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天乐一声冷哼。家丁的身体便是一个哆嗦。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天乐又厉声道。心里,却在想着,天乐宫如今是管理不善,因为有了漏洞,便给了他们可乘之机,怨不得旁人。只是,她很怀疑家丁的说词。若只是见财起异,那两个丫环又哪里来的毒药?事发之后,立即服毒自杀,这绝非一般丫环能做出来的事情。哼,想要蒙骗她。既然如此,她便放他一命,让他继续呆在天乐宫里,日后,自会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家丁仍然不停地磕着头,求着饶,一再地保证着:“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宫主饶了奴才,奴才日后一定当牛作马报答宫主!”
“你起来吧!”天乐声音稍稍转暖。
“谢宫主不杀之恩!”家丁心头雀跃,难掩欣喜之色,从地上爬了起来,声音也变得动听多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烧了她们的尸体送去作肥料以后,你便将东院前前后后打扫一遍,不要漏掉任何一个角落,不许任何人帮你!”天乐又命令道。
“是,谢宫主!”家丁越加兴奋了,这样的处罚,与性命比起来,真的算不得什么。
“就这样吧!”天乐说完,转头离开。眼角的余光,没有漏掉家丁那眼里划过的庆幸神情。以为就此便逃过了么?天真!若非想要抓到幕后之人,她早一掌拍死他了,平生,她最痛恨的,便是背主之人。
离开此处。她又开始百无聊赖起来。见不到洛中庭的影子,她着实做什么都缺点心思。四处晃荡,如同生活失去了目标一般。也不知道那个天杀的此刻在何处?若说上朝,六点多钟的早朝,再怎么耗,能耗五六个时辰?王八蛋,一成了亲,便这样对她……越想越觉得心里不爽,她随脚便踢飞了一粒石子……
洛中庭那边。早早的他见傻丫头睡得正熟,蹑手蹑脚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又偷了香吻,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因为成亲之事,洛中天给了他半个月的假期,他可以半个月不用上早朝。于是乎,他一早起床,早点都来不及用便换上了九洲盟主特有的装扮:银质面具,黑衣,龙魂剑。
空间卷轴早已经被他改成一百里,如此,他前往荣城便要方便得太多太多。
昨日他成亲,想来是有不少人如今来了南定。这不少人里,自然少不了即墨内宗的人。即墨内宗的人,如今一心想要天乐的命,只怕这会儿正蠢蠢欲动,谋划着如何取天乐的人头。今日他一早便不告而别,以他对那个急脾气女人的了解,一定会躲到空间里去。如此,虽然他见不着她,但至少她是安全的。要是他知道他前往即墨内宗,而天乐却并没有缩进空间里,而是四处晃荡。短短两个时辰的工夫,就分别窜了驿馆、天乐医馆和天乐宫,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吓到?
即墨族。
家主即墨雄因为参加临安十七皇叔的婚礼而离开宗室。即墨族又是选家主在即,外宗是一片热闹非凡。让人意外的是,这一届的家主大选,即墨内宗力荐的人选竟然是沉寂了数十年的千首鬼面即墨清。
此刻,即墨外宗的议事殿坐满了即墨族的长老们。外宗与内宗加起来,约摸有二十个人左右。为即墨族家主的大选方案争执不休。有主张比武海选的,提议只要是即墨族的血脉,不论旁系直系皆可参与比武。有主张由即墨内宗和外宗的长老各推荐五名德才兼备之人参与比武,最终决出即墨下一任的家主。
提到德才兼备四字,又有人叫嚣起来,大呼即墨清这样的人渣败类,何德何能参与即墨族的家主竞选?
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每有长老提出反对即墨清参与即墨族下一任家主竞选,便会莫名奇妙地腹痛而亡。死亡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上一刻还在说着话,下一刻便身子一软一命呜呼了。
议事殿内,气氛立即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议事殿的屋顶之上,一袭黑色的身影,正猫着身子,竖着耳朵,听着殿内的议论之声。银色面具下,是一双精光弈弈的眼睛。
因为莫名奇妙地死了三名外宗的长老,议事殿内变得人心惶惶起来。
洛中庭透过瓦片间隙的微光看向殿内,寻找即墨清的身影。却不曾想,突然伸来的一只手拍到了他的背上。
“嘘……”
洛中庭冷眼看着来人。
“你是什么人?”来人用秘音轻问。
“九洲盟主!”洛中庭回以秘音。
来人勾唇,冷笑,不再说话,而是透过瓦片间隙看向殿内。
洛中庭黑色的身影迅速一飘,便飘离了殿顶。岂料,另一个黑色的身影却是紧追而来。
银色面具下,洛中庭皱了皱眉,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身后追来的身影。天玄四品的武阶,竟然出自一个女子,当真是不一般。他又加快了速度,往西面飘去,身后的身影,仍是穷追不舍。
二人武阶相当,轻功也在伯仲之间,飘去了四五里地,竟然没有谁落下风。
洛中庭寻了处空地,停了下来。
黑衣人同样追了上去,虽然一身夜行衣装扮,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此为女子。
“不知阁下何人?”洛中庭拱手相问。
“柳金花!”女子倒也不扭捏,拱手报上自己的名讳。
“久仰帮主大名!”洛中庭微微诧异。没想到南定帮的帮主柳金花竟然会夜探即墨族。
“彼此彼此!哈哈哈……”柳金花毫不客气地爽朗大笑起来,又道,“今日有幸得见九洲盟主,大家同为梁上君子,真是幸事,幸事,哈哈哈……”
洛中庭依然眸光一片清冷,戴着面具,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柳金花又接着道:“今日我来即墨族,是听闻即墨族内宗与无心门叛贼竹剑南勾搭不清,我闲来无事,便来瞧瞧!”
洛中庭唇角在面具下抽了抽。只是闲来无事,便从南定的山头跑到荣城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