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和段飞的关系只能算是一般,所以我也就没有提个人感情方面的事,重点讲述了下关于工作上遇到的问题,尤其是现在被夹在两个部门之间,里外不是人的窘况。
段飞笑吟吟听着我,把大致的事情前后讲述完毕,问:“目前,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我问。
“我的意思是,现在,你究竟是想去市场部,还是想去策划部。”段飞说道。
这种简单的问题,压根就不需要考虑。
“策划部。”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美女主管可能会离职,市场部的老王也可能会想着跑路,两相权衡,我当然是更愿意待在策划部。
不管怎么说,唐清依一直待我不差。
“如果说你想要留在策划部的话,那你就不用太顾忌市场部那边领导的感受。毕竟,如果你是属于市策划部的人,那市场部的领导就算是在公司职位比你高,但对你并不构成直接的管辖权力,要是你们市场部的领导想要找你什么麻烦,还得考虑考虑策划部领导这边的意见。”段飞说道。
我点头,“本来,我一直都不大在意市场部老王的看法和意见,但我们策划部的主管要我去市场部帮忙,弥补我曾经做了的错事,我没法子推掉。”
“是没法子推掉,还是你也没怎么想着去推?”段飞问。
“这个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工作,生活,除了是为了最基本的社会生存,还有部分是自我意志的体现。”段飞说道,“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知道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把人在社会上的需求,按照由基层向高层的序列,分为了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五个板块。其中有一些需求是交互重叠的,也有的一些需求,是高于基础需求的。”段飞说道,“如果说,你们策划部的领导让你去做的那件事,是你没法推掉,这是属于你职场生存的基础需求,因为领导觉得,你必须去。但如果说这件事可以推掉,你却没有这个想法,或者说没有这样去做,那你就需要好好考虑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没有推掉这件事。”
一番话,听的我思绪万千。
第一次周末去师大帮市场部的忙,我是被美女主管诓过去的。
大概,她觉得若是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来讲的话,我会拒绝。
至于往后,却是一来因为想换个环境呼吸下空气,二来则是因为夏萌萌。
因为我在师大,再度看见了夏萌萌。
然后,我起了和她想继续纠缠下去的念头。
“因为……你那天看到的那个女孩。”我叹了口气。
段飞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阿萝是在师大上学?”
我怵然心惊,不经意间,易小萝的个人信息就这样被我给说漏嘴了。
“是。”我说着,低下了头。
段飞却是笑着道,“不用担心,虽然昨晚喝酒后,我说着要泡阿萝,但我好歹也算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不可能被你们识破身份后,还继续去做哪些有损自己脸面的事。”
听他这么说,我心情的担忧才有所缓减。
“继续说说你和那个女孩的事吧。”段飞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你们能再度相遇,就说明应该还是有一定的缘分。所以你也没必要气馁。追女孩这种事,我们男人,本来就该主动出击,不畏失败。”
“哎,没戏。”我叹了口气。
“她明着拒绝过你了?”
“没有。”
“她现在有男朋友了?”
“应该……没有。”
“那不就接了。”段飞手一摊,“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能追的,有什么不敢追的。连上都不敢上,你以后有脸说喜欢过?”
我的脸微微有些滚烫,“谁告诉你我没说过我喜欢她?”
“那你又像我对阿萝那样表白吗?”段飞问。
我摇头,“没有。”
“那就说明,你根本就还是爱的不够深,喜欢的不够纯。小徐,我跟你说啊,这次,要不是因为洪云那小子横插一脚,说阿萝和他是一对,我是绝对没可能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段飞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死缠烂打?”我问道。
段飞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动,“不,不,不,不是死缠烂打,是迂回包抄。”
“什么意思?”我继续问。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问了个问题:“现在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在哪?”
段飞是知晓夏萌萌要来参加我们公司活动,所以我也就没有隐瞒,说她应该是去做活动准备。
对于国际博览中心,段飞似乎很熟。
我说夏萌萌是在做活动准备,他就立即引路,带着我前往。
拐拐绕绕,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指着闭合的门,段飞怂恿道:“推开这扇门,你就能看见你想见的人。”
“这是哪儿?”我问。
“如你现在所见,外面是走廊,里面就是活动准备室。”段飞说道。
然而他所谓的这个活动准备室外的走廊,除了我和他,没有第三个人。
“为什么觉得你是在诓我?”我警惕地看着段飞。
段飞呵呵一笑,“信不信,由你。”
我死死盯着他的脸,但看到的只有淡然的镇定,其余什么也看不出。
一咬牙,我手搭在那扇门上,推开。
里面,居然又是一道长长的走廊。
“去吧,就在走廊尽头。”段飞说道。
话是这样说的,但他自己却是没有进来。
不过我也没想太多。
今天来会场这边,我本来就是想戴罪立功,争取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印象给唐清依。结果唐清依一来就把我支开,等我回过神,早已经找不到了她们的人影。
这会,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我当然是不愿放弃。
展现在我面前的走廊,约莫有十来米长。
尽头,是一扇和我身后一模一样的门。
走到尽头,我推了下,结果门好像有点紧,推不动。
“什么破玩意!”
我微微皱眉,这门的沉重度,简直和某些商场的门有一拼,力气小点的女人和小孩,都是推不开的。
又试着拽了下,门仍旧纹丝不动。
无奈,我只得脚呲地,斜着身子,用肩膀去掀那扇门。
在我的奋力顶掀下,轰嗵一阵乱响,以及类似胶带纸被撕裂的声音中,门终于打开。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几个只穿着内衣的姑娘。
大眼瞪小眼,我们全都变傻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