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升。文叔已经在昆阳被敌军包围了。若是继续僵持下去,文叔可就危险了。”邓晨担忧道。
“刘文叔只有五千人,他是打不过王莽的四十二万人的。他完全是送死。”刘演担忧道。
他心想:文叔是一个儒将。王莽如今让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都聚集到了昆阳城。
他恐怕不是对手啊?
“不用担心。刘秀有办法打败新朝大军的。”王丹笑道。
“你是王莽的堂弟,为何也来参加咱们绿林军呢?”邓晨问道。
“绿林军才是正统。我的堂哥王莽早就已经失去民心了。”王丹啜泣道。
“是吗?不对吧。王莽还有百万大军呢!”邓晨笑道。
他心想:王丹不会是奸细吧?
邓晨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刘秀与邓禹、阴丽华到了客栈的包厢吃饭。
桌子上摆着桂鱼、烤猪蹄等美食!然而,刘秀却没有心思下筷子。他继续追问阴丽华:“蔡少公可是咱们新朝有名的谶纬专家啊!我姐夫修宅子都要找他看风水!他真的这么说的?”
“是啊!他说的:刘秀当为天子!”阴丽华笑道。
“文叔啊!你该不会是以为说的是你吧?咱们新朝的国师也叫刘秀啊!是他啊!”邓禹嘲讽道。
“那是国师刘歆!他为了这个才改名的!”刘秀笑道。
“反正,不可能是你了!”邓禹笑道。
“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是我呢?他日,我若是做了皇帝,一定封你为大司徒!”刘秀笑道。
“臣邓禹谢主隆恩啊……”邓禹笑道。
阴丽华笑道:“那你封我做什么呢?”
“封你做我的皇后啊!”刘秀嬉笑道。
与此同时,王莽也听说了民间流传的“刘秀当为天子”的谶纬!他心想:难道是国师刘秀?他是太子的岳父!他对朕可是忠心耿耿啊!朕怎么也不相信他会背叛朕啊!
就在此时,大将军王寻突然急匆匆地跑到了未央宫。
王寻的脸上已经是满头大汗,他已经跑得是精疲力尽了!
“陛下,大事不好了!”王寻哭道。
“怎么了啊?什么事情如此慌张啊?”王莽诧异道。
他心想:什么事情能够让大将军王寻如此不淡定呢?莫非是匈奴打进来了?还是高句丽进攻辽东了呢?
“陛下,太皇太后驾崩了……”王寻哭道。
“啊……”王莽一头坐在了地上。
他心想:姑母前面几天不上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驾崩了呢?怎么一回事呢?
“太皇太后一向身体健康,怎么突然就去了呢?”王莽哭道。
“陛下,前些日子,您派人拆迁汉朝的宗庙。这件事情被太皇太后知道了。而且,元帝的皇陵也被拆迁了。太皇太后还去看了,回来以后,她就一直是以泪洗面!”王寻哭道。
“这样啊……”王莽的心里感到了一丝丝的愧疚!
他心想:或许朕真的是做错了啊!朕不应该毁灭汉室的宗庙。太皇太后是朕的亲人啊!她一走,朕也生不如死啊!
虽然她一直诅咒朕!一直希望朕死!但是,朕知道:她是太怀念汉朝了!
“王寻,太皇太后还有什么遗言吗?”王莽哭道。
“陛下,太皇太后说:宗庙的里祭祀的神仙到底有没有?如果没有,为何要修建寺庙呢?若是有,怎么可以辱没自己的祖先呢?陛下就不怕遭到报应吗?”王寻哭道。
“太皇太后已经薨了。朕要让扬雄写一篇祭文,祭奠咱们新朝的太皇太后!”王莽哭道。
此时,远在中山做太守的王丹听说太皇太后薨了,痛苦流涕。他是王莽六叔父王立的儿子。
他也到了长安,参加了太皇太后的葬礼。
始建国五年,公元1年,新朝太皇太后王政君去世。王政君一生历经六个皇帝(宣元成哀平、王莽,孺子婴不算皇帝),西汉、新朝两个朝代。她做了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掌握大权六十多年。去世的时候,享年八十四岁。
她走了以后,标志着西汉的元老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以后的时代主要是王莽与未来东汉的人物的斗争!
中山太守王丹在京城遇到了老朋友刘良(刘秀的二叔),他诧异道:“老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呢?咱们南阳一别,已经很多年了啊!”
“是啊!当年,你的父亲(王立)被罢免已经是前汉的事情了!如今主要是你们王家人的事情。我的租税让人给逃了!现在,一家人都吃不上饭。我真的焦头烂额啊!”刘良哭道。
“放心。我问问我的堂哥大司空王邑。他应该知道内情。他做事一向公正啊!”王丹笑道。
“我不抱什么希望。你们都是王家人,一个鼻孔出气!”刘良笑道。
此时,王莽正在询问太学入学考试的事情。
他问扬雄:“你是当世大儒。这一届太学。第一名是谁?”
“启禀陛下,是南阳的刘秀!”扬雄笑道。
“这个人是哪家的公子啊?朕怎么没有听说过呢?”王莽疑惑道。
“陛下,此人是县令刘钦的儿子。”扬雄笑道。
“有印象,刘秀出生的时候,我还去过他家里。当时是前汉哀帝年间,朕在南阳做官。”王莽不禁焕然大悟。
他心想:若是刘秀这样的人才可以为咱们新朝效力。那咱们新朝必定是繁荣昌盛啊!
扬雄心想:陛下还是异想天开啊!刘秀毕竟是南阳的汉室宗亲。怎么会甘心为咱们新朝效力呢?
然而,王莽转念一想:不对啊!民间说的:刘秀当为天子,不会是这个刘秀吧?如若是他,那可是要斩草除根的啊!否则,后患无穷啊!
“对了。扬雄。咱们民间有谶纬:刘秀当为天子。你觉得是真的吗?”王莽笑道。
“陛下,臣觉得是无稽之谈!”扬雄笑道。
再说刘秀那边,刘良与王丹很快去找到了刘秀。
刘秀还在太学宿舍读《尚书》。
“文叔啊!你真是有出息啊!我听说,你太学入学考试居然拿了第一名啊!你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啊!”刘良笑道。
刘秀笑道:“那也是叔父以前总是给我请好老师的缘故啊!比如,蔡少公就咱们天下有名的大儒啊!”
“文叔,你还是太谦虚了!咱们新朝的官宦子弟的老师哪个不是学富五车。为何他们没有考过你呢?还是因为你天资聪颖啊!”刘良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