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已经祷告完,听了唐七月的问题,想了想回道,“女娃娃,据说几百年前,这里并不是沙漠,而是藏灵的都城,所以,是存在过宫殿的。
后来由于沙漠化越来越严重,这里慢慢成了沙漠,而大多数的宫殿就被淹没在了黄沙之下。”
经过老翁这么一解释,众人便释然了,这就怪不得这里会出现废弃的宫殿了。
唐七月等人继续往里走,这座宫殿虽然已经废弃了,但是基本的构架还在,而且大殿里柱子上都绘着各式各样的海东青。
海东青是藏灵国的神鸟,是藏灵国的图腾,所以在这里看到它的图案并不奇怪。
唐七月来到一面墙壁下,只见上面刻着壁画。
这壁画刻画的不光有海东青,还有皇帝,大臣和国师,最引人注目的是,壁画上的他们在举行一个仪式。
仪式是在一个巨大的圆形台子上进行的,圆形的台子四周分别是青龙白虎和玄武朱雀的铜像。
台子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石床,而石床上则是躺着一个貌美的女子。
其实,壁画已经存在上百年,或者是上千年了,所以众人并不能看清那女子的具体面容,但就是给人一种感觉,那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
石床上的女子眼睛紧闭,面容安详,好像已经死了。
壁画上的内容到这里就完了,唐七月皱眉,一般的壁画都是将叙述一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部都画完。
这壁画上的内容好像并没有完,唐七月又走向其他的墙壁,可惜,其他墙壁上绘制的都是海东青的图案,或者是藏灵国宫廷的生活常态。
唐七月心中有些遗憾,不过很快便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众人看了一会稀奇劲便过了,便也察觉出累了。
赫连珏在唐七月看壁画的时候并没有打扰她,等她回过神来了,才带着她在早就擦干净的石凳上坐下。
众人这次死里逃生,每个人心中都有诸多感慨,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都在静静的平复心情。
老翁正在检查骆驼身上的东西,因为刚才风沙大,跑的急,所以,很多东西都跑丢了。
尤其是水囊,几乎没剩下几个了。
老翁皱紧了眉头,“女娃娃,你看看你们的人,水囊还剩下几个。”
“好,我让他们清点一下。”
最后清点完毕,他们一共就剩下了十个水囊。
直到此刻,众人才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们现在是不会被风沙掩埋了,但却非常有可能会被渴死。
水是生命的源泉,没有水,就没有了生命啊。
老翁叹了口气道,“大家也不要太过紧张,等风沙停了,我们就出发,尽快找到水源就好了。”
沙漠黄沙漫天,但也不是不留给人任何的生机,在沙漠的某处会存在绿洲,绿洲里便有水源,但是能不能找到,那就要看运气还有上天是否眷顾了。
但不管怎样,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唐七月按着人头将这十个水囊分配了下去。
收到水囊的侍卫心中全是感动,如果换做其他主子,一定会将所有的水囊都据为己有,才不会管他们这些人的死活。
只有主母,拿他们当人,当平等的人。
众人喝了水,又吃了些干粮,便聚在一起想出去的办法。
如果明天再遇到这种风沙,他们可不一定会有这种好运气遇到金色海东青了。
“女娃娃,老叟刚才研究了一下地图,这处地宫应该在这个位置,也就是接近沙漠的中心位置。
只要我们加把劲,一鼓作气冲出去就好了。”
“嗯,老翁,我们先保存体力,明天开始便不要停,直接冲出沙漠。”
众人听了唐七月和老翁的话,心中都很振奋,太好了,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沙漠里的早晚温差特别大,白天能热的人冒汗,晚上能冻的人长霜。
众人带的行礼大多数都在逃命的时候丢掉了,所以,众人现在都冷的瑟瑟发抖。
言言人小不禁冻,很快便开始打哆嗦了。
唐七月赶忙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来将言言裹起来。
赫连珏则是脱了自己的外袍给唐七月披在身上。
“珏,你比我更需要保暖,你还是穿上吧。”
赫连珏身上的寒毒还没解,如果太冷的话,他将会特别痛苦。
“娘子,我是男人,我没事。”即便忍受彻骨的痛,他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娘子,自己的女人。
唐七月听了赫连珏的话便不再推辞,他说的对,他是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她就看错了这个男人。
不过,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
想到这里,唐七月接过赫连珏的外袍重新给他穿上。
没等赫连珏拒绝,唐七月就搂着赫连珏劲瘦的腰,轻轻的钻进了他的怀里。
“珏,如此我们便都不冷了。”
赫连珏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心想,不但不会冷,还热的要命。
白子苏看着抱在一起的一家三口,眼中是深不可知的神色。
影一默默的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递给白子苏。
“主子,您穿上吧。”
白子苏看了影一一眼,瞪眼,“你家主子已经柔弱到这个地步了?”
影一摇头,自然不是,但他身为属下的,必须保证主子的绝对安全才行啊。
“收起来,不需要。”
“是,主子。”影一只好将披风重新给自己披上。
这次进沙漠除了老翁和言言不会武功,其他人都是武功不俗,所以,为了抵御寒冷,都开始坐在地上打坐。
赫连珏也在调动周身的内力,让自己的身体更暖。
唐七月趴在赫连珏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慢慢的便睡着了。
等唐七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风沙也已经停了。
赫连珏见唐七月醒了,忙让暗一将吃的东西拿过来。
言言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因为有赫连珏和唐七月的双重保护,言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唐七月接过暗一递过来的牛肉干和干粮,递给言言一些,然后自己也吃了一些。
言言吃完饭,舔了舔唇,“娘亲,言言渴了,可以喝水吗?”
言言知道现在的水非常宝贵,所以问的很小心翼翼,懂事的样子让唐七月一阵心疼。
唐七月将水囊打开递到言言嘴边,“当然可以,慢点喝,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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