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之上,帝君殿外滔滔天河之水肆意翻涌。一白衣男子负剑而立,在其对面是战甲披身的战神九天玄女。
“玄知神君,未酿成大错之前,还请回吧。”
“玄女,莫要阻我,这天河之水,十万水军早已就位多时,今日我玄知定要水淹他帝君殿。”
他是天庭水神,帝君座下五行神君之一,司世间之水。他调遣江河调遣沧海却独独调遣不了君心,人间繁华三千被他淹的一无所有,他……违抗不得帝君的旨意。
他喜欢一人去人间看各色的凡人上演各色的欢声笑语,可是,天河之水调出之后,曾经的笑靥如花如今只有在乱水中的挣扎,他再也不能化身普通人去体验人间的真情冷暖。
圣旨再临,距离人间乱洪不过千年,却又要他调动这天河之水再淹人间所谓的卑贱凡人。劝阻无果,积怨与心痛一朝爆发,他调动十万水军水淹帝君殿。
“天河之水是为造福三界之用,神君如此行事,莫不是有悖于本心?”九天玄女手持令旗,阻挡玄知的去路。
“说得好啊,天河之水为三界之用,那他为何因一人骂天便要千年让我两次水淹人间。”玄知将手中的懿旨扔向玄女,玄女看过之后眉头紧蹙,却没有挪动半分。
“帝君自有他的意思,凡人卑微,受神的恩惠却还不知足,本就罪大恶极,神君还是莫要违抗的好。”九天玄女不为所动。玄知苦笑,辛苦千万年浇灌的人间,就这样被自己亲手毁了,这种感觉,别人怎么会懂。
“今日玄知不会回去,既然玄女不肯离开,那么得罪了。”
一声令下,十万水军上前,与九天玄女身后的天兵开始厮杀。天庭混战,三界遭殃。玄知既已知道保不住人间,索性不如三界一同毁灭。
玄知浮于空中,天河之水在其脚下翻涌,十万水军虽不敌天兵,但也为其拖延了时间。双手捏诀,无妄剑应声凝成,玄知带着天河之水踏入君帝殿。
其余四位神君早已在帝君殿等候多时,正中殿上坐着那位无情的帝君。玄知知道其余神君不会出手,五行相克,同时出手只能两败俱伤。而唯一对自己不利的那位神君——土神玄仁,却是更不会出手。
帝君座下五位神君,神君之下三千上神,上神之下无数上仙。帝君长子灼光上神此时带领一众天兵挡在玄知面前,阻挡他的去路。
“玄知你竟如此大胆,不但抗旨,还带着水军和天河之水来水淹我帝君殿,莫不是想形神俱灭吗。”帝君在殿上对这下边的玄知厉声呵斥。
然而玄知却没有答话,曾经浪费多少口舌都没能让其收回旨意,此情此景就更不可能了。
玄知突然举剑,天河之水瞬间奔涌而出,将面前的天兵冲散。灼光提剑腾空,避开乱水,接着与玄知交手。他虽是帝君之子,天界储君,却也只是一个上神而已,怎能敌得过玄知。
殿外的战争早已落下帷幕,殿内也停了下来。十万水军全军覆没,灼光上神身负重伤。九天玄女立于殿内,令旗挥动,与玄知交手。
帝君在殿上,突然出手,锁神链直插玄知胸口。白衣被染成红色,无妄剑离手,天河之水失去了指引,四散而去,众神君纷纷捏诀避让。此时其余四位神君神色各异,只有帝君一脸得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