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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七,雪后初晴。
快到年节,岁末除夕,平城府内各大酒楼生意兴旺,富商巨贾官僚王孙拉朋结党联络感情,升斗小民也有攒了一年钱到岁末风光一把改善生活的。
名都楼今日有人包场,整个二层全换上了喜庆的装饰。
苏越和朋友们到了名都楼门口,下马抬头一看,心情不错,没想到名都楼的掌柜还挺会做生意,居然提前作了布置。细一打听,此等精心布置却不是为他。
居然是叶相的公子为了府上客卿庆生辰,包了二楼整层,虽然他们只摆几桌,没有用全部,仍然为求不被闲人打扰,宁可空着许多雅间不用,也不许别人上楼。
叶相在朝权势滔天,天子脚下,平城府内,谁也不敢招惹,再说叶二公子包场付足费用,没有拖欠,名都楼怎敢违逆?苏越原本订好的雅间,因为伙计疏忽,不曾写明必须在二层,就安排在了一层内院,除了望不到山,其实条件甚好。掌柜的再三赔罪,甚至主动提出减免费用,或者联系别家酒楼,怕得罪苏越。
依照苏越的脾气,若是别人,他忍让一时,或者换去别家都可以,他最不愿仗势欺人,虽然刚刚晋封一等公,他仍想尽量保持低调,不在京城惹事,等过了年节,述职完毕,参加完御赐春宴就返回边关才踏实。
可是今日,与苏越抢场子的是叶成贵。苏越气就不打一处来,再派人打听,居然叶成贵是为易空灵庆生辰。易空灵是什么人,开始的时候苏越并没有太关注,可是现在南朝摄政王发下海捕文书,列举十数条罪状缉拿要犯易空灵,并且通告北国协助,叶墨就算想庇护此人,也不能如此嚣张。
更何况易空灵不过是玄素宫里的一个小小面首,以色侍人,叛国而逃,此等劣行为世人不耻。苏越心想,叶成贵打着给易空灵庆生辰的幌子,占了他原本选好的地方,这不就是成心羞辱他么?是可忍孰不可忍,叶家欺人太甚!
苏越头脑一热,气势汹汹领着人闯上二楼。
苏越现在是堂堂一等公,朋友中武将居多,也有在兵部任职的,全是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模样,名都楼的伙计们没人敢阻拦,想拦也拦不住。
叶成贵早就吩咐好手下,不必阻拦。叶成贵看见苏越满面怒容上到二楼,赶紧陪了笑脸迎上前去:“苏大元帅,别来无恙?”
苏越绷着脸冷冷道:“叶大人,听说二层是你包下了?不过本帅先差人订了雅间,这作何解释?别拿伙计疏忽糊弄人,本帅知道一定是你动了手脚。”
叶成贵今日除了带易空灵来,还邀了门下所有客卿,摆了四桌,猛一看上去,人还不少。但是叶成贵的客卿们全是没有官职的,自然比不了苏越那些朋友。叶成贵表现出理亏的模样,他的客卿们也都唯唯诺诺站起来,没人敢多言,只是多少都有些惶恐不安。
苏越看到这些文弱书生酒囊饭袋的懦弱反应,心中的蔑视更重,摆出一副尊长教训下属的姿态说道:“叶大人,今日之事你一定要给本帅一个解释。另外,易空灵此人满身罪案,出身卑贱,至今还被南朝通缉,纵使叶相庇护收容,你身为朝廷要员也该稍微收敛。”
易空灵就站在叶成贵身旁,开始的时候一言不发,听到苏越说这句,嘴角忽然泛起一丝冷笑,用鼻音哼了一声,似乎是对苏越的言辞极为不满。
苏越这才注意到易空灵。之前在夺玉佩时,苏越与易空灵没有近距离接触,现在一照面,他定睛仔细看,发现易空灵果然仪表不凡,俊美非常。先不论易空灵究竟有何本事,光这等长相,就能轻易吸引女子的目光,便是男子也不免多看他几眼。
叶成贵强忍心中不满,面上堆起虚伪笑容道:“苏大元帅教训的是,叶某唐突了,这都是误会,误会。我们这边已经开席,不便移去别处,要不这样,反正二层我们也没有占满,我们腾出一半地方让给苏大元帅如何?”
