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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昭帝折腾虚弱,也要被来喜给折腾虚弱了,常曦是到了第三天才缓过劲来,只不过一大早的,她坐在龙椅上,俊脸上面无表情,目光却带点好奇看向了坐在侧边悠闲喝茶的昭帝。
这两天昭帝就没开口问过她为什么中招了,可现在,沈修仪面若死灰一般跪在她面前。
常曦的目光落在沈修仪的身上,这乾元殿中虽然烧了炭盆,整个殿内暖烘烘的,但到底是数九寒天,她跪在地上,膝盖恐怕是受不了的,不过沈修仪能在雪落梅林中脱地白花花赤条条的,想来这点冷,她还是受得住的。
常曦有点矛盾撒,她既气眼前这个沈修仪对她下药,让她有了很不好很不好的记忆,可以说再过多少年这都是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可同时她又觉得妃嫔对皇上下药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不想爬上皇上床的妃嫔都不能算是女人,咳咳咳,她例外。
她琢磨着,这下药的事儿啊是她碰到了,要是换做昭帝,指不定欢天喜地早扑过去了,哪能辜负雪落梅林那般的良辰美景,哼哼。
所以吧,看着眼前这个没有生的期望,穿着陈旧衣衫单薄的身影跪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她就矛盾了,韶华易逝,青春易老,作为后宫的女人,沈修仪也是个可怜人呐,她感慨万分了。
沈修仪安静地跪在那里,好似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一样,没有哭闹,没有求饶,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常曦清咳了一声,严肃了点道:“沈修仪,你可知罪了?”
沈修仪没有抬头,纤瘦的身影缓缓弯了下来,额头碰到了冰凉的地砖上发出“咚”地一声沉闷响声,道:“臣妾死罪。”
擦,上来就说自己死罪,这让常曦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给皇上下药在明文规定礼教文法上肯定是不允许的,但真下了,一般来说皇上半推半就也就默认这事儿了,不就扑倒个妹纸嘛,又不吃亏。
她不自觉就看向了昭帝,就眨巴眨巴眼,给昭帝传递的信息就是:这是你的妃子,你说了算,我开口发落那算哪回事儿啊。
昭帝当然收到常曦的眨眼信号了,依他对常曦的了解,这意思也不难猜,昭帝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盅,眸光微冷地看向跪在地面上的沈修仪,毫无感情地问道:“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这是常曦第一次见沈修仪露出惊惶的神色,从梅林见到沈修仪,她就一直是微微笑着,就是脱光衣服的时候,沈修仪的脸上也没有半分动容之色,她很冷静,也很沉着。
可昭帝的话就像深水炸弹,炸地沈修仪身子一抖,惊惶地抬头看向了面前的“淑妃娘娘。”
也炸地常曦差点蹦起来,卧槽,她还以为是一出剧本普通的勾引皇上的戏码,没想到这沈修仪不动声色,擅改剧本撒,这后面竟然还有这么一出绿帽子戏码,昭帝难道不悲愤崩溃吗?一个皇帝,生生被扣了那么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呀,这娃都怀上了还想栽赃昭帝的头上,这后宫的女人果然都不可小觑,一个名不经传的沈修仪,竟然也能心思缜密策划这么一出来,要是在梅林中真的是昭帝的话,那昭帝不是要替别的男人养娃子了。
想到这里,常曦忍不住看向昭帝的神色,不愧是当皇帝的人啊,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绝对的冷静,看着昭帝面无表情地美颜,常曦忍不住暗暗竖了个大拇指,想当初她看到小三子发给她宋子轩的桃花痣照片,整个人就炸了,那是恨不得把宋子轩的骨头拆了喂狗,也恨不得把那个得意洋洋的三儿姑娘给一脚踢到黄浦江里去!
可昭帝呢,绿帽子都稳稳顶在头上了,刚才还能悠悠闲闲喝茶,这是怎样滔天的涵养呀!
