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豫行也许和孙泰呆的久了,他本打算亲自派人去捣毁大明日报报社,不过转念一想,这事要是传出去定会对他的名声造成影响,思虑再三还是准备让关如鸿来做这件事。
酒楼包厢内,关如鸿应邀而来,和蔡豫行推杯换盏。
几杯酒下肚,关如鸿直言道:“蔡兄,不知这次找我来所为何事?”
蔡豫行故作姿态,道:“有件小事想要麻烦关兄,当然,关兄若是觉得不便,大可当做没听过!”
“你与我又何分彼此,尽管直说便是!”关如鸿大大咧咧道,“是不是复旦学院的事?”
蔡豫行摆手道:“这件事我已有办法,关兄应该知道咱们梧州的大明日报吧?”
关如鸿翻了个白眼,道:“蔡兄这话说得多新鲜,在这梧州城谁还不知道大明日报。怎么?大明日报也得罪了蔡兄?”
蔡豫行将从孙泰的话复述给关如鸿听后,关如鸿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说这大明日报为什么总是刊登复旦的文章,原来他们是一家人。”
蔡豫行面色严肃说道:“所以,我希望关兄能够派人将大明日报的报社给我砸了,让它彻底瘫痪,为兄才好进行反击,彻底击溃他们!”
关如鸿拍着胸脯道:“小事一桩,看我的吧!今天蔡兄就会听到我的好消息!”
待关如鸿走后,蔡豫行便急匆匆赶回了家中,接下来的行动他必须要动用家族的力量才行,这需要他父亲同意。
蔡家在梧州已繁衍百年,出过两名进士、五名举人,通过几代人的奋斗,到了如今蔡家已然成了一个庞大的家族,影响力自然不容小觑。
蔡府,蔡宝德静静听完儿子的办法,叹了口气,叮嘱道:“你的办法确实不错,不过这也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你这次还是没有将事情办成,我们就不得不出手了。复旦学院的崛起让梧州其他家族感到了不安,他们不想再拖下去了。”
蔡豫行听完也是一惊,他明白自己的父亲之前为什么将这件事交给他来办。一来这件事可以提升他在族中的声望,二来也能让梧州其他家族看到自己的才能,有利于他的未来。但若是办砸了,显然会起到反作用。
蔡豫行大急道:“父亲,我保证这次绝对万无一失!”
蔡宝德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失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你是我儿子,我会动用家族的力量尽全力帮助你!”
此时的关如鸿已经从家中挑了五个平时最能打得家丁。
关如鸿在院内昂首阔步,大声道:“本公子只有一个要求,砸,将大明日报报社给我砸的稀巴烂,听清楚没有!”
“是,公子!”五人异口同声道。
关如鸿见状这才挥手道:“去吧!”
几人刚离开,关如鸿就听到后面传来老爹的声音,“鸿儿,你又在胡闹什么?关虎、关豹他们作什么去了?”
关如鸿转身便看到了面色不善的老爹关海,连忙赔笑道:“爹,我只是派关虎他们出去办点儿小事,一会儿就回来了,绝对只是小事一桩,您就安心吧!”
关海自小宠爱他这个儿子,因此养成了他这副胡闹的性格,无奈教训道:“鸿儿,最近梧州不太平,爹有要事忙,你少给我惹些是非!”
“知道了,爹!”关如鸿赶紧乖乖保证道。
关虎、关豹等人在街道上稍微一打听,便知道了大明日报报社的位置。五人气势汹汹,直奔报社而去,街道上的行人见状纷纷避让。
没多久,关虎他们来到了一栋两层小楼前,他一抬头就望见了“大明日报”四个金光灿灿的大字。
关虎看了眼进进出出报社的人,大手一挥,恶狠狠道:“进去,给老子砸!”
报社一楼大厅,本来正忙碌的报社工作人员见到忽然闯入五个凶神恶狠的大汉,人人手中拿着棍棒,一时间怔住了。
报社的工作人员都是读书人,何曾见过如此凶狠的阵仗,手中的稿纸一张张滑落在地。
一个胆子稍大的年轻人上前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滚开!”关虎一把将其推了个踉跄,大声喝道:“砸!”
“砰砰!”
关虎他们抡起手中木棒,手起棒落,一棒棒砸在书桌上,茶水飞溅,稿纸漫天飞舞,大厅一边狼藉。
报社工作人员吓傻了,挤作一团,胆小的浑身不住颤抖,牙齿打着颤。
二楼,宋应星本来正和陈思恭商量明天要发表的文章,突然听到楼下传来骚乱之声,而且越来越大,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二人正准备下楼去看看,一旁的熊山突然伸手拦住两人,谨慎道:“两位先生,你们待在上面,我先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自从复旦学院出现过激进分子后,朱由榔便给宋应星等人配了护卫,以防不测,熊山正是保护宋应星之人。
关虎环视四周,看了眼已经被他们砸的稀巴烂的大厅,再无物可砸,拎起木棒指着二楼道:“去二楼!”
“是!”
关豹一马当先,“噔噔”冲上了二楼。
只是还没等关虎登上楼梯,一道影子从他眼前一闪而过,“砰”狠狠砸在地上,口吐白沫,生死不知。
关虎定睛一看,不正是刚才上楼的关豹,却在这时他听到楼梯间传来下楼的脚步声。
熊山一步步走下楼梯,神情冷酷,看了眼遍地狼藉的大厅,然后一一扫过手拿木棒的关虎等人。
关虎见到熊山虎背熊腰,比他还高,比他还壮,心中露怯,招呼剩余的三人,喝道:“一起上!”
四人抡起木棒呼啸朝着熊山砸去,熊山见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眼疾手快,伸手便抓住了一根朝他头袭来的木棒,一脚踹飞了朝他冲来的一个关府家丁。
关虎趁着熊山不注意,绕道了他身后,举起木棒,结结实实砸在了熊山背上,结果“咔嚓”一声,木棒应声而断。
熊山一把夺过手中木棒,转身便是一棒,敲在了关虎头上。
关虎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额头似是有东西流下,然后“咚”的一声倒地不起。
冲在最后面的家丁见识不妙,拔腿就要开溜,熊山如何肯放过这群人,一步跨出,便抓住了这家伙的衣领,手一提,将其甩到了墙角。
熊山这才朝楼上,喊道:“两位先生,楼下已经安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