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到!”大老远的就听见好几个太监的喊声。
随后就见宁离同和王纯媛并排走向桥边,身后跟着一众侍卫宫女,二人此次都是盛装。
啪嗒!
耶律尘从扶手上跳下来,他跟阿染在一起随意点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可不能失了礼数。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凌沁染和耶律尘微微俯身。
“君公子,叶姑娘不必多礼,说起来本宫还要谢谢两位。”王纯媛和蔼的笑了笑。
眼前的长隼国皇后年纪并不大,今年才三十六岁,因为保养得当,所以看起来并不老。
“在这里说话有些不方便,不如我们去那里坐坐吧。”宁离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石桌椅。
皇宫内随处可见的石桌椅便是专门供那些妃子或者觐见的大臣歇脚的地方,这一点倒是做的十分贴心。
叶心橼这边也喂完了鱼儿,揉了揉蹲的僵硬的腿就起身跟着几人一起坐下了。
王纯媛看了一眼叶心橼,这个姑娘面生的很,看样子跟那个丫头很熟悉。
凌沁染知晓王纯媛的心思,橼姐姐并没有跟她打过照面。
勾唇一笑道:“皇后娘娘,这是我长姐,叶心橼。”
“原来是榕姑娘的姐姐啊。”王纯媛捋了捋脸庞边的一丝碎发,若有若无的看着叶心橼。
“母后。”宁离同在一旁看不下去。
母后为何总是问这些问题?
“没事没事,呃……我们不会计较的。”叶心橼勉强的笑了笑。
她和阿染都不是特别习惯这样的聊天,她还是怀念一起战斗时的那种感觉,在这呆着就是俩字——无聊。
而耶律尘……
一开始就没跟他们坐在一起,直接跑到湖边丢石子去了。
“嗯……不知两位姑娘芳龄几许?”
芳龄?是年纪吗?
凌沁染头一次听说这个词,而自己的年龄,她难不成要说几万岁?
这副身体现在的年纪只能大致的猜测一下。“皇后娘娘,我今年十六。”
叶心橼倒是无所谓:“我比妹妹大三岁,今年十九。”
这两个年龄报出来倒是把坐在二人眼前的王纯媛和宁离同吓了一跳,这么点的年纪就能独当一面了。
实在是好胆量!
宁离同看了看不远处耶律尘的背影:“那位君公子呢?”
“他啊,他二十。”凌沁染如实道,阿尘曾经跟她说过,冥界之人七万岁就相当于人界的二十岁。
宁离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二十,跟他一样大。
“皇后娘娘~”一道娇软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杨柳细腰的女子柔柔的走过来。
此女子一身粉色长袍,面若桃花,跟皇后的大气美不同,这人属于花中凤仙的长相,贵气,却上不得台面。
此人正是宁深的贵妃——曲如意。
也是广为流传的宁离同调戏皇帝贵妃的当事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宁离同几乎没怎么看光听声音都能分辨出来,面上寒光闪过,周围的气氛几乎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手中紧紧捏着衣袖。
凌沁染抿了抿唇,即使不认识来人是谁,看宁离同的表情都猜的出来。
起身向着王纯媛行礼。
随便找了个借口:“皇后娘娘,在下坐时间长腿有点麻,先离开了。”
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阿……”叶心橼想叫住她,她也想跟她离开啊,就这么抛下她不管了吗?好难过是怎么回事?
企料,凌沁染背在后面的手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叶心橼先应付她们一下。
叶心橼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嘿嘿嘿,阿染没忘记她~
“阿尘。”凌沁染从后面拍了拍耶律尘,把坐在地上正在丢石子的他吓了一个机灵。
转头看清来人是谁后,才放心下来。
“阿染~”你吓到我了。耶律尘瘪了瘪嘴,带着面具的他看着软乎乎的。
凌沁染坐在他旁边,十分自然的侧倚在他身边阿尘,伸出手把玩着耶律尘垂下来摸的发丝。
“说正事,你记不记得暗五临死前的话,宁祯还有势力,还有党羽,我有预感这些势力会对长隼甚至整个炘环大陆不利。”
耶律尘放下手中的石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宠溺的摸了摸倚在他身边的凌沁染的头,“阿染,宁祯现在被关在天牢中,没有机会兴风作浪了,我们接下来只要去铲除水药门就可以了。”
“是这样吗?”凌沁染摸了摸下巴,她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长隼国天牢。
此地方位于皇宫的最北边,偏僻又荒凉,但又是全帝国刑具最齐全的地方。
这里面死去的人多到数不过来。
哒哒哒。
一位身着灰色斗篷看不清容貌的人走到此处。
“站住!天牢重地,没有主子的吩咐不得进去!”把守在天牢入口的两个将领手中的长矛交叉,拦住了此人的去路。
我是陛下派来的,那人声音放粗,手中亮起了一块令牌。
没人注意到她的手指涂着丹蔻,皇帝怎会派一个女子来?
那两个将领显然眼瞎。
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旋即后退一步,让这个人进去。
那人走进去,来到了看管天牢的巡逻处前,拦住一个士兵:“带我去关押梁王的地方,我是陛下派来的。”
被拦住的士兵疑惑了片刻,梁王不是被陛下囚禁了吗?怎么会专程再派人来询问呢?
虽然有疑问,但能被守卫兵放进来的人又怎么可能是骗子。
随后就带着她去了关押宁祯的地方。
长隼国的牢房跟别的地方的一样,都是三面封闭,前面一扇大铁门,而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铺草席。
此时宁祯正低着头坐在牢房的角落处,杜若兰虚弱的靠在墙边,时不时的咳嗽一声,二人脱下了华服,长相倒也般配。
“这里就是了,别太长时间,要不陛下怪罪下来谁都不好过。”那个士兵将蒙着斗篷的人带到了铁门外,随后就离开了。
“祯儿!”云霞看着里面的宁祯再也忍不住,不由得哽咽道。
雪白柔嫩的双手抓住牢房门的铁柱。
母妃!宁祯原本底下的头瞬间抬起来,他是不是幻听了?
为何会听到母妃的声音?视线落到一下带着灰色斗篷的人身上。
宁祯从地上站起来,踉跄了一下,三两步跑到那人跟前。
他们中间隔着一扇门,
“母妃!是你吗?是你亲自来了吗?”宁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