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您可以去迎接皇后了。”大司徒王寻笑道。
“是吗?朕也想见见皇后了。”王莽嬉笑道。
王莽的笑起来都露出了大白牙了。颇有一点儿“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味道。
他心想:想不到,朕还能娶如此年轻的皇后。
“陛下,如今长安城的百姓都来看你了。您的头发是不是应该染成乌黑色呢?”大司徒王寻笑道。
“爱卿的话颇有道理。朕还是一个老帅哥啊!”王莽捋着胡须说。
王莽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年赢取自己的正室夫人王静烟时候就情景:伯父王凤对我说:“莽儿,你也老大不小了。理应成亲了。”“什么?”我很诧异地问伯父。
“你应当成亲了。王咸之女王静烟可以许给你。”王凤笑道。
王莽着实吓了一跳,我在想:我怎么就成亲了?这几年,我一心在工作中,怎么没想到这么快成亲了?
二姑母,也就是皇太后王政君也送来了西域的玉石作为贺礼。
王凤对王莽说:“莽儿啊,我的亲生儿子王襄,碌碌无为,只有你才是我们王家的希望啊。让你和大儒王咸的女儿成婚,伯父就是想给你加把劲啊。让你能够跻身大汉名士的行列里头。”
“伯父还是念着侄儿的。”王莽感动得热泪盈眶。
成帝听说我要成婚了,还在宫中给我摆了御宴邀请我。
“老弟啊。朕一直认为你是我们大汉的贤臣啊。朕当太子的时候,你就积极为朕排忧解难。平定淮阳王的数次叛乱,居功至伟啊。”成帝对我的事迹如数家珍。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淳于长,表情变得铁青铁青的。淳于长心想:王莽如此深得陛下的器重。这让我以后如何成为王家的继承人呢?王家看来是不会重用我了。不行,我得联合其他势力支持我。
一旁的赵飞燕、赵合德姐妹敬酒道:“臣妾祝贺王大人新婚之喜。”“谢两位婕妤娘娘。”我笑道。
淳于长心想:有了,如果我帮助赵飞燕当上皇后,那么,陛下和赵家姐妹都会器重我。陛下也一定会视我为股肱之臣。
“臣妾祝王大人、王夫人幸福美满,早生贵子。”王美人左手抱着刘子舆,右手拿着酒杯敬酒道。
“表姐,不必多礼啊。”王莽笑道。一旁的王静烟羞涩地微笑了。
宴会结束以后,宫门外,王静烟对王莽说:“夫君,我可以上你家吗?今晚。”
“娘子啊,咱们没有拜堂。这样不太好吧?你父亲也是长安城太学有名的大儒。我也是朝廷命官,这么带头毁坏礼法。恐怕不好啊。”王莽笑道。
王静烟调侃道:“那是不是说,咱们同姓结婚,也是毁坏礼法啊?”“娘子啊,那倒未必。上古时期,人口较少。同姓基本上就是一家子。如今我大汉物阜民丰,人口众多。同姓也有很多不是一家子啊。我魏郡元城王家和你们王家并不是一家,何来同姓一说?”王莽笑道。
“夫君论雄辩真是天下第一啊。”王静烟笑道。
至今,王莽还记得王静烟那一刻皎洁的面容,久久不能释怀。她是王莽的妻子,虽然是古人。她虽然不能理解王莽为了建立大新王朝而采取的许多措施,但是她确实是个好妻子。
到了新婚之夜,王静烟对王莽说:“夫君。为何愁眉不展呢?是我不够漂亮吗?还是因为你已经心有所属了?”
“娘子,为夫都不是。为夫是在忧虑朝中的大事。许皇后被废黜之后,后宫无主。我担心陛下会被小人蒙蔽,立赵飞燕为皇后。刘向先生对赵飞燕姐妹专宠六宫十分不满,才会编纂《列女传》。如果赵飞燕这样的人当上我大汉的皇后。我大汉的妇德何在?”王莽不禁忧心忡忡道。
“夫君不必这么操心啊。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忘却这些烦恼吧。”王静烟笑道。说着,她抱紧了王莽,然后吹灭了蜡烛。
王莽现在想起王静烟,也是泪流满面。
大司徒王寻连忙问:“陛下,你怎么哭了呢?难道是微臣今日做得不够好吗?还是怎么了呢?”
王莽啜泣道:“不,你做得非常好。是我做得不好。我想起了我的发妻王静烟了。”
大司徒王寻心想:陛下居然没有用朕字,可见在陛下心中,仙逝的皇后王静烟才是发妻。
王莽走到了长安的街上,看到了盖着红盖头的王静烟。
他心想:当年的王静烟也是在豆蔻年华嫁给了我。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咱们芸芸众生都不过是沧海一粟。我虽然是帝国霸主,但是也是短暂的。
与此同时,王莽的孙子王会宗却按捺不住了。
他对自己的管家熊号说:“皇爷爷,真是灭绝人伦。史罗那样的绝色美女居然没有赏赐给我。皇爷爷也真是暴殄天物。”
王会宗居然流口水了。
“殿下,您莫要着急啊!陛下也没有多少年可以活了。只要他驾崩了。您不就有机会了吗?”熊号笑道。
“管家,那三千亡命之徒准备好了吗?本殿下要他们把陛下与孤的叔父们全部屠灭。”王会宗笑道。
“没问题。”熊号笑道。
不仅仅是王会宗,绿林军的刘玄也在安排人刺杀王莽。
他在绿林山的议事厅,对王匡、王凤、刘演等人说:“各位,我以为,王莽现在一定疏于防范。咱们可以去刺杀他。”
“不必如此,刘圣公。王莽的儿子、孙子不是早就希望他死了吗?咱们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王匡笑道。
“若是坐山观虎斗,王莽必然可以除掉所有叛乱者。王莽都可以除掉自己的两个儿子,再杀一个儿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王莽有这么果断。”刘玄担忧道。
“那好啊!王莽杀了叛乱者,你就可以做长沙王了。多好啊!我听说王莽居然还要让你去做汉室的继承人,你以后就是刘家的正统了。”刘演嘲讽道。
“刘演,你欺人太甚。”刘玄怒目而视道。
“刘伯升,你莫要开这种玩笑了。王莽不会让刘圣公做什么汉室家主的。他就是为了欺骗百姓。希望百姓们投降。要是咱们绿林灭亡,刘圣公必定被王莽所杀。”王匡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