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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筠引着昭帝入席,边走边道:“今日宴席里的酒也算不得什么好酒,不过是以前左相大人在外的好友送来的翡翠酒罢了,因为清甜所以给妹妹送了几坛子,妹妹现在也用不得酒,不如就拿出来与大家分享一下。”
昭帝点点头,翡翠酒是西南一个少数民族酿制用来招待贵客的,因为酒色透明清亮,就被人称为翡翠酒,有那么点稀罕的意思,不过,昭帝的目光看向了魏青筠,关心道:“快四个月了吧?”
魏青筠身子僵了一下,却很快柔软了下来,她不太自然的笑着,宽大的衣袖不着痕迹的遮住了腹部,只不过在昭帝看来青筠的动作好似在抚摸自己的腹部一样,就听青筠“嗯”了一声,随即就道:“姐姐你看,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那几只鸟儿。”
魏青筠这么一声,不仅昭帝向几只花枝招展的鸟儿看了过去,就是周围的妃嫔们也跟着看了过去。
魏青筠微微松口气,转过头就看见夏语菡远远地看着她,眸光略带嘲讽,让魏青筠的绣拳狠握,指甲掐进了肉了。
魏青筠的宴席办地还算成功,上等的菜品,稀罕的酒,宫妃们又个个打扮的光彩夺目,这哪里是来看花枝招展的鸟儿来了,她们比鸟可艳丽多了。
这宫妃们,有记恨淑妃得宠萱昭仪得龙嗣的,也有舔着脸过来巴结她们的,这一通下来,倒是也热闹,有郑婕妤快言快语,王美人掩口轻笑,许才人楚楚可怜等等。
陆贤妃见众人都围着淑妃转,明明私底下一个个对淑妃咬牙切齿,可这会儿都去巴着淑妃娘娘,指望淑妃娘娘大发慈悲把皇上借给她们呢!
她思来想去之后,也狠狠心凑到了淑妃跟前,摆明了我是来与你谈笑风生的样子,可她那套给皇上用的手段只能私底下,这光明正大抢夺时,她总插不上话,她一个贤妃,总是被位份比自己低的妹妹们抢白,小脸上渐渐都白了。
昭帝看见时,还连忙关心问道:“贤妃可是身体不适?需要回去休息吗?”
陆贤妃闻言心中更气,端着酒盅一口就喝了下去,脸上挂着笑咬着牙道:“多谢姐姐,妹妹无事。”
好嘛,就是在这么一个还不错的氛围下,对后宫还抱着天真幻想的昭帝小绵羊正一步一步走向一群狼女们设下的简单粗暴却又十分见效的圈套。
宴席刚进行一半,宴席上的翡翠酒就剩下一坛子了,不知是不是碰巧儿,今天这宴席这儿,小宫女小太监几乎没有,都是各个宫妃带的大宫女。
沉香就去叫念澄:“好姐姐,和妹妹一起去拿几坛子翡翠酒吧。”
念澄见状就翻白眼,念幼经常翻她白眼,难得她能翻别人一回:“不去不去。”
沉香央求道:“我一个人怎么能拿几坛子过来,好姐姐你就帮帮忙吧。”
念澄“嗤”一声笑了:“宫里头又不是没太监没宫女,你去指派几个送来不就行了。”
沉香闻言咬咬唇,明明看起来是个好骗的,怎地却不是个好说话的,她眼珠子转了转,就在念澄耳边小声道:“是这样的,淑妃娘娘好像特别喜欢吃这翡翠酒,我们家娘娘就想送两坛给淑妃娘娘,淑妃娘娘现在可是住在乾元殿的,主子们都不在,以我的身份又怎么能往那儿送东西,这才央求姐姐。”
念澄闻言第一时间看向了自家娘娘,果然看见自家娘娘又喝了一杯那翡翠酒,似乎在萱昭仪面前对那翡翠酒赞不绝口。
就听沉香在耳边继续道:“想淑妃娘娘一回乾元殿就能看到我家娘娘送的翡翠酒,一定能明白我家娘娘的心意。”
原来是想趁热打铁呀,趁着自家娘娘喜爱这翡翠酒,立马就送过去来巩固一下这份心意,说是对自家娘娘好,其实还是想引起皇上注意吧,念澄猜测,不过,萱昭仪的父亲是左相大人,萱昭仪现在又怀了龙嗣,母凭子贵,谁知道将来是什么天儿呢?
