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淳易郁闷的样子,葛蓉蓉实在憋不住了,噗呲一笑:“小马哥,你这忽悠人的本事还是不到家呀!赶快从实招来,不然我可真的打电话给陈大哥让他亲自来带人了。”
“好啦……好啦……这次我去X市,其实是受到了孟书记的委托,帮他的小舅子解决一些麻烦,正好路上碰见了一名同修,他叫贾东海,我和他的经历非常的相似,可以说是一见如故吧,不过他可比我混得好多了。这不,他看见我还用那个大板砖就把自己的手机送给我了……”马淳易一五一十的把话都给交代清楚。
葛蓉蓉一挑秀眉问道:“就这些?没有别的了吗?”
马淳易支吾了半天,最后挠了挠脑袋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三万块钱来:“还有就是这个了,是孟书记小舅子给我的。我想从里面拿出一万来捐给孤儿院的,害怕你不高兴,所以……”说到这里,马淳易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葛蓉蓉的眼睛里已经泛出了泪光,看样子要哭出来了……
这一下可是让他措手不及,连忙问道:“蓉蓉,对不起啦,以后我都不会骗你了,别哭好吗?”
可是马淳易的话显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葛蓉蓉的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她委屈的说道:“小马哥,我难过并不是因为你骗我,而是因为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你竟然一点也不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愿望啊,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呢?你喜欢吃五花肉,喜欢喝爽歪歪,喜欢……”马淳易一连串说了无数个他认为葛蓉蓉喜欢的东西。
葛蓉蓉摇了摇头,呜咽着说道:“那你为什么以为,我会因为你向孤儿院捐钱而生气呢!这么久了,你每个月都想那里捐出自己一半以上的工资,我说过什么吗,那是因为我不但不生气反而感觉你是个知恩图报的男人,我喜欢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源自于此!”
马淳易听罢愣住了,疑惑不解的问道:“为……为什么?”
“因为,道理都是一样的,我对你好,这算“恩”,自然你也会对我好,也就是“报”,这样两个人才能相辅相成的伴至终身……如果是忘恩负义之辈,他就算对我再好,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的,因为他既然可以背叛对自己有恩之人,自然也会背叛我,这叫我怎么能够感觉到安全呢?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安全感更重要的事情呢?而且现在很多的女孩在结婚之后,都希望自己的老公多陪伴自己,少去理会自己的婆婆,有时候我很想问,连生养自己的母亲都会因你一个相处几年的女人而被抛弃,那么将来有个比你更出色的女人出现时,他难道就不会抛弃你吗?”
葛蓉蓉所说的话义正词严,说得马淳易愣愣的发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像邻家女孩一样的葛蓉蓉会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轻轻的拉住葛蓉蓉的手,正色道:“蓉蓉,对不起……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
“恩……”葛蓉蓉答应一声这才止住眼泪,随即眼睛一瞪,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得,一下子就拧住了马淳易的耳朵问道:“说……是谁胡扯说我喜欢吃五花肉的!”
马淳易被拧的龇牙咧嘴的,哆嗦着回答道:“每……每次打饭的时候,我都会结结实实的给你打一大勺的肉,我……我看你不是挺高兴的嘛?”
听罢葛蓉蓉小脸一红,娇嗔道:“你打给我的东西,那是在关心我,我不高兴还能哭吗!完了……完了……照你这么多的话,饭店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我是吃货呢……都怪你!”
七天后,天地烩大酒店前台……
“陈助理,您确定需要这样吗?我感觉还是在本店直接订桌吧,这样会好的多!”徐经理继续劝说着。
“哎呀……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国语啊!我都已经说了好几遍的啦,我要的是厨师,厨师!不要订桌!”一个长得略显富态的中年人操着十分蹩脚的普通话说道。
“好吧……如果您坚持的话,那请稍等一下,我现在就请示一下老板……”徐经理礼貌的说着。
“哎呀!我说你们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呀!和你交流了那么久,竟然做不了主。这种效率在我们香港是要被淘汰的啦。”中年人十分夸张的讽刺着。
徐经理的耐心一向很好,今天也不例外。说着便拿起了吧台电话打了起来。“实在对不起,因为我们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要求,所以制度不够完善,请您稍等一下……”
徐经理拿起电话低声说了几句,没过一会饭店的二老板李国义便笑着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呵呵笑道:“听徐经理说来了一位香港同胞,真是不甚荣幸啊!”
富态中年人眉毛一挑,看着李国义说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正是,您的要求我已经听徐经理说过了,可是您也看见了。我们饭店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如果此时抽出一些人来只是为了帮您去搞一个丧宴的话,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李国义翻了翻吧台上的账单,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啦!我的老板他这个人很讲究的啊,一定要老家最好的厨师来搞这次宴席,我四下打听之下,才知道几乎所有的淮阳名厨都在你们店里,所以喽……”中年人说着,还摊开手耸了耸肩表示他也很无奈。
“呵呵,那是我误会了,看来我还要谢谢你们老板的抬爱了,可是如果因为人手不够,导致我们已经被订的连夜饭出问题的话,那我们的损失可不小啊。”李国义眼睛直直的落在了中年人的脸上,想看看他的反应。
“啊呀……钱不是问题得啦,只要你能把这次宴席搞得好好的,体体面面的,钱的事情好说,好说!”中年人见李国义谈到了钱,便很无所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