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寻找英雄()
中野正博纪念碑前。
是的,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赫赫有名的抗日英雄成大爷,这已经是90多岁高龄的成大爷今天第二次下跪了。当成律师领着柳冬和中野纯子好不容易从邻居家麻将桌上找到他时,他正为输了10块钱而跟牌友争吵呢。
“爷爷,你看谁来了?”成律师将中野纯子推到爷爷跟前。
成大爷盯着金野纯子看了半天,头摇得跟波浪鼓似,连声道:“没见过,没见过,哪来的这么漂亮的闺女?”
“她是中野正博的孙女!”
成大爷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拍着桌子跳了起来,口里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大白天敢水你爷爷,俺打断你的腿!中野正博给小鬼子杀死时才5岁,根本没结过婚,哪来的孙女?”
“成爷爷,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成大哥说的没错,我叫中野纯子,是中野正博爷爷的孙女,我的亲爷爷是中野正博爷爷的弟弟。”中野纯子说着,行了个日本式鞠躬礼。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小兔崽子刚才没说清楚,吓了俺一跳。”成大爷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面对中野纯子,扑地跪了下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听成大爷说道:“俺这条老命是中野正博用命换来的,今天见到恩人的家人,俺死而无憾了。”
中野纯子和柳冬急忙把成大爷扶起来。
柳冬把纯子想去抗倭山的事跟成大爷简单说了一遍,当说到被警察挡住去路时,成大爷大声骂道:“他奶奶的,有枪俺崩了他们,走,俺看谁敢挡我?”
成大爷是急性子,话没说完就抱着外套冲到了院子里。就这样,凭成大爷这张脸,一路绿灯,顺利到达抗倭山。走近一看,柳冬才发现自己记错了,山上并没有中野正博的坟墓,而只是建了一座纪念碑。
纪念碑就纪念碑吧。拜谒完毕,中野纯子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激动,眼里噙满泪花,久久不愿离去。柳冬拽了她好几次,她才依依不舍地一步一回头,随众人下山。
上车后,成大爷一边咳嗽,一边说:“保卫啊,把车开到槐树湾去。”
槐树湾是个小海湾,夕阳西下,祖祖辈辈以海为生的渔民们天不亮去赶海,在大海上忙碌了一天,正排着队儿满载着鱼儿虾儿的返航,轰隆隆的引擎声划破静谧的海面,一盏盏渔火似满天星光照亮渔民们幸福的脸庞,等候在岸上的家眷们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纷纷扯起嗓子,唱起渔家号子,迎接耕海归来的男人们。从那古朴而深情的号子里,你仿佛听到的不止是喜悦,还有几多牵挂几多无奈,要知道按照当地的风俗,这船上的营生就好比武林秘笈,只传男不传女,男人们每天都必须在三面朝水一面朝天的海面上劳作,怎么不让人担惊受怕,万一哪天发生个海难什么的,那家里的天可就塌下来的。
在一处潮汐钟塔前,成大爷双眼凝重,仿佛70年前的那一幕残景从他深邃的目光里再次映照出来,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归航的船队,给柳冬、成保卫和中野纯子讲述了这样一段故事。
故事就从这槐树湾说起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