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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聪明、谨慎、周密,所以这样的人对自己很自信,自信到,得让人好好揍一顿才会明白很多道理。
昭帝觉得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他重新拿起奏章来,点点头道:“退下吧。”
方景云突然听到皇上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怔了一下,他所做的事情应该叫做真相大白吧,那么,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却是见皇上已经开始批阅奏折了,方景云带着疑惑退出了勤政殿,他哪里知道,昭帝真是另有安排啊。
常曦扶额躺在床上,原本想睡一个美美的午觉,可现在呢,头疼啊,这才几天啊,连着撞了两回脑袋能不疼吗?
她怀疑昭帝是不是练过铁头功什么的,昭帝那厮学着她的样子撞了过来,可他没轻没重啊,肉身是换回来了,等从昏睡中醒了过来时,昭帝他脑门上蹭亮蹭亮的,丁点事儿都没有,可她呢,脑门上竟然顶着个鼓出来包,当时还热乎乎的冒着烟,那是根本不能摸啊,一碰就疼疼疼呢!
她倒是记得昭帝当时的脸色,看着她顶着个鼓囊囊的包,他是又愧疚又心疼,整个人都慌了,伸出手来,想碰又不敢碰,鼓起腮帮子对着她的脑门直吹气:“我们家曦儿怎么这么细皮嫩肉,怎么轻轻一碰就鼓起来了,疼不疼?疼不疼?”
她懒得回答他,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昭帝就尴尬了,连忙道:“下次绝对不会这么没轻没重了,一定会捏着力道。”他当时就是怕撞不昏的话,肉身换不回来。
后来,他去上朝了,派人送来了宫中最顶级的化血化瘀药膏,既然号称是最顶级的,还算是有点效果,抹上去后,肿的包是下了,现在脑门前红红的一片,就是戳着也不怎么疼。
关键是,被昭帝那么一撞,她感觉给撞出来轻微脑震荡了,所以她才躺床上,又睡不着,只能滚过来滚过去。
昭帝晚间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常曦烦躁着还在床上滚,他这不是愧疚么?上了一桌子的好菜,小媳妇儿似的将常曦扶到桌前,殷勤地又是递筷子,又是夹菜舀汤。
“最近各地送来了很多贡品,这山菌汤最是营养,来。”这不,昭帝给常曦舀了一碗山菌汤。
“还有这海鲜汤,很是难得。”又舀了一碗海鲜汤搁在了常曦面前。
“这老鸭汤是我专门吩咐给曦儿做的,最为滋补,曦儿尝尝。”一碗老鸭汤给常曦放跟前了。
常曦也不跟昭帝客气,都是各地给宫里头进贡的好货,她可是怎么也不会亏待自己的人呢,嗯,味道不错,是真不错,绝对是野山菌,纯天然无污染,味道鲜极了!
嗯嗯嗯,这海鲜汤真真是美味啊,她知道大晋的都城是在内陆,距离海边远着呢,竟然有这么新鲜的海货,啧啧,这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把这么新鲜的玩意运到大晋的皇城里啊,剥削阶级啊,食物链的顶端啊,啧啧,边在心里头大肆批判边呼噜噜喝着。
哎!这是!常曦喝了一口老鸭汤,双眼的瞳孔登时放大,这汤从表面上看呈现出清澈黄金色儿,本来就会勾起人浓厚的食欲,只是没想到这一口下去,味道竟然如此醇厚,这绝对是一只年龄超越了极限的老鸭。
看常曦似乎很是喜欢这老鸭汤,昭帝在一旁殷勤地解释道:“先前听御厨说,普通鸭子的寿命在四年左右,而今天做这老鸭汤的黑鸭,是林郡特产,年龄在十年以上。”
果然是超越了极限的鸭子,难怪味道如此地不一般。
饭桌果然是将人际关系发展到巅峰状态的地方,常曦与昭帝围绕着老鸭汤扯了一会儿蛋,顿时先前的不快就烟消云散了。
结束了吃饭,昭帝就像曾经的常曦一样,竟然汇报起工作起来,当然,他思来想去之后,绝对他与曦儿之间不应该有任何隐瞒,他对曦儿坦诚以待,曦儿也一定会这样待他的。
稍稍思索的一番,边看常曦的神情,边将夏语菡设计魏青筠,太医院除了几个收了银钱办事的太医外,还揪出个方景云来,如此还将方景云的事情一一道给常曦听。
常曦听着听着,不由豁然站起来,嫌恶地出口道:“变态,这个方景云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而后很是严肃地看向昭帝道:“这是病,得治。”
昭帝看他家曦儿激动的小模样,不由笑开了:“这得曦儿拿出个方子。”
常曦哼道:“这需要什么方子,太医是肯定不能让他干了,用刑从精神上又摧毁不了他,这变态竟然这么变态,说不定用刑用的他。”快感十足,**连连。
当然,后面那几句碍于矜持,她没说出口,总之对付变态不能用太常规的法子,免得刚好对了变态的胃口,让他爽了一把。
常曦想了想,突然她盯着昭帝,双眼放光邪恶的一笑:“他不是喜欢洗手嘛,那就派他去洗马桶,哈哈,这个方法好,直接在精神上荼毒了他,要不了多久,这姓方的肯定比受了十大酷刑还痛苦。”
“嗯,曦儿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昭帝眸光似水温柔地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挪腾到常曦的身边了,他凑到常曦耳边热切道:“曦儿,你的身子干净了。”
哇擦,常曦的脸一下子就爆红了,呵呵呵呵,他们刚刚还在讨论方景云洗马桶的事情,怎么话锋就这么突变了。
“这个这个这个,那个那个那个。”她该说些什么好呢?
