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枱去了射击场,或许因为心里堵着几分不快,他打枪很狠。
后边跟着的警卫员战战兢兢,半分不敢靠近。
生怕少司一个不如意,枪头指向自己。
榕枱身着射击服,面上扣了个防护眼镜,劲腰上绑着一圈子弹。
他压根不看环,打到哪算哪。
子弹甩完之后就飞速地卸弹装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他只瞄着一个靶头打,那靶头被他打的面目全非,不见他有停下来的趋势。
猫灵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过来了,它不看人脸色,只想往榕枱肩上坐,小翅膀扑腾扑腾的。
但榕枱不理它。
猫灵急的团团转:“榕枱,数据显示你在生气,你为什么要生气?猫灵可以给你做心理疏导。”
它被希伯来蹂.躏半天,不知道榕枱期间发生了什么。
“别烦我。”榕枱话落间咔咔两枪。
“都是红心,榕枱好棒!”猫灵想逗主人说话。
榕枱终于手酸想要歇一会,一转身看见甫聆的脸,登时表情更不好看了:“你来干什么?”
甫聆在后边站了得有一会了,被榕枱发现也不慌张,还鼓励性地拍掌:“我们少司的枪法无师自通,还真是厉害。”
后边的警卫员松了口气,赶紧退下了。
“比不上你们这些出口成章的政治要员。”榕枱咣咣咣喝了几口水,一抹唇角:“找我干嘛?”
甫聆没提知道榕枱从家里出来的事,亲亲热热地要去揽他的肩头:“我觉得你对我有误会,给个机会赎罪?”
要说榕枱跟甫聆的关系。
在外看来一个是太子爷,一个是校司看中的下属,理应尊卑有别。
但甫聆跟榕枱的关系又不止于此,他比榕枱年长几岁,以前又是侍卫长,所以跟榕枱接触的机会比刑仓估计都要多。
从小榕枱闯了什么祸,或者要去闯什么祸,甫聆拦不住,都是陪他一起的。
当然,区别在于榕枱在前边砸摊子,甫聆在后边收尾。
榕枱一直到14岁都将他当成一个可靠的兄长,但后来这兄长出卖了他——榕枱被丢去机甲司就是甫聆的主意。
从这之后榕枱就不待见甫聆了,他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喂了狗,最后还被反咬了一口,这根针扎在他心底,让他难受了好几年。
甫聆这十一年间很少回β,即使回来了要去见榕枱一面,他也是跟对待刑仓一样的,不见。
讨厌死这些嘴里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了。
所以榕枱拒绝的很果断:“不给,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唉。”甫聆认命的叹气,多情的白人显得很是忧伤:“我那时候知道自己去Psi已成定局,又担心你在外面没人给你兜事情,这才跟校司建议的,而且我那时候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哪知道校司就听进去了?”
榕枱非常不屑甚至想要冷笑:“你不知道自己在老头子面前几斤几两?我看他拿你当儿子多过我吧?行了,谁爱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俩怎么合计的我不管,反正现在再想算计我,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