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思涵抬头看他,她一直都感觉他有事情瞒着她。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你是我人生最宝贝的奢侈,只是他不知道他还能拥有多久。
思涵心头一暖,在他的脸上主动一吻:“你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慕辰逸和她相视一笑,再深深的吻住了她唇瓣儿。
两唇相依,他们紧紧相拥缠绵。
夜越来越深,思涵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吃了那药,让她睡的深沉。他枕边的男人下了炕,她也丝毫不察觉。
慕辰逸一出房间,孔立辉,李杰凤,范明杰,卫白安,陶润泽都在等着他。
他沉下脸,对守在外屋的小喜道:“好好看着夫人,夫人要是醒了,马上让人来通报。”
“是,司令。”小喜低头应诺。
慕辰逸没说话,和一行属下去了自己的书房。
“司令,阎家剩余的家眷都已经安顿好,阎家的那位五小姐阎阎来了北平,想要见您。”李杰凤说着,放了一摞的名册在他的书桌上,“这是石磊将军在阳城收绞的新兵名册和武器目录,我照您的指示派了守义先去阳城安抚。”
“这是石磊刚发来的电报,在桐城新收缴的新兵名册。现在桐城一片废墟,屠城死亡的百姓一万八千七十二人,已经按您的指示一一登记在册。”范明杰看慕辰逸的脸色并不好,拿着名册过去时,露出心虚。
“昊然现在围困渝州,他派去的间谍在一个小时之前杀了冯国山,现在渝州一片大乱。松州霍天宇竟派兵增援,昊然在等司令您的指示。”孔立辉亦汇报道。
“冯国山也死了?”慕辰逸低语,手放在桌上,眼神深黑的不见底。“还有别的事吗?”
“昊然在等司令您的指示?”孔立辉小心的提醒。
“恐怕不等我指示,他已经在做事了,除了陶先生,你们都下去吧!”慕辰逸这些天,为了这么几件事已经焦头烂额。
其实他们都在等,等慕辰逸告诉他们,接下要怎么做?
可是慕辰逸不说话,而且一脸的疲惫,谁也不敢再多说,只得听令出去。
书房瞬间只剩下慕辰逸和陶润泽二人,房间安安静静,慕辰逸眸光深邃:“先生,可否指点一二?”
“其实司令心中已经有决定。”陶润泽看着慕辰逸说道,“现在石将军将司令至于一个不仁不义之境地,杀阎琨锡也好,杀蔡士昭也好,杀冯国山更是。世人不会怪罪于石将军,最后只会归罪于司令你。”
“没错,我早也该料到,以石头的性子,会这么做丝毫不奇怪。”慕辰逸到不在意世人如何看他,他想的是接下来要如何做?
“陶某不由想到了旧主,司令可还记得?”陶润泽摸了摸发须,问的意味深长。
“张端,我自然记得,张端率着辫子军把皇旁从龙椅上赶下来,结果自己又想坐龙椅。最后没坐热几天,就被赶下来。”慕辰逸对了陶润泽的眼睛,“陶先生为什么突然提起了张端?”
“张端为失败,是因为他一意孤行,一心做皇帝。当时各地军阀并起,他自然坐不长久。”陶润泽说道,“不过司令不同,司令自任东南督军再到北地主政北方政府,重新建制陆军,海军,组建空军。兴办教育,培养人才出国。现在举国上下没有一人不骂司令,更有学者在报纸开专栏列举司令种种罪过,司令从不禁言,任世人恨之骂之。”
“那又如何?嘴长在旁人身上,我管得住一张嘴,可管不住天下攸攸众口。”慕辰逸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功绩。
“正是因为司令任人骂之恨之,各处学派纷纷创建,不少海外学者纷纷归国。即便天下人都骂司令一声土匪,如辜先生之流不愿去南方却愿留在北地,便是因为司令管辖之下,有自由二字。”
“陶先生如此夸我,我慕辰逸恐怕受之有愧。”慕辰逸苦笑,“陶先生,有话直说。”
“放眼天下,无论是南方的孙先生还是其他民主学士,他们都没有能力带领华夏走向真的统一,除了司令你。”陶润泽说道,“现在司令被举国上下骂之,不如逆势而上,随了手下一干将士心愿。”
慕辰逸的脸一寒:“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复辟做皇帝?”
“不是复辟做皇帝,而是从东北把满清皇帝接回来,仿英国体制,组建新的内阁政府。”陶润泽说道,“司令,我所知道的是,英国美国现在都支持司令的北方政府,现在日本现在也想跟司令你合作。司令若是能抛弃旧恨,把皇帝接回来,组建新内阁,统一华夏指日可待。”
“只怕天下皆会反对。”慕辰逸不是没想过,经过了这十年,他更深刻的感受到只有强大的军事力量为后盾,才能真的统一华夏。
“只要这次唐家将收了冯霍两系,天下又有可反抗司令?司令,华夏想一促而就实现像美国那样的民主体制,是不行不通的。现在华夏前途系司令一人身上。”陶润泽看慕辰逸竟还在犹豫,忙说道,“司令若是真的拥孙先生来做总统,司令手下的几大将领谁强得过?司令,罪你已经背了,还差这一步吗?”
“陶先生,不是最恨帝制的吗?”慕辰逸苦笑问道。“我记得你曾写十恨书痛张端罪行,何以现在又劝我拥君立宪?”
“司令手下几大将领只服司令一人,要么司令做总统,但是石磊将军暴行在前,民意定不支持。介时司令坐上总统还是要招骂名,反而坏了民主体制。既然如此拥君立宪,至此华夏只有一个政府,好歹算是统一。”陶润泽说到此处,语气顿了顿,“只是今后的史书定不知如何书写司令,司令恐怕会为成为历史罪人!”
思涵半夜醒来,枕边又是空无一人。这几日都是这样,醒来的时候他不在身边。思涵总觉得是外面发生了事情,只是这些日她生了病,外面的政局形势半分不了解。
一醒来,便觉得身上四处痒的很,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她又记着慕辰逸说的,身上的伤处是抓不得的,自个儿也不想留着疤痕,只得生生的忍住。
房间一片昏暗,只门口留了一盏小灯。她口干的很,便要下炕去倒水喝。
谁知刚一起来,慕辰逸就回来了。
“醒了?小喜就在外面,怎么不叫人。”慕辰逸走过去,可不想她刚退了烧又着凉。
“我想喝水。”思涵看他神色并不好,眉头还紧锁着,“这么晚了,还忙公务么?”
“嗯,石磊有电报来。”慕辰逸给她倒了水递过去。
“这么晚?他们那些人也是,你又不是铁打的,夜里是要休息的。”思涵喝了几口水,便将杯子给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