再看自家娘娘是真的喜欢吃着翡翠酒,又与萱昭仪之间相谈甚欢,念澄琢磨了一下,自家娘娘与萱昭仪交好也没什么坏处,主要是,自家娘娘貌似对这翡翠酒真的很喜欢嘛。
念澄虽然小小怨念了一下,却也点头答应了:“行,咱们快去快回。”
沉香自然是欢天喜地地带着念澄去取翡翠酒了。
而这边,魏青筠与夏语菡都盯着沉香呢,一看到沉香带着念澄离开,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还是脚,一名端着热茶凑到淑妃娘娘身边混脸熟的宫妃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一个不稳“惊呼”着整个人就往前扑。
无辜宫妃缓缓张大了双眼,瞳孔也跟着放大,淑妃的花容月貌在自己眼前缓缓放大,自己手里还端着一杯泡的色泽深厚的红茶,她一手端着茶盅,一手拿着茶盖,就看见整个红褐色的茶水快她一步慢慢在空中洒了个弧形一滴不落地全部泼在了淑妃那雪白的狐裘上。
她充满了惊恐之色眼睁睁地看着,而她整个人也要跟着扑过去时,额,被周围几个宫妃宫女七八手脚给拦住了。
其实电光火石一瞬间就是这样的,她整个人被推了出去,然后被身边人眼明手快给拉住了,可茶水经不住这惯性,“啪”一声全泼在了淑妃身上,额,淑妃娘娘的脸上也溅上了一些。
无辜宫妃扑腾一声跪下来了,整个人都傻了一样,赶紧磕头道:“娘娘,娘娘,嫔妾不是故意的。”
“混账!”这一声是陆贤妃与魏青筠同时发出来的叱喝,两声合一声,震撼无比,吓地无辜宫妃一个哆嗦竟然呜呜呜给哭了。
陆贤妃清咳了两声,她这是习惯性动作,面色不愉,她位份比魏青筠位份高的,可在魏青筠的宴席上,她好似低人一头似的,曾经皇上是亲口许诺要封魏青筠为德妃,可没封不是吗?陆贤妃眼角的余光看向了魏青筠的肚子,皇上难道是等魏青筠生下孩子再谈封赏吗?生下皇子就是德妃,生下公主的话……
陆贤妃回过神来,就见魏青筠正关切着淑妃:“姐姐有没有烫到哪里了?”
陆贤妃就有些闷气,她虽然并不想巴结淑妃,可处处都让魏青筠快一步的感觉还是让她很不舒服,转而看向那名无辜宫妃,厌烦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宫哪殿的,怎么连个茶水都端不稳,若是伤到了淑妃娘娘你承担的起吗?”
难得在众人面前端起了贤妃的架子,正想着要怎么罚眼前这个咬着嘴唇呜呜呜哭着小宫妃,就听淑妃道:“本宫没事,不过衣服脏了而已,贤妃也无需对她动怒。”
昭帝看出来陆贤妃有点不开心,有那么一点点跟魏青筠较劲的意思,只不过魏青筠不接招,导致陆贤妃一个人就更加的闷气了,说话上就少了平日的柔弱。
今天的宴席他也算坐一半了,目前除夏语菡,其他妃嫔还是很好的,虽然有点小争小斗也无伤大雅,虽然大家对曦儿有敌意,但曦儿依然是众妃嫔争相巴结的对象,虽然这里一多半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昭帝。
其实这样也可以,曦儿不需要别人,只需要他就可以了,何况他宠曦儿一辈子,所有人都要跟着巴结曦儿一辈子。
不管私底下如何,当着面一样得俯首称臣,夏语菡不就是其中的典型存在吗?
昭帝看向了夏语菡,那个女人隔着众妃嫔在对着他笑,他看了一眼,总觉得夏语菡笑地有点诡异。
不过曦儿应该快下朝了,昭帝起身站了起来笑着对魏青筠道:“本宫既然无事,也不妨碍你们继续玩耍,本宫就先回去了。”
魏青筠闻言一脸歉意跟着道:“倒是让姐姐扫兴了,也可惜了这一件价值连城的狐裘,妹妹也有一件狐裘,品质上虽然比不得姐姐这件,但款式上还算过得去,回头就派人给姐姐送去,毕竟是妹妹邀请的姐姐,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当是妹妹的歉意吧。”
昭帝默然,其实他也很苦恼呀,这件纯白的没有一根杂色的狐裘貌似是曦儿异常痛恨又异常喜爱的一件狐裘,宫人们送来的时候,她捧着老半天,一脸痛心疾首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一边又咂咂嘴道:“这玩意得多值钱啊,绝无仅有,价值连城!”
