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娇娇,没事了啊,没事了。”阎琨锡拍了拍阎娇娇的背,“你还有爷爷在,还有叔叔伯伯,弟弟妹妹的,回家了就好了,嗯?”
“嗯……”阎娇娇在阎琨锡怀里哭的好不可怜,连思涵看着都莫名奇妙的,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个阎娇娇肯定是在演戏。
“这外面天冷,辰逸你们一路辛苦了,我已经设好了酒宴,为你和侄媳妇接风洗尘。咱们先上车。”阎琨锡说道。
“谢谢你,阎叔叔。”慕辰逸回答说道。
思涵抱孩子抱了过来,坐上了车。他们夫妻和阎琨锡坐一辆车,阎琨锡看思涵怀进而抱着的木头:“辰逸,你这娃娃长的可真像你,瞧这酒窝,你是有福之人哪!”
阎琨锡还有很浓得的山西口音,那音调微微的一扬,捏了一把木头。
其实阎琨锡是非常粗犷的北方人,长的魁梧。五十多岁了身体还非常的壮硕,满脸的横肉。他这么捏了木头一下,木头不仅不害怕,还睁着大大的黑眼睛看着他。
“这小子不错,胆子大得很哪!”阎琨锡大笑一声,对慕辰逸说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皓轩,小名叫木头。”思涵抱着儿子说道。
“我来抱抱来……”阎琨锡伸出了手。
思涵只得让慕辰逸将儿子给阎琨锡,木头到了阎琨锡怀里,不哭也不闹,阎琨锡故意冲他瞪了一眼,一脸的凶神恶煞的,他居然还咧嘴笑了。
“这小子太合我的胃口了,辰逸你要是不介意,我就认了木头当我的干孙子,如何?”阎琨锡看着木头这样着实喜欢的紧,他的儿子孙子要不就是二世祖,要不就是太文弱,个个见了他怕了什么似的。反而是这小婴儿,看着胆子大的很。
“木头能有您这样的干爷爷,是他的福气。”慕辰逸逗了逗儿子,“是不是呀?木头。”
木头看了看父亲,笑的更欢。
思涵看了慕辰逸一眼,他给了自己一抹安心的笑容,她便不再说什么了。
阎琨锡安排慕辰逸住在自个儿的主院,特别安排了一间独立的别苑让他们住。
这是北方的大院,一个大院都是几进几出的,依山畔水,古色古香。思涵一进阎家,还真有几分喜欢。阎家就是北方老氏的大院宅门,每一栋院子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里面还修了假山,松竹泉水。
北方还住热炕床,他们进到屋里,极是暖和,炕也烧的热呼呼的。
“夫人,累了吧!一会儿沐浴完,先休息一下。”慕辰逸说道。
“我不累,只是督军,阎小姐呢?”思涵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说道。
“阎娇娇吗?他是阎家的人,自然忙着亲人相聚去了。”慕辰逸回道,“怎么了,来了这里不习惯吗?”
“倒不是……”思涵还有话想要问,可是一起这里是阎家,还是不要问的好。
木头也饿了,思涵让慕辰逸到外面把门关紧,她才开始喂孩子。
不一夫儿阎琨锡的八姨太太来招呼他们,阎琨锡有几十房姨太太,正妻早年因为他杀戮太重,长年吃斋念佛足不出户,阎家一家子便由这八姨太太打理。
这八姨太太看着不过三十多岁,其实已经近四十了,保养的极好。她亲自过来,差了几个丫环婆子让她们来差遣。
等她和慕辰逸都洗漱完,八姨太太派来的丫环便来请吃饭了。
思涵让初雪抱着木头,挽着慕辰逸的手出去。
这次的洗尘宴,除阎琨锡和八姨太太之后,还有阎琨锡的长子阎中原,次子阎中泰,再来便是阎家军中几个重要将领。再来就是让慕辰逸看了好几眼的,山西有名的学者陶润泽陶先生。
只是那陶先生从坐下开始一言不发,慕辰逸主动跟他敬酒,他亦半分不领情。
“中原,中泰,你们要好好跟辰逸学学,辰逸有今日的成就,我看老慕死的可以瞑目了。”阎琨锡呵呵的笑道。
“阎叔叔,不敢当。”慕辰逸马上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今日除了要给辰逸贤侄接风洗尘,我还决定认辰逸的儿子皓轩为干孙子,见证人我已经请来了。”阎琨锡说着,“那便是陶润泽陶先生。”
“有劳陶先生。”慕辰逸诚意十足,对陶润泽笑道。
陶润泽向来看不得他们这些大军阀,今天更是被逼请到了这里。
“陶先生,请这里坐。”阎琨锡对陶润泽更是恭敬,亲自过去请他过来。
陶润泽只得走过去坐下,阎琨锡抱过了木头道:“今日我认慕辰逸之子慕皓轩为我干孙,由陶先生做见证,从今以后,我孙儿皓轩便是我的嫡亲孙儿,我更会爱护他如亲生。”
说着,阎琨锡便将贴身的古玉佩系在了皓轩的颈上。
思涵端了一杯茶,小心的托着皓轩的手,给阎琨锡敬了茶,这便算礼成了。
“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辰逸你我要不醉不归,陶先生,你也在府上同住几日,同乐同乐!”阎琨锡开大的大笑。
陶润泽哪里肯留,要想到他书院的那些学生,只得生生忍下来。
男人要留下了喝酒,思涵便抱着木头先行退下回去,八姨太太亲自来送她。
“姨奶奶留步吧……”思涵忙客气道,“这有丫环婆子伺候,姨奶奶还请回去休息。”
“夫人无须客气,你们是大帅的贵宾,我若招呼不周,大帅便要怪我。”八姨太太笑的客气。
思涵只得由八姨太太送着回房,在路上思涵便装着随意的问:“刚才那位陶先生是何能人?我看大帅,督军都极看重他。”
“这位陶先生是位能人,天说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他是以前张端的部下,曾率几千兵把袁德凯的十万兵挡在天玉门外。后来张端死了,他就回了阳城开了个书院,教书。大帅几次请他出山,他仍不为所动。”八姨太太说道。
八姨太太说的张端定是那个辫子军张端,先是把皇帝赶出了紫禁城,结果自己想坐皇帝,没坐两天就被共和军给哄下来。没多久,他便愤而自杀。
思涵想想慕辰逸来山西是来请一个人,大概就是请这位陶润泽陶先生。
回到房间,八姨太太说道:“夫人有什么要用的,要穿的都只管说,千万别客气。现在您可是咱们自己人了,这位小少爷可是大帅的干孙子了。”
“谢谢您,八姨奶奶。”思涵看着睡在怀里的木头,她也不知道认了阎琨锡这上干爷爷,对木头来说不知是好是坏?
等慕辰逸回来,已经是半夜了,他进门时她便醒了。
思涵忙进来,慕辰逸进了内堂,身边的丫环马上端来了热水拧了毛巾便要伺候他。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他吐着热气,显然喝的还有些多,是李杰凤孔立辉搀着他回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