那丫鬟的头一只没有抬起,听得夏海的发问她也定定的点头,“是这样,老爷。”
“既是这样,依照事情论断也不能就说姐姐的死与夏家有关系。你说……”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左指了指那边的大夫。
大夫点点头,回忆了许久才说道,“这件事已经很久了,可我印象极深,因为二夫人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又查不出是什么原因。我每次来这里之前都会翻看医术,甚至因为二夫人奇怪的病症去问过别的大夫,可都摇摇头说不知道。又一日我像往常一样来这里诊治,瞧见了二夫人的药里面读了一样我没有开过的药,于是就拿回去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