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人,做什么?”阿奎开门,脸上留着汗,门内叮叮咚咚的敲打声。
“中午想吃什么?”勒娅笑眯眯。
“随便。”阿奎松开了门,“你们吃什么?”
“茄子烧肉。”佐一亮出一口白牙。
“土豆烧肉。”佐二右手高高举起锤子,重重打在石壁上烧的通红的铁条模具上,一点又一点地将铁条敲得扁平,红色的沫子随着佐二的敲打飞溅。
“你们怎么又吃这个!”阿奎横鼻子竖眼,“我都吃腻了。”
“吃腻不要吃。”
“没人来求你。”
双胞胎一唱一和,有频率地一起打铁。
“我偏不!”阿奎离开门边,走到双胞胎旁边做鬼脸。
勒娅往里面望了一眼,同左侧的庭院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两条横着的横梁,横梁上竖着上百把铁条打造的模具,看上去杂乱无序,还有不少堆在地上。原本是房间的地方,做间隔的墙壁被打去,空间大程度地延伸开来,一个圆柱形的铁罐凌空镶嵌在墙壁上,铁管下方开了一个口子,口子里不断流出火红色的铁水,铁水流到长方体的铁库中,铁库的侧边各有四个塞着口的小孔,小孔下是摆放着中空的模具。
铁库的旁边还有一个倚靠在铁罐上的梯子,梯子一直到铁罐的最上方。铁罐的最上方并没有封住,不断有热气冒出。逸炀手中拿了好几把院子里的铁条爬在梯子上,往里扔进去。一张石桌像灵蛇一样阻隔开铁库与老方,老方手中是一把成型的铁红色剑,手中的石锤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剑上,敲打约十下后,就往上面喷洒木桶里的液体,带有淡淡的红色。
“勒娅,中午两个菜够了。”逸炀扔完剑后,擦了擦额上的汗,走到门边,巧妙地挡住了院内。
收回目光,“好。为什么老方打剑和佐一佐二不同?”勒娅注意到佐一佐二打剑不用喷淡红色的水。
“打铁一万下。”
“铸剑没得铸。”
逸炀身后双胞胎的声音传到院外。
“佐一和佐二还在见习,没有资格铸剑。”逸炀指了指自己,“我也没有资格。”
“哈哈,阿奎每日得打两万下。”双胞胎幸灾乐祸地声音。
“闭嘴!”阿奎气急败坏。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逸炀抱歉地朝勒娅看了一眼,勒娅会意离开了院门口。逸炀关了院门,开始做起和事佬。
晌午,勒娅煮好饭,炒好茄子烧肉和土豆烧肉后,一如往常,盛了一碗饭,夹了些茄子、土豆和肉,路过右侧庭院,告知逸炀饭好后,走向左侧庭院。
“我的腿已经好了,不用再特意拿过来。”周阎坐在床上,勒娅走进房门,把饭放到了桌子上,“好,那我把饭放在这儿,你过来拿。”勒娅不再走向床前。
“以后我怕是要四肢不勤,五体不分了。”周阎起身,走到桌子边,疾步如风。
暗中观察的勒娅松了一口气,“你的恢复速度真让我吃惊。”
“真好,小勒娅也为我吃惊了一把。”周阎捧起饭碗。
“我回去厨房吃饭了?”勒娅见周阎无碍,放心地准备回去吃饭。
“我吃好后,碗会放到厨房。”周阎点头。
“真的不用我在旁边?”勒娅还有些不放心。
“不用。”周阎哭笑不得。
勒娅离开了房间。刚关上房门,眼角瞥见了阿奎手中捧了一碗饭独自进了右侧院门。往常,勒娅等周阎吃好饭回厨房时,阿奎都是和大家一块儿吃,虽然会和双胞胎斗嘴。
别是生闷气了?勒娅考虑阿奎正处在青春期,可能需要有人开导,她也跟着阿奎进去了右侧庭院。打开门,勒娅看着空空的庭院,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来,空气中的铁锈味直直冲入鼻腔,而且因着熔炉的原因,里面的温度比外面要高很多。勒娅的后背很快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