就是这么一件狐裘,沾染上一大片的红褐色的茶渍,他甚至想象着曦儿看到狐裘成了这样后,会不会一怒之下拔刀而出,一副要杀了罪魁祸首的模样。
听了魏青筠的话也不过不置可否地点了头,就不在意了,在这儿呆了小半天,不知怎的就更加想念他家的曦儿了。
说回去就回去,魏青筠等人也没有挽留的意思了。
不过魏青筠满怀歉意道:“既然如此,那妹妹就送送姐姐吧。”
“你这身子?”昭帝担心道。
“不妨事,要是等再过几个月,姐姐就是下令让妹妹下来走走,妹妹也决计不会从命的。”
其实魏青筠是个顶会说话的人儿,只不过以前这项技能她只针对昭帝使用。
而现在,对象换成了淑妃,其实魏青筠也觉得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太过顺利了,好似老天都在帮着自己一样,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那具身体里不是常曦啦!
男人嘛,永远玩不来女人们的勾心斗角。
昭帝再牛掰,这个理也依然存在。
魏青筠陪着淑妃走着,手里悄悄摸上温热的血袋,这里面装的是狗血,热过了的狗血,她悄悄地深深吸气,她等转过弯,众人看不见她们身影的时候再出手。
沉香不在,这一切的见证人就只能是夏语菡。
只不过才转过弯,因为她们在下风头,顺着风还能听见宫妃们的声音,淑妃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秀眉微微一挑,冷着声道:“出来。”
这一声,让魏青筠惊了一下,回过头就看见夏语菡那张姣好的面容上挂着惊诧的笑从后面走了出来:“淑妃姐姐还真让语菡诧异,竟然能够察觉到语菡跟在身后。”
昭帝厌恶地看了一眼夏语菡,他用曦儿这肉身是做不了什么,但因为是顺风,他闻到了夏语菡身上熟悉而独特的茉莉香,因为曾经相处太久,所以无法忘怀,因为厌恶,所以警醒。
“你也只能做些鬼鬼祟祟的小人行径。”昭帝讽刺道,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女人,曾经在竹林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与曦儿坦诚,如今想想还是与曦儿说了的好,也像处理沈修仪那样,把夏语菡远远的送出宫,永不能回京城。
他觉得这个办法好,毕竟是自己曾经相处过的女人,他并不想对夏语菡把所有的事情做绝,就送一笔银钱,远远的,不管在哪,过得好与不好,再无干系。
夏语菡露出个奇怪的笑容,一步一步向昭帝走了过来,边走边疑惑地指着自己道:“淑妃姐姐,你说的小人行径,鬼鬼祟祟是在说我么?”
魏青筠眼底难掩的惊异之色,她从来不知道夏语菡私底下与淑妃之间也敢如此说话,没有丝毫的尊敬的针锋相对,关键是,她们之间的眼中都是对对方的厌恶之色,*裸的厌恶。
好像很久以前,她们之间的对话已经不屑于披上外衣了一样。
她又想做什么,昭帝眉头一皱,不自觉看了一眼魏青筠,微微挪步挡在魏青筠前面,他这个细微举动,当然逃不开魏青筠和夏语菡的眼睛。
魏青筠一怔,心底了涌出一股说不清都不明的滋味了,那是满嘴的酸涩感汹涌而出,她在宫里这么长时间,经营谋略捧高踩低,被人设计陷害,被逼着要去设计陷害别人,可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关心她,她很脆弱,心中一根弦绷太紧了,紧地好像快要经不起将要面对的命运了。
她从没想过,在这样的宫廷中,有人会挡在自己前面,更没有想过这个挡在自己前面的竟然是那个众矢之的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淑妃娘娘!
淑妃她紧紧地盯着夏语菡,好似怕夏语菡会伤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样,可是,可是,魏青筠的心在颤抖,指尖在颤抖,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呀!从一开始就没有了呀!
“哈哈。”夏语菡笑出了声,她葱白的指尖指着眼前的昭帝,哈哈哈笑地停不下来,笑出了眼泪来,笑地弯下了腰,拿现在的话说,她现在肯定觉得昭帝就一丫的大傻/逼!
“笑够了吗?”昭帝看着夏语菡狂笑不止,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再一次肯定自己曾经的瞎了一双狗眼,啊呸,是龙目,昭帝谨慎地看着夏语菡,指着宴会的方向:“笑够了就给本宫赶紧滚!”
夏语菡笑喘着,擦着眼泪,直起来身子道:“淑妃,高曦,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天真的一个人。”
“哼。”昭帝冷眼看着夏语菡:“看样子,你是想念本宫的耳光了!”
