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亚兰大陆上哪个国家和魔族的关系最差,那非斯莱尔教国莫属。两国的仇恨可以追溯到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也因为教国,魔族时不时还在莫格斯海以及亚兰西北荒漠与联军交手。
这其中,教国是打得最凶的,驻扎的军队也是最多的,有八万之众,而且还常年驻守着一位第四圣骑。每年死在教国手中的族裔不计其数,千年累积下来就更别说了。
看着桌上的两份纸卷,赫伯伦陷入了沉思。
第一份说的是教国获得了大地之神的神格。而这对魔族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神格对于魔族高层来说并不陌生,甚至还有些熟悉,毕竟千年前的魔王就是借助了"暗帝"的神格,获得了近乎于神的力量,才率领魔族反攻的。
而千年前的圣人斯莱尔,则是光明之神神格的拥有者,照这样说来,教国现在已经拥有两枚神格了。
每拥有一枚神格,就意味着可以让一个人的实力达到近乎于神的境界,而两枚,就是两个。如果教国拥有的神格不止这两枚...
真是糟糕透顶。
不过,神格并不是那么好继承的,这一点从千年来就只有魔王与圣人之外,就在没有出现过其他神格继承者就可以看出来。不然的话,以教国对魔族的敌意,在光明之神的神格继承者出现的时候就挥军剿灭魔族了。
第二份传递的情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查尔兰、皮亚纳和罗斯塔纳三国聚集在天纳山的军队被巨龙全灭,伯恩公爵与鲁本元帅战死,第三圣骑不知所踪。
看到这,赫伯伦露出了一丝嘲讽。
不用想,这第二则消息就是教国放出来的假消息。两头山脉巨龙分明就是冲着大地之神的神格去的。大地之神的神格,就算是无法继承,在它附近带着对于土元素魔法师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更别说对山脉巨龙这种天生掌握土元素的生物了。
既然教国拿到神格的消息魔族已经打探到了,那么教国的那位第三圣骑肯定已经回到了他们所谓的圣城了。
至于三王国的军队去了哪里,那就不好说了。
尽管他已经好几年没在莫格斯海域和教国军战斗了,但他还是有收到教国军行为怪异的消息。
既然这是教国放出来的假消息,那么这其中就肯定有些别的意味了。比如教国第三圣骑屠戮了三国的围剿巨龙的联军?其中还包括两名白金。
从中分析出这个情报让赫伯伦有些吃惊,毕竟白金级的实力毋庸置疑,以一己之力击杀两名同等级的强者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不过如果是联手讨伐巨龙时做些手脚并不是不行,比如趁对方虚弱时下杀手什么的。
至于军队,只要有魔法水晶,对方就算有魔法师军团也防不住,毕竟吟唱再快,也比不上人家捏水晶快不是?
想到这,赫伯伦抬头看向科纳:
"这情报来源可靠吗?"
"放心吧队长,绝对可靠。"
听到这,赫伯伦点点头。他想到了一个法子,只要将这个情报散播出去,说不定能对教国造成一些麻烦。
只是要怎么让人相信呢?
想了想,赫伯伦还是决定把这个交给统领去决策。眼下,自己还是想想怎么将王迎回族内比较好。
...
塔克拉岛
统领向窗外伸出手,一只渡鸦刚好从远处飞来,落在他的食指上。夜风拂来,渡鸦的羽毛翻起了几片,显得有些凌乱。
熟练地从渡鸦脚上的木筒取出装在里面的纸卷,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把小果子撒在窗台上。渡鸦看见了食物,立马就从统领的手上跳到了窗台,一粒一粒地啄食美味。
见状,统领也没去管,只是捋了捋渡鸦的羽毛,就转过身去坐在椅子上阅读纸卷上的消息了。看着看着,统领的眉毛就皱到了一起。
而在看到第二则消息时,他紧皱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一点,但也仅仅只是一点。
指头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统领将纸卷放到一边,然后从一旁抽出一张羊皮纸,拿起笔在上面写些什么。
很快,他就书写完毕。将羊皮纸卷起,统领在上面施加了几层封闭魔法以及加密手段,确认无误之后,向着门外喊道:
"泽伦斯!"
"统领。"
听到统领点名,门很快就打开了,一名年轻魔族侍卫走了进来,向着统领行礼。
"有什么吩咐,统领。"
统领站起身,拿着卷好的羊皮纸递交到侍卫手上,道:
"把这个,交到亚特鲁手上。"
说完,他就折了回去。刚转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统领又回过身,指着泽伦斯说:
"你亲自去,越快越好。"
"是!"
年轻魔族恭敬领命,退出房间,关上门之后,他向着走廊尽头小跑着过去,在那里,有一扇窗户。抵达之后,他伸手一撑,就翻出了窗外,而后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十来分钟之后,统领听到了扑棱扑棱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三色月光照耀之下,一只只黑影从城中的某处腾飞而起,扇动着翅膀向着南方飞去。
很快,统领就将注意力收了回来,转头处理族内事物。
...
"呼——"
路凯锋刚一进房间,就躺在了床上。
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终于看到城市了。好不容易进了康特塞诺,找了家旅馆住下,贝纳特那个冒险者工会的老头子和奥兰贝特又接连邀请他去喝喝茶,好不容易他才得以脱身。
自己进城的时候也没亮冒险者工会的身份牌啊,对方怎么就知道自己到康特塞诺了呢。
难不成他们专门让人在城门口盯着了?
算了算了,不管了,赶紧洗个澡休息了,这几天在山沟沟里赶路,都没怎么好好洗过。虽然精灵族那边送的一些小道具挺方便的,但路凯锋还是不习惯在河边溪边冲凉,总感觉自己没洗干净,还污染河道,要是放现代指不定得罚款。
刚从床上弹起来,左眼忽然悸动了一下。
这份悸动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结束了。
路凯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有些疑惑。
搞啥呢?这几天咋老跳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