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站起来赔礼道:“下官难解大人之忧,无颜在此相陪,告退。”说完,不等张康国点头退出松竹阁,张康国张大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突然想起听到的安排,急忙命虞候段煨跟出,唤王厚回来。可惜还是迟了一步,段煨追到樊楼前院子时,已是刀光剑影的场面。
原来王厚准备穿过院子到楼里找明咫等人,突然身边路过端菜的两个伙计拔刀相向,早在楼前等待的王善准备冲过来接应,被四个唱戏的女子拦住,竟一时不能通过,发出呼喊的虎啸。王善虎啸的声音太过逼真,吓得樊楼里外的驴马都在惊叫,四处乱跑,好在王厚身经百战,在两个伙计施展的五虎断门刀下辗转腾挪,还未遇险。
明咫禅师和王术带着四名护卫从楼中冲出,樊楼的保镖也从四面包抄过来,只不过客人中也跑出十几人分头堵住明咫等人;段煨急忙拔出腰刀冲杀过去,与王厚合战两名杀手,几招下斩杀一名杀手,明咫禅师也突破人群跑了过来;王厚顺手擒住另一人,正要与段煨说话,就听得机关响声,一枚闪着蓝光的毒针迎面射中,身体一麻,手一松软软地倒了下去。
射出钢针的正是段煨,跑到近前的明咫禅师看得清楚,目眦欲裂,凌空一指点去,几个回合擒住段煨;杀手正要逃走,被从楼上跳下来的沈偕拦住,当场咬舌自尽,沈偕一把扶起王厚,运功想逼出毒针,岑茹也飘然落下,站在一旁护法;王善等人一场厮杀控制了局面,只是杀手中负伤的都自尽,没有一个活口。
樊楼当值的几位管事早就瘫在边上,听伙计说段煨是跟着张康国来的,王善一头冲向松竹阁,跟着张康国来的另外几名虞候无奈,只有亮着兵器死守阁门,好在王术赶来劝住王善。开封府的衙役先到了,看见院中惨象,听说遇刺的是王厚,枢密使张康国被堵在里面,哪敢多话,封锁住现场后急报府衙和刑部;好在没多久,刑部侍郎张登和提辖杨志领人到了,都头董超暗暗松了口气。
张登让杨志立即去松竹阁拦住王善,安排董超带人询问笔录,仵作开始检验,才过去问明咫禅师为何擒住虞候段煨。等明咫禅师说了情况,衙役在段煨胸前搜出一个释放毒针的机关盒,里面还有两根毒针。张登冷冷地对段煨说:“你家里还有老父、妻子和两个孩子,我要明咫大师放开你,你若是自杀,我就只有当你是主犯,报朝廷灭你九族。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只要如实回答我任意两个,我就公事公办,不伤及无辜。”
明咫禅师闻言立即废了段煨功夫,解开段煨穴道让张登问话。张登直接问了第一个问题:“谁要杀王厚将军?”段煨摇了摇头;张登问了第二个问题:“你是什么组织的?”,段煨依然摇了摇头;张登问了第三个问题:“你是受谁指使的?”,段煨还是摇了摇头。
张登盯着段煨狠狠地问:“你不要浪费时间了,如果你不说,稍迟一步,你家就会血流成河,要知道刺杀王厚是何等后果,任何帮派也担待不起,所以他们只有灭门。既然你还不愿意开口,来人,带下去。”两名衙役上来准备拉人,段煨似乎发现异常,急忙挣脱着说:“我说,我说。”
忽听到弩声响,明咫禅师一把抱过张登闪到一旁,段煨和两名衙役中箭倒下,扑向沈偕王厚的乱箭被岑茹长袖拂去。明咫禅师看沈偕已经面色苍白,急忙上前替下,沈偕喘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塞进王厚嘴里说:“这毒性大是怪异,逼不出来不说,还经常变化。”说完感激地望向岑茹,岑茹得意地笑笑,握住沈偕。
那边叱杀声又起,张登对段煨大喝道:“若不想遗憾,快说。”“唐如陵、洛瑶宓、飘香蜡烛。”段煨眼中闪着精光说:“你们要守诺。”一直等到张登过来点头,段煨才闭上眼睛。众人掉头看战场,只见八名衙役拦住了两名蒙面人,这八名衙役的身手好得让人吃惊,两个蒙面人施展的是华山剑法,几次想突围都没有冲出包围圈,渐渐处于劣势,最后被砍翻,身中数刀而亡。
张登过去揭开蒙巾,叹了口气说:“是华山双剑。”华山双剑步龙步鹤两位道长是上一代掌门金钟真人的徒弟,虽然未能接掌华山派,却是这一代的护法长老,不想参与了刺杀王厚,当场被杀。张登对走来的王术王善说:“这八位是诸葛存选的二十八星宿中的水火两组,有劳二位照顾王厚和现场。”说完张登跑到松竹阁安排,杨志闻言带着八人急赴蘅芳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