“是啊。”夏语菡冲着昭帝走了过来,好似根本不在意昭帝的话边走边笑,把脸凑到昭帝面前,瞪大了清澈的双眼道:“语菡还真是想念淑妃姐姐的耳光呢,只不过不知道姐姐还有没有机会了呢。”
说着,突然伸手去推魏青筠,昭帝似乎早料到她有这个动作一样,一把抓住了夏语菡的手,可是,真的很奇怪不是吗?
明明不应该碰到的,魏青筠却一声痛呼侧摔了出去。
是的,没碰到,魏青筠那一瞬间脑海里是空白的,她顺势跌了出去,然后,她哭了,流泪了,她捏破了藏好的热狗血袋。(别因为狗血出戏,友情提醒一下,因为作者在这里崩坏了,作者很坏,作者知道,柴犬头。)
她的孩子没有了,她的孩子终于可以没有了。
她捂着肚子,神情痛苦,眼泪像流水一样哗啦啦流着,她好似终于可以如此无所顾忌的痛哭了,她痛呼着:“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夏语菡诡异的笑着,昭帝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孩子,他的孩子,耳边好似听到了一声轻微的惊呼声,夏语菡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昭帝也跟着缓缓回过头,看见郑婕妤露出一个头,捂着嘴,一脸震惊地看着地面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的魏青筠,而魏青筠的下身缓缓流出了一滩鲜红鲜红的血,浸在白惨惨的雪地里……
“快去叫人,快去叫太医!”昭帝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冲着郑婕妤吼道,郑婕妤好似忽然反应过来一般,猛点头赶紧叫人去了。
昭帝半抱着魏青筠,他的脸色也逐渐变的惨白,他看着那不断流出的鲜血,手忍不住颤抖了,他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他双眼赤红赤红的,颤抖着嘴唇安慰着魏青筠:“没事的,青筠,没事的。”
夏语菡古怪地看着昭帝,她不知道郑婕妤看到了多少,只不过,只要当事人咬死了,谁说也没用不是吗?
她又古怪的笑了一下,刚好被昭帝看在眼中,昭帝血红着一双眼,咬着牙道:“夏语菡,朕早该杀了你,朕早该杀了你!”
淑妃的眼神可真可怕,你听她都语无伦次了,竟然自称是朕,夏语菡很想笑,淑妃自称是朕,高家还是想谋朝篡位吗?让淑妃当女皇帝吗?其实她不介意帮高家谋朝篡位,然后看着那些不自量力篡位者身败名裂株连九族,下场凄惨,但让所有人拍手称快。
宴席那边的宫妃似乎都听到了动静,像这边聚了过来,看到魏青筠下身都是血的时候,一个个脸上惊慌失措,一个个暗地里幸灾乐祸。
沉香手里拖着个仙鹤嘴白玉酒壶,身后跟着几个抬着翡翠酒的小太监,与念澄一起往这边走了过来。
看到眼前闹哄哄的一片,沉香带着念澄往前凑,看到魏青筠倒在血泊之中,沉香手中的白玉酒壶“啪”地一声就摔在了地面上,整个人哭着扑了过去:“娘娘!”
念澄也吃惊,她看着自家主子抱着萱昭仪,她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
果然,沉香哭着扑过去:“娘娘,娘娘,你怎样了?怎么会这样?都怪沉香,都怪沉香,明知道娘娘身子重,却不好好跟在娘娘身边!都是沉香的错!”
魏青筠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却突然转过头,眼泪不停地流着,她伤心的绝望的怨恨的盯着昭帝,她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她抓破血袋的手全部都是血,她用这只血手紧紧抓在昭帝的胳膊上,她恨好恨地质问:“淑妃,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害我!我的孩子是无辜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魏青筠放声大哭,眼泪哗啦啦落着,昭帝原本颤抖的心却凉了,他突然感觉周遭的一切很陌生,阴谋?他低头看着魏青筠那只血手,针对曦儿的阴谋吗?
昭帝面无表情的看向了站在一旁对他露出同情目光的夏语菡,又扫向了所有围过来的宫妃,她们脸上带着惊恐,却又难以掩饰看戏的喜悦。
耳边是魏青筠嚎啕大哭的声音,他又看向了念澄,他看见念澄脸上满满的震惊、后悔、自责的神色,好似知道自己在看她,念澄连忙握紧了拳头,用口型告诉他:“娘娘,奴婢现在就去请皇上。”
在念澄的思想里,自家娘娘肯定是被陷害的,回想起来,自己不就是被她们给支开了吗?皇上现在这么宠爱娘娘,一定会为娘娘讨个公道回来,那些陷害娘娘的人,一个一个都不会放过的!都不会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