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乐被右护法带着飞在半空中,提着后背衣领的姿势就像是提着一只什么动物一样,她不适的挣扎几下,但又怕动作太大了被他放松下来摔在地上。
就着这个姿势朝下方胡乱的张望着,突然看见姜乐乐下方街道上有几团黑影包围住了正在小巷中行走的人。然后等黑影散去后,原地就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右护法发不满的看向她,发现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后又轻嗤一声。
“这有什么好看的,都是我们多年前用烂的招数了。”
姜乐乐有些不知所以的抬头,什么用烂的招数?但显然对方没有理她的打算,看着充满那双充满了疑惑的眼睛。右护法面色冷淡速度不减,朝着目的地进发。
不久后,他们飞到稍高处的空中,飘渺虚白的云雾从皮肤外紧贴着的擦过,带着令人舒适的冷意。她微微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眼前的场景已经不再纯白一片,而是在空气中夹杂了许多看得并不真切的黑色颗粒状物体。伸手去摸时又感觉并不存在。
同时一股令人十分不适的气息粘上了皮肤,身旁的人似乎特意加快了速度,在落上实地的时候,姜乐乐几乎快要吐出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人的御剑方法实在是惨绝人寰毫无章法,她好不容易撑到不远处的一颗树向他投去一个愤恨的目光。
却发现在自己胃里翻江倒海的时候,对方居然面不改色,眼下还稍稍带着点红晕,眼角翘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目露讥讽
他道:“这便受不住了,还怎么配和我们的小青蛇做朋友?”
“……”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姜乐乐十分好脾气的挤出一抹微笑。
她忍。
其实眩晕感不都是因为刚才的飞行所导致的。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过沉重和压迫。
眼前是高耸入云的黑色城墙,要抬头到几乎将下巴与脖子之间仰成一个直角的程度才能够大概看到上面已经缩成一条线的边界。
光是看着就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魔宫吗?姜乐乐不由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古朴的气息看着比崇明楼所在的建筑看着更加**肃穆,带着历史的厚重感,城墙上有着黑红的斑斑血迹。
是不同于崇明楼宁静祥和,不同于有着安抚人心的沉稳的肃杀的气息。
姜乐乐几乎是立刻就紧张了起来,魔族血腥热爱战斗也是有原因的,住在这里面的人很难不受到周围的气氛影响。长歪了实数正常。
就连她只在这里呆了一小会,就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逆流,像是下一秒就要参加什么神圣的战斗一样。
她知道这是一个很神奇的效应,大概是来自紧张和肾上腺激素的激增,让她时刻保持警惕和兴奋的状态。然后随之胆量也会增强。
穿过这个宫墙,里面才是真正的魔族聚集地,周围的喧闹声连绵不绝,衣服暴露诱惑,男士的几乎都是袒胸露乳的宽衣。
她瞟了一眼右护法的着装,可能是如今苏箐回来了,这位右护法的衣服也变成了严谨又不失风骚的风格。
狂热的赌徒正在放声大笑,就像是进入了失乐园一般,和外界比起来几乎就是大逆不道的放纵。
白晃晃的肌肤擦过闯入视线,姜乐乐这个现代人倒是感觉没有什么,毕竟现代相比于这个地方而言,在某些方面来说,还是更为开放一些。
她猜想,从古至今这个魔宫一直没有完全沦陷而是被封印的原因?很可能就是仙界的掌权者,实在看不得这辣眼睛的画面。
她也无法想象,如果现在陆清闯进了这个地方又将会作何反应?
姜乐乐不欲在这里多待,目不斜视的跟着右护法往前走,反倒是周围的人十分诧异的看着这位看起来纯良的仙家弟子。
虽然十分好奇,但他们很快的收回了视线,就连那些赌红了眼的人都一样,也没有作出什么奇怪的反应。或者不礼貌的行为。
毕竟这位由右护法带着的人很可能有是魔尊的贵客。自从不久前有一个魔族不小心冒犯了魔尊的掌心宝,然后被魔尊的攻击震的连同一丝气息都察觉不到后便没人再敢触碰他这一逆鳞。
魔宫的正门似乎正对着那个城墙的门,甚至连同材料都是相同的,外围亮着一圈青色的光还有几展放着几盏油灯的石台。
现在,可能是因为夜色渐晚的原因天边投下来的光线是昏暗的。魔宫身后的背景板天空上还染着一层紫红色的光,将这里的气氛衬托的近乎有些诡异了。
她抬头看着周围。
魔宫的周围种着几排树木,树影奇形怪状显得十分扭曲又奇异。
甚至不用加上其他的灯光效果就可以作为一个天然的鬼屋。看着周围沉闷的气氛,姜乐乐总感觉心里发怵。
于是她快速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深怕哪里突然出现一只青面獠牙的鬼怪。
她本来十分自然的走在右护法身后,不过最后还是在他的示意下走进了魔宫。同时打量周围阴森的场景。不住在心中腹诽。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苏箐到底是怎么待下去的
直到她跟着前方带路的右护法穿到了魔宫的另一边。看见了与周围场景完全不融合的,格格不入的五颜六色的花。
她看得出来,这样花里胡哨是苏箐喜欢的没错了。
是活的滋润没错。魔尊居然容忍的了她栽上一大把五颜六色的花放在魔宫里面辣眼睛。真是让她有些羡慕。
街道上人来人往,这种时候在他手底下走丢仿佛也挺寻常不过的,只是姜乐乐的师兄在买了个东西察觉到周围有魔族的气息后才转过身来。
在街道中寻人未果之后,他穿着一身白衣十分镇静的联系了师尊扶仁尊者。
“师尊,她不见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样。
“嗯”
从玉简中传出来一声缥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