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天问微微的皱皱眉头,但是很快的舒展开,“小姐既然决定了,天问就不说什么了,告辞!”
蓝水瑶冷笑,看着那抹青影缓步走出房间,衣袍翻飞中身形未动人已掠起,白云悠悠,飘向天际。
房中残留着男人的檀香味道。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提了药箱,蓝水瑶一出医馆,就看到了早已经等候在门口的华丽马车,侍卫牵马,长宁王亲自驾车,引得周围许多人在瞧,果真是给足了蓝水瑶面子。
理了理鬓边的青丝,蓝水瑶娇笑着踩着凳子上了马车,与乡亲们挥挥手,风风光光的进宫。
盈绿在大门边恋恋不舍,几次挥手告别。
四周围观的人都窃窃私语,王爷亲自驾车请神医进宫给太后瞧病,这是何等的荣耀与光辉啊,蓝水医馆的名声顿时更加响亮起来。
千魂嗖的窜入了书房中,“爷,不好了!”
懒懒的从书中抬起头来,玥南宸不动声色的道,“别急,慢慢说!”,话虽然这么说,他的眸光却阴沉起来,他了解千魂,看来是发生非常严重的事情了,不然千魂不会如此慌张。
千魂喘了一口气,面上神色凝重道:“长宁王今天一早就去了蓝水医馆,请夫人,说是要为太后进宫瞧病!”
自从那次与白刃偷看到玥南宸亲吻蓝水瑶之后,千魂就自动的唤蓝水瑶为夫人了,其中的缘由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玥南宸微微的皱眉,玥澄宁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答应了吗?”
“答应了!我亲眼看见长宁王亲自驾车,将夫人迎进了皇宫!”千魂点点头,神色紧张起来,“爷,夫人会不会有危险?”
玥南宸冷冷的挑挑眉,负手在身后,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白云朵朵。今天他难得的换了一件紫色绣金的袍子,袍子上照旧绣了翠竹寒梅,外面罩一白衫,少了几分阴鸷冷酷,多了几分飘逸,墨发用金簪挽了,配上那精雕细琢的五官与流畅有力的腰身,俊美飘逸到了极点,思考的时候,唇角微微一勾,如墨的眸子深沉似海,令人着迷。
“爷,你怎么不着急呢,趁着夫人没有进宫,还不拦下夫人!”千魂急急的叫道,不管长宁王想干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千魂,你跟踪了蓝水瑶这么久,你觉着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玥南宸不慌不忙的开口。
千魂一愣,不解爷现在怎么会有问这种问题,但是还是答道,“千魂看不透,夫人高深莫测,千魂跟了她半年,也是有始无终!”
玥南宸笑笑,“连你万通堂堂主都看不透的女人,她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千魂一愣,有些诧异主子语气中的那抹笃定,但是仔细想想,也真的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每次将爷撩的气的要杀人,但是每次都能全身而退的,就凭这份胆识,这份计谋,再加上那高深莫测的武功……
“爷,千魂明白了!”千魂点头,终于明白了爷心中所想。
“不过为了应应景,我还是要拦一拦的!”玥南宸冷笑,高大的身躯一转,“我们走吧,别让皇叔久等了!”
在望见宫门口那两匹外国进贡的名驹之时,玥澄宁缓缓的勾起了唇角,眸光里闪着冷冷的光。
来的好,他等的就是他!
“吁!”他装作惊慌的停住马儿,坐在马车里的水瑶因为停车而将脑袋碰在了马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玥澄宁回眸轻喊道:“蓝小姐没有关系吧?”
水瑶打开帘幔,面上微微的有些不悦,但是望见不远处那两抹矫健的身影之时,终于明白了玥澄宁停车的原因。
玥南宸上前,一张脸阴冷而残酷,他冷冷的盯着探出半颗脑袋的蓝水瑶,眸光越来越残佞,薄唇一启,“下车!”
蓝水瑶懒懒的斜睨了他一眼,“怎么,连我做生意你都拦着?”
男人从马上下来,一步一步走近那马车,冰冷的气息布满周身,就连那拉车的马儿也骚动不安起来,玥澄宁费了好大的气力才稳住。
“皇侄,这是我为皇嫂请的名医,皇嫂还在宫中等着,皇侄不可放肆!”玥澄宁冷声道,摆出皇叔的架子。
“哼!”玥南宸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径直到帘幔前,再次一字一语道,“我让你下车!”
蓝水瑶毫不示弱,“如果我不下呢?”
玥南宸双眸暴睁,狠厉的煞气毕露无遗,绝美的容颜凛酷又森然,他盯着蓝水瑶道,“你不下,我帮你下!”话落,只听他狂笑一声,手臂一抬,猝然间寒芒如闪电般掣飞,宛若爆裂的光球进射开来千百莹芒,每一炫目的莹光皆萦裹著风雷之势,有若奔雷狂啸,雷霆万钧地劈向马车!
蓝水瑶没有想到他竟然说出手就出手,更何况长宁王还在马车上呢,但是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一把拉起似乎在发愣的长宁王,跃出了马车。
旷古绝今的一剑,威力无俦所向披靡,当马车成为碎片,蓝水瑶这才意识到玥南宸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心有多狠,她抬眸冷冷的望着站在马车碎屑中的男子,完全忘记了她的身下还压着一个男人。
玥澄宁从来没有过被女人保护的经验,他是故意等着玥南宸出手的,只要他出手,自然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受伤,但是玥南宸出手了,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女人将他压在了身下,他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他甚至能清晰的嗅到她的味道,清新而魅惑;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热度,热的连他那颗冰藏很久的心都滚烫了!
只是女人却没有在看她,她转着脸,冷冷的盯着不远处发丝飞扬的阴鸷嗜血男子,他只是看到她弧度性感而冷然的侧脸与一双扑闪的大眼睛。
女人甚至连看身下的他一眼都不曾,猛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着玥南宸走去,她身上凝结了寒洌的气质,仿佛把周围的空气都冰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