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淳易皱了皱眉,显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向葛蓉蓉解释什么叫做诡异:“这样说吧!就是特殊的事情,像平时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或者感觉!”
听马淳易这样一说,葛蓉蓉秀眉紧蹙,边思索边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这几天回到家,就感觉特别的累,总想睡觉,没什么精神。还有就是感觉家里似乎有点反潮,屋子里闷闷的,睡觉的时候,偶尔会被冻醒,没精神可能就和这个有关吧。但愿别生病了,要是我也病了,就没人帮奶奶熬药了。”
听到这里,马淳易就感觉有点不妥了。这**月份的天气,屋子里面闷热潮湿一点倒是不足为奇,可是夜里睡觉能被冻醒,马淳易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要知道这几天白天的温度都是三十**度,就算是深夜,也没有低于三十度的,算得上是超高温了。马淳易有时就算是赤膊睡觉,一觉醒来还都是一身臭汗,更别说冻醒了。
寒意?冷?自己刚才好像也……算了,自己可能想多了,一念及此,马淳易追问道:“那你奶奶呢,就没有和你一样的感觉吗?”
“有啊!自打奶奶生病之后,每天都很少和我说话了,讲的的最多的,无非就是让我不要开门开窗,说是感觉冷,有时候甚至睡觉都要盖被子,最后没办法,带她去街口的小诊所看看,许大夫也瞧不出什么来,只是说可能是受了风寒,让抓了几副祛风寒的药,让奶奶先喝几天,再看。”葛蓉蓉说到这里,眼圈已经有点泛红了。
“原来如此!”听了葛蓉蓉的叙述,马淳易已经了然于胸,葛蓉蓉家里发生的事情大体原因他已经猜的**不离十,所欠缺的,就是最后的实地确认了。
暗自点了头随即冲着葛蓉蓉一笑道:“葛蓉蓉啊,你奶奶得的这个病,或许我可以治哦!”
“真的?小马哥,你不是厨师吗?怎么还会治病呢?”葛蓉蓉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
“呵呵,你也太瞧不起小马哥了吧,难道你就没有听过有药膳这么一说吗?”马淳易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药膳?我当然听说过啦,电视剧里经常放的,比如大长今!病人不用吃药,只要食用一些应对病症的菜肴就可以了,你会做?”葛蓉蓉惊喜之余不免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是必须的,最近我一直都在研究这方面的事,已经略有小成了!怎么样,要不要你小马哥出手相助啊!”马淳易从口袋掏出了香烟,点上一支继续说道。
“会做药膳也要先知道我奶奶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呀?胡乱吃的话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呢,小马哥你会看病吗?”葛蓉蓉又有点担忧了。
“那是当然,我要是不会瞧病怎么会和你说这些,悄悄告诉你,虽说我是孤儿,但那时的院长就喜欢研究这方面的事,因为我长得可爱,他还特意的教了我很多这方面的知识!你看看你小马哥什么时候生过病啊!”马淳易开始胡扯瞎掰了,没有的事情被他说得神乎其神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仔细看着马淳易的眼睛,想知道他有没有骗自己。可是马淳易虽然一点正形也没有,可除了满眼血丝之外,透出的都是清净如水的真诚。丝毫看不出蒙骗的意思。看着看着,葛蓉蓉的脸上竟然有点泛红,随即便把眼睛挪开,稍作思虑,葛蓉蓉立马说道:“小马哥,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去看看啊?”
“这样吧,等白天下班的,我也没什么事情,正好一起去和你回家去看看。你觉得怎么样?”马淳易征求着葛蓉蓉的意见。其实马淳易已经困得不行了,昨天就是夜班,一夜没合眼,白天又被房东围追堵截,再加上搬家。哎,没办法……谁让自己碰上这件事儿了呢。
“恩恩,好的,好的,那我下班就等你一起走了。”葛蓉蓉一脸兴奋之色,先不说成与不成,试试总是没错的,况且……
“行,那你先去前厅吃饭吧,我把烟抽了再过去,免得被主厨看见又得被骂个狗血喷头。”马淳易亮了亮手上的香烟,一副你懂的样子。
“恩,那我先过去了”说着便端起碗转身离去。
看着葛蓉蓉离去的背影,马淳易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年头想做点好事,还要这样拐弯抹角的找幌子,真是吃力不讨好啊。”一声叹息:“那个什么的无神论啊!看来今天的觉,又别打算睡了!”
用力的汲了一口最后的仙汁子,马淳易机灵灵的把烟屁股扔了老远,收回手吹了吹,显然是灼到手了。这对于一向手头拮据的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很多和他比较要好的同事都不太明白,按理说马淳易一个月也有两千多块钱的工资,怎么也都够花了,可他为什么总是那么抠门呢,寻常的聚餐从来不去,跟别说打麻将诈金花一类联络感情的小赌局了,更要命的是他抽烟只抽两块钱的大前门,那味道离着老远都能呛死人。
其实这是马淳易的一个秘密,只有少许人知道,其中之一就是同在孤儿院呆过的李跃了,因为马淳易每个月都要向孤儿院里捐助一笔钱,虽说只有一千多,但那可是他绝大部分的工资了,虽然那时在孤儿院的日子很是一般,但毕竟人家收养了自己,做人必须要要懂得饮水思源,知恩图报的!
也因为这个原因,李跃虽然对这个家伙有所不满,但是依然愿意全心全意的帮助他。
走出洗碗间大家都已经基本上吃完了工作餐,马淳易回到传菜间突然发现,自己饭盒里笋干烧肉都不见了,只剩下了白花花的米饭:“我靠,这是哪个龟儿子做的好事啊。”
随着最后一道“拆烩鲶鱼头”的出锅,今天马淳易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放下手里的炒瓢,随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招呼了李坤一声来清理锅台,便离开了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