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壁晃晃悠悠的想站起来,可刚站起来贞子大姐就猛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来,她惨白的面容上还带着些血丝。
血丝遍布整个脸颊,蔓延到眼睛周围。
宁壁吓得双腿打颤,一下子又跌坐了回去,只听头顶传来声音道:“你既骗我,又无孩子,那便该死了…”
说着,一双骨干的手忽然生长出血红的手指甲来。
宁壁觉得自己要是被这双手挠一下,绝对皮开肉绽!
咽了口唾沫想往后躲,可却被贞子抓住了脚往后一拖,随后利爪翻转力道卷起了强风刮向了宁壁的脖子。
宁壁禁闭着双目,视死如归,心道:“吾命休矣!”
可是闭眼许久,强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阵徐徐清风伴随着熟悉的清香而来,宁壁大喜,睁开眼便大喊一声:“师尊!”
司卿旬站在她跟前,一手对付贞子大姐,转头看她,又像是打量,见她暂时没有受伤松了口气,道:“躲开。”
“好嘞!”说着便提着裙子转身就跑。
绝对不给司卿旬拖一点点后腿!
而贞子却歪着头一脸迷茫的样子,好像是在疑惑这个阻止了她杀人的男人是谁,可是最后她眯了眯眼睛只是道:“你也是个骗子,都该死!”
随后便冲上前去要与司卿旬对战。
司卿旬自然是不害怕她,就连余徹剑都没有召唤出来,赤手空拳就足矣对付。
只是越打越不对劲,这妖怪受了伤也不喊疼,并且恢复的极快,常常刚把她打退下一秒她就已经恢复好了继续战斗。
司卿旬摸不准她的原型,重视起来,双手凝聚灵气在空中画出一道符咒,随后双指点在眉心处,口中念到:“天地昭昭应乾坤,世间万法窥真身!”
话音落,他睁开双目,一双看破虚幻的明眸盯着贞子大姐,随机露出震惊的表情。
而宁壁那边因为不知道出口在哪,所以只要遇见拐口她就犹豫不决,每次都要靠扔石头的方向来决定。
就这么凭运气的来到了一条常常的隧道口。
刚到洞口便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看洞口深处有些亮光便又觉得万一是出口呢?
总之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宁壁还是走了进去了。
也许是那药丸药效过去了,宁壁的肚子渐渐憋了下去,只是身上的衣裳松松垮垮的挂着,宁壁只得提着。
越走近,宁壁居然听到了许多孩童的哭声,层层叠叠,像是许多孩子一起哭,而且数不清是多少个孩子。
宁壁咽了口唾沫,睁大了双眼。
“该不会这里就是那贞子养孩子的地方吧?”
小白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觉得害怕,打着哆嗦【应该是的吧?】
这地方应该是贞子大姐最常来的地方,自己要是去哪儿说不定又会被抓住,可是那些孩子要是放任不管的话自己岂不是太过无情?
那些孩子的哭声凄厉,宁壁听得心有不忍。
沉了一口气,抬脚继续往里走。
顺着那道光进入了洞中,前方豁然开朗,与之前狭小拥挤的小洞不一样,这山洞宽敞无比,孩子们的哭声都能行程回声。
然而就这么大的山洞,却拥挤务必。
因为整个山洞的地面全是孩子,有些是刚刚出生几个月躺在摇篮里,伸出双手到处乱抓的婴儿,有些已经可以走动了,扶着墙逼摇摇晃晃的,还有些在地上乱爬。
整个就是孩子的天地。
宁壁震撼在原地。
怪不得那些村名连孩子都不敢要了,这么多孩子都被抓过来,得有多少家庭痛苦啊?
忽然感觉自己小腿一重,低头一看,竟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儿抱住了她的腿,大声哭喊着,连小舌头都红了,眼泪砸在地上,样子可怜的很。
宁壁心软,蹲下身将小孩儿抱起哄着。
那孩子似乎很喜欢被宁壁抱着,没一会儿就靠在宁壁的肩头冷静了下来,只是还在抽泣。
小白【没想到你还挺会带小娃娃的。】
“这有什么难的?”
说着抱着手中的娃娃走入了山洞中央,立马就有一些孩子围了过来,纷纷伸出双手,眨着他们大大的无辜的双眼看着宁壁。
嘴里结结巴巴的喊着:“抱…抱…”
宁壁顿住。
这么多孩子她哪儿抱得过来啊!
小白憨笑,对着一个与它一般高的娃娃比起了身高,还回头对宁壁兴奋道【我比他高诶!】
宁壁:“……”
你挺没有自知之明的。
小白才不管这些,他倒是喜欢这些小娃娃喜欢的很,一会儿蹲在地上看那些几个月的婴儿,一会儿跑到会走的小孩儿身边盯着他安全,见他要倒了还呼唤着宁壁过来救人。
后来宁壁与他都累的精疲力尽,最终瘫在角落里,身上还有几个熟睡的婴儿,宁壁面无生气的摇着头。
“我这辈子都不想带娃娃了。”
小白【怎么那么能哭啊?好累,我要睡觉。】
宁壁点头,头倒下去赞同道:“我也要睡一会儿。”
随即,一仙一狗和无数的孩子一起睡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宁壁是被一声轰鸣吵醒的,伴随着她醒了,无数的婴儿嘹亮的哭声响起。
宁壁吓得惊坐起。
之间原本敞开的东门此刻居然被乱石给封住了,出不去也进不来了。
司卿旬就站在乱石前看着宁壁怀中的孩子,和她平坦的肚子露出了诧异的深色。
炽嫣不是说那药不会真的……
宁壁看他盯着自己肚子看,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娃,解释道:“这这这不是我的!这是别人等!我没生。”
司卿旬抿唇:“我自然知道。”
知道那你还盯着她肚子看!
他看了看周围哭闹不止的婴童,道:“这些都是桃花村的孩子。”
“出来!给我出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山洞外贞子可怖的声音传来,并且一下一下攻击着乱石,企图将乱石打碎。
宁壁将孩子抱在怀中赶忙躲到司卿旬身后去,咽了口唾沫:“师尊,怎么办啊?”
司卿旬面色无常,只是手轻轻一挥在乱石上加了一道结界,贞子的声音就听不见了。
宁壁一怔:“贞子走了?”
“何为贞子?”
宁壁语塞,转了转眼睛解释道:“就是一种很可怕的女鬼。”
通常会从电视机里钻出来,为了不让司卿旬再次提问什么是电视机,于是宁壁选择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