可惜,她什么都不用说了,昭帝已经把她红艳艳的小嘴唇给封住了,昭帝这厮很急切,不知道是不是怕被拒绝,只给她**的机会,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这魂淡,其实她想说,她不反对哼哼哈嘿来着,真的不反对啊。
窗外羞红了清寒的月光,勉强藏在云层之后,红烛颤抖,帷幌轻动,细细地、破碎的呻/吟不时从帐内飘了出来,羞煞作者菌也……
方景云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自己总是能很轻易地看穿一些人,或为名或为利,与俗世纠缠不已,可他却看不懂这皇帝,他到底要做什么,得知了他所做的一切,没有将夏语菡揪出来与他对峙,也没有将他关押起来,更没有对他用酷刑。
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了一样,这让他心口堆了口闷气,怎么也纾解不出来了。
辗转反侧都没有睡着,只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来了个太监头头,不是来喜公公,眼前这个应该内务府管事,四十上下的年纪,保养地很好,白净着一张脸扯着公鸭嗓子道:“来人啊,将他带走。”
方景云松口气,感觉他所预料到的终于来临了一样。
哪里知道,越走越诡异,这位管事公公竟然将他带到了掖庭,他看着冬天都掩藏不住的恶臭,以及堆积如山的马桶时,整个人惊呆在了当场,整颗心都凉飕飕的,这,难道就是皇上对他的惩罚。
“今后每天要刷一千只马桶,你们几个都给我盯好了,他要是刷不够,拿你们几个试问。”管事公公吩咐完就走了。
方景云的表情终于破裂了,他嫌恶地看着整座院子里的马桶,他是宁可死,也不会刷马桶的!
可惜啊,话说的太早鸟,这看着他的几个太监无所事事倒是研究出来很多玩人的办法,想死,他们防着呢,在这方面他们都是极具专业性和技术性的人才,你嫌脏不刷是吧,就把你绑在院子中间的木桩上,一大马桶的臭烘烘黄澄澄的粑粑水在那儿,几个太监压赌注,隔着两丈轮流上去泼粪,一轮下面,谁能在脸上泼地最多,谁就赢呗,乐此不疲着呢。
方景云抵制刷马桶三天,就在木桩上被绑了三天,一身的臭味折磨地他生不如死,侧过头还能看到肩膀上的便便,被恶心地太过,他能吐地都吐干净了,由于被绑地直挺挺的,只有脖子能动,他吐的秽物,全部吐在了衣服上,顺着他的衣角往下滴。
侧脸看到自己曾经干净白皙的手上都是屎渣渣,他差点吐血昏死过去,原本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可现在呢,双眼无神,有气无力,精神上饱受摧残。
到了第三天中午,他抬起头看刺眼的阳光时,突然一笑,狗皇帝,竟然比他还懂人心,他认栽了。
认栽归认栽,刷马桶对他来说依然是精神折磨,如果这世间有地狱,那对他来说,就是这个地方了。
偶尔,他能想起来宫里那位还答应过他的话,算算时间,他所做的事情应该差不多了,他这一生,想要什么,就会全心全意的去做,然后他真的就能做到极致。
就像他想进宫做太医,然后他就真的成了大晋最年轻的太医,这次,也一样,他一手主导的,就是他想要的。
刷着马桶的他,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