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咫禅师终于停止了念经,冷冷地说道:“大人今日上山不是忙里偷闲吧,看那五个衙役太阳穴高高隆起就知道是有备而来,可惜明涯师兄已经圆寂,否则小僧也是想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当时小僧确实愣住了,是因为我们昨天才回到寺内,慕容重羲在太原疗伤时就知道了。”
“禅师所言极是,那慕容雪没有说实话,依下官看慕容重羲是让他女儿带话给明咫师父你,而不是明涯方丈。只是慕容雪怕人多耳杂,才用了这种掩耳盗铃的说法,明咫师父是明白人,应该知道眼下虎咆寺的处境吧,你也不想多少代人的心血毁于一旦吧?”程飞越说面目越是狰狞,再没有半点伪装。
明咫禅师双目怒睁,厉声道:“程飞,你可知道本官是谁?”
“当然知道,你就是当年追随王韶开边的青唐观察使风信子,可是你已经多年不在军中,朝廷早已把你革职了。明咫,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本官不留情面。”程飞说着逼前一步,明咫禅师正准备起身,猛感到背后有危险,明远和尚一掌已经击打在背上,明咫禅师躲避再快,靠在墙根时已经身负重伤,吐出一大口鲜血。
“二师兄,最好不要大声,虽然我们已经下了迷药,万一有人喊醒岂不白白连累,那五个衙役是五行门的长老五行剑客,没有人能闯过他们的五行阵,更何况杂工中也有我们的人。”明远和尚定定地说:“二师兄,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们确实如你所想就是磻溪中人,自从知道你和温凯在一起,我们就感到老天相助,我们没别的要求,只是想知道那八个字的意思。”
“我明白了,鲍鹏、任宗尧都是你们的人,任宗尧提醒我们只是为了让我们分开,以便各个击破。”明咫禅师大口喘息着说:“只是我不明白,你从小在寺内长大,何时加入的磻溪?”“加入?我们都是世代相承,我只是当年被选中潜伏在虎咆寺,七岁那年装作孤儿流落寺外,你想以我的骨骼师傅怎能不收。这些年我在寺里原以为一辈子就这样过去,只是鲍鹏的消息让程飞通知我起动;师兄,你只要告诉我们,我保证不伤及无辜,只跟他们说你连夜去太原了。”明远和尚把声音尽量缓和一点。
明咫禅师把自己的身子支撑着站起来说:“明远,话不要说早了,你既然知道王善是温凯的徒弟,就应该明白世事无常。更何况我要是想冲出去,岂是你们两人拦得住的。”明远还没反应过来,祭台上明涯方丈的一只手已经盖在程飞的头上,程飞一声来不及吭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卧虎爪。”明远和尚惊呼一声。
明涯方丈从祭台上缓缓坐起,理了理衣服走了下来说:“明远,你还是另有师门的,否则怎会知道这百年不现的卧虎爪与少林龙爪手的区别。看招式两者几乎相同,只是因为内功不同落下时效果不一样,卧虎爪强在内力贯穿对手身体,龙爪手则强在外功无坚不摧,没有研究的人是不可能知道差别的。”
明远和尚点点头说:“师兄所说没错,在山门时我一直奇怪你怎么会突然倒下,无论慕容雪还是我都没有动手的迹象,现在明白了,你是借着慕容雪的到来打破我们的思路。只是如果今晚我们不动手呢?你又将如何对待。”
“遁尸。”明咫禅师挺直了身子说:“明远,我实在没想到你真能下得了手,我们可是从小一起玩大的伙伴。我白天抓住明涯师兄的手就知道他是装死,所以用点蚕功帮他封住经脉,犹如死人,只是没想到在灵堂里检查师兄的人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