叶成贵一改嚣张跋扈的性情,言语颇有些讨好的意思,这让苏越一时之间难以适应。苏越并不知道自己能晋封一等公是叶墨暗中操作,他以为皇上开始忌惮叶墨权力太重,为了平衡才重新重用苏家和边关武将一系。按照苏越的理解,叶成贵能有如此反应,估计是叶墨不敢真与苏家撕破脸。将相不合对大局不利,苏越为国着想不愿闹得太僵,另外他在京中势力不比在边关,万一有了激烈冲突,他也没有太大把握能占便宜。如果叶家先示弱服软,他不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怕叶墨当面斗不过并不能甘心,背地里使阴招害他,苏越想到这里有些犹豫不决。
名都楼这件事情,明显不是巧合,叶成贵的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让苏越没有丝毫忐忑和怀疑根本不可能。但是苏越不是胆小之辈,他思前想后决定留下来,看看叶成贵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于是苏越语气缓和下来:“既然如此,本帅再计较就显得没有肚量了。本帅最喜西山望之景,请叶大人将二层西侧的雅间让出,给本帅宴会朋友。”
“好。”叶成贵答应得爽快,立刻吩咐手下去叫伙计打扫收拾。
原本叶成贵给易空灵庆生日的主席设在西侧雅间,现在二话没说就让了出来,给足了苏越面子。苏越的朋友里有心直口快的,难免奚落嘲笑叶成贵几句。叶成贵的客卿们虽有些不满,觉得丢了脸面,却都不敢多言。
易空灵忽然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是一群有勇无谋的莽夫,还学文人墨客附庸风雅,看什么西山雪景。我家公子一再忍让,有些人还得寸进尺,堂堂一等公仗势欺人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易空灵这句话声音极轻,又是在双方分开后,转过身才说出口,可偏偏就被一阵风刮进了苏越的耳朵里。
苏越闻言面色一变。这句话若是叶成贵说的,苏越恐怕都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只因为是出自易空灵之口,语气充满嘲讽,想想易空灵是什么身份居然都敢如此说话,苏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禁不住张嘴骂道:“姓易的,你一个被人玩剩下的贱货,竟然也敢讥讽本帅?你活腻了不成!”
叶成贵的客卿们对易空灵曾是红衣圣女的面首一事多少都知道,虽然瞧不起他也不会当面说,如今苏越骂得难听,但的确也是实情,竟无人敢反驳,更有几人存心想看笑话。
易空灵面上显出愤恨之色,肆无忌惮讥讽道:“苏大元帅,你若不是沾了死去的父兄们的功劳,恐怕也不会有今日的荣耀吧?若我也有你这么好运,出身将门,全家死光自己贪生苟且,捧着免死金牌窝在边关十余载,熬够了年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能混个一等公风光风光。”
苏越被气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恨不得立刻要了易空灵性命。他平生最恨别人说他贪生怕死,当年父兄都战死沙场,他年纪最小,将士们拼死相护他才得以生还,他确实很害怕,很想活下来。多年来他无论怎样锻炼,如何表现出强悍武勇,但深藏心底的懦弱一直没有变。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害怕打仗,害怕流血。所以他坚决站在保守一派,主张不南侵不开战,无论为国为民还是为自己都能让他稍微舒服一些。
苏越从来不敢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现出来,怕遭到同僚和朋友们的嘲笑,他努力维持着苏家的光荣形象,维持着苏家在军中的威信。于是他听到易空灵如此阴毒的嘲讽,所受的刺激比旁人想象中更严重。
苏越只觉得气血上涌,怒不可遏,吼道:“来人,把那个要犯拿下,投入天牢,待本帅禀明圣上,将其遣返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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