她不打心底里佩服都说不过去了。
沈修仪的平静终于在“淑妃娘娘”面无表情的问话中破裂了,她忍不住发抖了,先是身子,后来连手指都控制不住地发抖了,她脸上露出了一抹悲戚之色,再次沉沉地“咚”一声磕在了地砖上,声音好似咬着牙说出来的:“臣妾死罪。”
昭帝依然面无表情,好似也没有将沈修仪的神态放入眼中,只是再次开口问道:“本宫在问你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这次沈修仪没有抬头没有说话,保持着磕头的姿势,身子微抖,却不肯再说一句话。
这下,常曦对沈修仪也刮目相看了,这位也是人才呀,明明生存在李昭容的眼皮子下面,竟然还能跟人勾搭怀孕了,还能倒过来算计皇上,让自己肚子里的种名正言顺的存在冒充皇嗣,真是好心计好胆量!
“不说?”昭帝的双眼微微一眯,眸光冷意更胜,直接开口吩咐周围的侍卫:“去把陈太医给本宫带进来。”
沈修仪闻言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却是紧紧地咬着下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出来。
常曦开眼了,原来昭帝早把沈修仪的事儿给摸清楚了,这才几天啊,还不是通过她,厉害!是真厉害!
陈太医是被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卫给架进来的,这位太医约莫四十多的样子,整个人已经软了,两名侍卫把他扔在地上,这位陈太医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一抬头先看见昭帝,忙向前爬了两步:“淑妃娘娘,臣是不知情的,臣什么都不知道。”转而有看见正座上的皇上,那是赶紧磕头:“皇上,万岁,皇上,臣不知道,臣什么都不知道。”
昭帝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讥笑,眼神却越来越冷:“陈太医,本宫就是想知道沈修仪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臣什么都不知道,皇上你要相信臣,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陈太医涕泪纵横,他老老实实战战兢兢在宫里呆了一辈子,见别的太医来银子总是很容易,心中虽然羡慕,却也恪守自己原则,就这么打算洁身自好一辈子呢,可,后来他就被沈修仪那边给请去了,给病恹恹沈修仪把脉,是喜脉,他道喜了,沈修仪脸色苍白微笑着递给他一块金元宝,他想皇上又要添子嗣了,这是天大的喜事,虽然沈修仪看起来比其他宫妃寒碜,但出手倒是大方,心里虽然奇怪,但难得收这么大的打赏,心里自然有些飘飘然,收了之后就没再多想。
直到御前侍卫不客气的找上门来,陈太医这才恍然大悟,这才慌了神,他吓得腿都软了,他怕皇上认为自己有所欺瞒,怕皇上认为自己与沈修仪串通一气,想要冒充皇嗣,越想越害怕,这一见到皇上与淑妃娘娘,他急着开口解释,却又语无伦次。
“陈太医!”昭帝提高了声调,眸中的冷光射地陈太医生生打了个颤,到底是天生的皇帝,身上总是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就这么一声,陈太医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就是全身上下抖地跟筛糠一样。
“本宫问你,沈修仪肚子里的孩子有几个月了。”
陈太医这下算是听清了,连忙磕了几个头:“回淑妃娘娘的话,臣从脉象上看沈修仪应该有一个半月的身孕了。”说完就不敢再吭气了。
“一个半月的身孕。”昭帝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沈修仪身上,冷声问道:“谁的?”
沈修仪好似深吸一口气,依然将头磕在地砖上,还如先前一样道:“臣妾死罪。”
“本宫再问一句,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昭帝冷着脸道。
沈修仪脑袋贴在地面上,却不肯再多说一句,好像她做的一切,由她一死了之。
昭帝的双眼再次危险的一眯,而后冷着声道:“带孙成雄进来。”
这次,沈修仪一下子绷紧了身体,侧过头,果然看见两名侍卫带着孙成雄进了殿来,而他就跪在自己的身边,脸色惨白地磕头道:“小人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