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计好悠闲啊。有班不上,在家里喝茶。”
苏果瞥了一眼张会计,往前走了几步,坐在了张会计面前的沙发上。
张会计有点慌了,赶忙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你来这里干嘛,你快走,不然我报警抓你了!”
苏果眉毛一扬。淡淡一笑:“报警啊,警察来了,我就说我是来送礼的,你收了礼不想办事儿,想赶我走。我身上可是带了不少现金。”
张会计一愣,完全没想到苏果居然回来这么一招。现在上头对这个事儿查得很紧,他又是没什么地位的村官。如果这么一弄,自己非得被送去顿局子不可。
张会计咬了咬牙:“好,算你厉害,你想干嘛?”
“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今天我工地的工人被人打了,只要你告诉我,这件事儿是谁在背后主使,我就不和你计较。”
苏果说。
张会计就知道苏果会问这个,也好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的张口就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别装了,不然待会难受的可是你自己。”
苏果笑了笑,善意地提醒道。
张会计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难不成你还能审我?”
张会计也是有恃无恐,在自己家里,他自然不怕苏果会对自己动手。
“我有别的办法,包你毫发无损。只是在我那么做之前,我劝你还是乖乖告诉我,免得我们大家都麻烦。”
苏果语气里带着一点威胁的意味。
张会计淡淡地看了一眼苏果:“私自闯进我家里,你还想威胁我?”
苏果扬了扬眉头,知道这张会计是死鸭子嘴硬,一个字都不会吐露出来了,只好摆了摆手:“算了,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我就……”
张会计往沙发上一躺,一脸我倒要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苏果坐在张会计对面,半天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张会计。
苏果在等待,等待张会计精神松懈的一瞬间。
咻!
苏果的眼里忽然爆出一阵金光,张会计浑身一颤,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傻子一样,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就那么呆呆地躺在沙发上。
苏果的精神力都可以在近距离之内直接击晕别人,更别说对别人进行短暂的催眠的。一般的催眠师都可以做到这个效果。苏果没有那么多技巧,却有更为直接的精神力。
只是经过苏果这么一弄,估计张会计要头疼好一阵子了,谁让他自己不配合呢。
“好了,告诉我,究竟是谁策划指使的这一切吧。”
见自己催眠成功了,苏果也放心了下来,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还是有点担心会不会成功的。
那张会计皱了皱眉头,居然被催眠了还有点犹豫,显然这件事在他心里埋得很深。
“是上面的人。苏果那个傻小子,还以为自己真能在这里混下去,不出半个月,他绝对会自觉滚蛋的,哈哈!”
苏果一愣,现在张会计处于催眠的状态,所以根本不知道谁在问问题,只知道回答。所以一不小心还把眼前的苏果骂了一顿。
“那,上面那个人是谁?”
苏果咬了咬牙,又问。
“还能是谁。自然是……”
那张会计哈哈一笑,刚准备说,嘴巴又好像被缝住了一样,忽然什么字也吐不出来了。
看来那个名字在张会计脑子里是莫讳如深,在没有进入深度催眠之前,是别想问出所以然了。
只是苏果还没有那个经验,所以只能绕开这个问题,问点别的了,最后在旁敲侧击,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除了砸场子,还有什么计划来对付这个苏果?”
苏果又问。
“纺织厂那块地,肯定不会让他建起来的。只要他动工,就去废了他。我就不信了,还会有谁敢去帮他建!那个养殖场,他迟早也得吐出来。苏果肯定会亏得血本无归。”
苏果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一群小混混就是张会计指使过去的。
看张会计的意思,那个纺织厂的那块地,还有养殖场的地,都不应该在苏果手上,那难道应该在谁手上?
“是造纸厂的人指使的么?”
苏果问。
“当然了,不然还有谁?”
张会计这回倒是回答得干净果断。
“那造纸厂为什么要对付苏果?”
苏果继续问。
“这个养殖场想要开下去,造纸厂自然是苏果的眼中钉。造纸厂里的那个人,怕的就是苏果煽动村民的情绪,影响造纸厂。倒不如先下手为强,直接搞死搞垮苏果。”
看来这个造纸厂隐隐成了地方一霸。
苏果想了想,张会计说的这个理由很靠谱,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不离十了。
“再者,嘿嘿,上头的人有他们的打算。区区一个苏果,他们还是不怕的。我估计,他们拿着这两块地,应该还有别的作用。只是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张会计居然不慎之下,又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
苏果皱了皱眉头,觉得张会计想的这一点也很有道理。造纸厂的那个人估计势力很大,苏果在他眼里也就是个小虾米,闹不起大风浪。顶多撑起一点风雨让他麻烦一下。如果不是有其他的原因,造纸厂背后那个人应该不会这么盯着苏果不放。
“和你接头的人是谁?”
苏果又问。
既然查不出真正的幕后主使,能够摸出和张会计接头的人也不错,至少是一条线索。
“什么接头的人?”
张会计不明白苏果问的什么。
“苏果去买地那一天,你和谁打电话?”
苏果换了一种简单的提问方式。
“造纸厂的李主任啊!”
苏果又问了这个李主任的电话号码,心里已经清楚了不少,然后让张会计忘了这一切,让他认为自己气冲冲地过来找了他,然后悻悻而归。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苏果才走了。
在催眠的这个过程中,王叔被甩在了楼下,只有刘青云陪在苏果身边,所以王叔毫不知情。
等苏果一出来,王叔就迫不及待地问:“苏先生,怎么样了?问出来了?”
“问出了一个大概。是造纸厂的人无疑了。而且,看来他们对工地的想法很深,要想办法早点弄完,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