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宁此时赤裸着上身,之前的衣服早已被丢弃,遭到流弹打成筛子,那身上的经络泛着青黑的色泽,肉体上的刺激使得身躯膨胀,劲力如潮水般流淌在身躯内,这模样就像是古老时代的雷神。
五雷正法就是这样一种功夫,源自天雷劲的力量,所谓筋骨皮膜节节雷音,拳经之中有很多都是道家与佛家的东西。
孙长宁向着王元金走过去,站在他身前与他面对着面。
王元金看着孙长宁:“你把我的同伴都打倒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你赢了。”
孙长宁看着他,冷笑一声:“我赢了?”
“我赢了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你在我面前根本没有任何谈论输赢的资本!”
孙长宁看着他,语气强横且霸道:“人之将死,你也是个高手,苏里斯顿的人中,加上你我已经杀了三个,而你们个个都会龙吟铁布衫,什么时候我东土的失传武功变得这么好练了?”
孙长宁的目光一凝。
“把龙吟铁布衫交出来,你们的手上绝对有孤本!”
只有书籍才能大批量的造就高手,这一点和教育的本质是相同的。
只有书本,纳百家之所长,并非一人编篡之功劳,一位高手,又或是数位高手毕生的心血结晶,只有这种东西才可能为后来者铺出康庄大道。
王元金笑了起来,嘴角满是鲜血:
“龙吟铁布衫的孤本就在苏里斯顿,中东可是距离这里十分遥远的,并且战火绵延,你想要这已经失传的横练绝技,若是有本事就自己去取吧。”
“但是可不要还没走到那里就......”
王元金露出最后一个嘲讽的微笑,话没说完,然而下一瞬间,他的胸膛已经中了一拳。
整个胸骨炸开,那血肉凹陷下去,王元金瞪着眼睛,瞳孔猛地一缩,当中还酝酿着震惊与不解。
为什么突然出手?
为什么?
人之将死,为什么不听完再出手?
王元金带着不解,而孙长宁那收回拳去,冷冷的看着他的尸体。
“我走不走得到要你来嘲讽?手下败将安敢言勇。”
王元金的尸体砰的跪在地上,那胸口凹陷一大块,心脏早就炸开烂成肉糜,这种状态人是根本不可能存活的。
不论王元金为什么挨了一招白鹤踏水,腰都被踢折了还能站起来,不论他到底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此时的他只是一具死尸罢了。
天下的武人都是这样,只要踏入行当那么就要天天面对着这种情况,即使是国际世界闻名的雇佣兵之王,亦或是黑暗世界中无名有号的杀手,亦或者是某某国家威震天下的大宗师,一旦和人比武,那就要随时做好阴沟里翻船的准备。
并不是有名的人就要死在有名的“岛屿”,更多人都是死在无名的“滩涂”上。
除非是打着大师旗号的骗子,但他们打了个旗号,根本没有进入行当之内,又怎么能自称武人呢?顶多就像是杜建义一样的外功高手,他们自有自己的另类圈子。
“呼——”
孙长宁一口气吐出,那身躯恢复原样,这口气足足吐纳了三分钟之久,看得李沉舟在一旁眼睛都直了。
这气血得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悠长有力的吐气三分钟?
然而这并不是孙长宁的全力,此时身躯恢复,但那裤退裤子都已经被撑得很大,孙长宁看到之后觉得有些苦恼,又转过身去,望向在地上如同蛆虫一般的塞缪尔。
这高大无比的黑人汉子看见孙长宁的目光向自己看过来,顿时浑身一颤,原本的勇气在此时全部喂了狗,只觉得眼前的这个黄种人简直如同恶魔一般让人恐惧。
“你力气很大?”
孙长宁蹲了下来,此时注视着塞缪尔。
“你勇气可嘉。”
这话从口中吐出,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劲,此时庭院外部,之前那些剩下的保卫人员进来,那目光中带着震惊与恐惧,还有浓浓的敬畏,对江天正开口,首先言自己护卫不力,而江天正摆摆手,道:“去把这些尸体收拾了。”
他经验老道,这种场面虽然血腥,但他终究是纵横四洋的大商人,处变不惊是基本的素养。
孙长宁没有回头,更不管江天正如何做,而黑人发现孙长宁看着自己,顿时吓得不行,那口中胡乱的飚出中文,乃至于把之前自己在古玩市场找神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别杀我,别杀我!我有重要情报!”
黑人把之前自己的所做所找都说出,孙长宁顿时一愣,而李沉舟同样震惊,直接道:“什么,还有第二块神玉?!”
江天正同样也很吃惊,直接道:“我那一块并不是在这个市场所买的......等等,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去找那个卖玉的?”
孙长宁听着黑人的话,那眼眸微微眯起,道:“你也知道‘神寄’?你说印度的鬼佬?”
他这么一说,孙长宁就明白这个人是谁了。
当初在草原的时候,有一帮军情六处的人偷渡进来,说是要从草原上取走白石,而白石同样是所谓神寄之物,至于为什么,似乎说,是那个印度鬼佬在寻找佛遗留的东西?
他想要成为佛,换而言之,他想要成为神。
这与黑人口中所说的完全一致。
“那个印度的上师是罡劲的高手,十个我加一起也不可能打得过他。”
孙长宁心中对这个印度鬼佬进行判断,最初军情六处所说的是他为当世罕有的罡劲高手,当然在西方可能另有称呼,而塞缪尔也说他武功十分之高,几乎已经不是人类的境界。
“走,我们去找那个卖玉的!”
孙长宁看了塞缪尔一眼,突然出手,一把将他提留起来,随后猛地一扯一砸!
砰——!
“啊——!!!”
塞缪尔剩下的一只手直接被打的骨折,肌肉受到严重损伤,而孙长宁看向他:“即使还有一只手也是十分危险的,要把这种危险杜绝在萌芽中才行。”
“暂且留你一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