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济的伤势又一点。
“, 这次能告诉我吗?”廖儒学问。
“告诉你……什?”胡济的声音变得痴痴呆呆的。
廖儒学:“……果智商降低记忆力也变差,接下来可得控制智商。我问, 你的队友谁?能说吗?说就会饶你性命哦,不说我就用刀在你身上画幅画,反正这破刀也不打算要。”
这次胡济眼睛眨眨,竟流出眼泪,哭着说:“怕疼,别打我。”
“怕的就, 怕的就能控制。”廖儒学说。
“我的队友……谭副官……”
廖儒学顿时脸色一变:“怎会他?他一直与我一起,难道他真的隐藏得这?那这个敌人可不对付。”
“……手下的心腹,穆队长。”胡济接着说。
廖儒学:“……真的不能再降智商, 再降话不会说。”
莫栖看不,只能在一旁听着, 想象着画面。这时他不仅庆幸己无法移动也看不,可以不用阻止廖儒学。
廖儒学之前说己缺一块,莫栖只当感上的缺失。现在见廖儒学在他面前拷问敌人,莫栖这才现, 廖儒学确实缺少什东西。
要说他恶, 倒也不极度的恶, 要说他疯, 他还一定理智。他就像一个失去一部分同理心和善意的人, 偏执又贪图享受, 比起善恶理智更在意快乐。
廖儒学转身对莫栖说:“我没和穆队长直接接触过,但多事谭副官会告诉他这个心腹。我知道, 镇里的□□应该他动的,他应该想利用这个机会让谭副官掌控帅府,他既可以控制帅府, 又可以隐藏在谭副官身后,引导其他玩家怀疑谭副官才玩家。”
莫栖还没来得及说什,那边胡济就说:“对……他这……说的。”
“还会主动回答?”廖儒学挑眉,“不错不错,那我接着问,和你们对接的游戏boss谁?”
胡济乖乖说:“……大帅,我们的线索探查器直接河水,我在河边守两天,看大帅弟弟把大帅丢进河里。”
“在河边守着,又在地宫守着,看来你的地位也不过个打手而已,未必知道你队友的全部计划。”廖儒学说。
“……他说……秘密,最保存在一个人那里,我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我们队友,他不会坑我的。”胡济说。
廖儒学冷笑:“我真高估你的智商,难怪才换35的智商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队友不会坑你?你死对他没任何影响,你在他眼里大概和谭副官没什差别,不过挡箭牌罢。”
“不会……的吧。”胡济说。
“既如此,你的队友多少sr卡,你也不清楚的,对吧?”廖儒学说。
胡济:“,这样,比较,安全。”
廖儒学也懒得再问,直接说:“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胡济:“大帅知道莫掌柜和项屠夫玩家,说要他们碍事,要干掉他们。穆队长设计一个陷阱,他让大帅透露出商业街的人全部死事,让莫掌柜误以为玉佩和真正的墓穴在商业街。莫掌柜以为在商业街杀掉大帅,将大帅的血涂抹在地面上,就能顺着水流找玉佩。
“我们本来想把莫掌柜和项屠夫一网打尽的,没想当天项屠夫没来,穆队长又现莫掌柜起者,不能随便杀,就让我和大帅废莫掌柜的四肢,把他困在地宫里,等任务快结束再杀。
“莫掌柜没什本事,我本来可以杀他的。可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瓷娃娃,大帅点害怕那个瓷娃娃,不仅没攻击莫掌柜,还疯差点杀我。
“我们也不知道莫掌柜还什杀手锏,大帅不受控制我就不敢硬拼,就想用记忆修改器让莫掌柜失忆。
“我拿出记忆修改器,大帅见r卡后,咬破指尖,用血在r卡上写几个字,r卡就升级sr卡,变成‘得魂力的记忆修改器’,这张卡让莫掌柜彻底失去进入游戏后的所记忆,甚至把他的积分也还原初始状态。
“这期间,莫掌柜一直没反抗,他就一直盯着那个瓷娃娃,口中念念词,说什‘原来这才游戏的真’。
“大帅太害怕那个瓷娃娃,我们看莫掌柜精神恍惚,一副什也记不得的样子,就离开。”
“你盯着瓷娃娃念念词……‘共鸣’吧?你从一个瓷娃娃身上能共鸣出游戏的真?”廖儒学问。
莫栖:“别问我,我什也不记得。”
莫小红就墓主用来挡煞的瓷娃娃,……或者说他怎变成人的?又怎从墓地里和玉佩一并出来的。还他怀里这个男版的瓷娃娃在旧庙门口捡的,大帅明明在旧庙地下建地宫,为什没毁掉男版瓷娃娃?就算他己害怕瓷娃娃,也可以让玩家动手。
不对,男版瓷娃娃已裂开,里面封住的骨灰也洒不少,难道这样就算毁掉瓷娃娃吗?莫栖碰下心口,两个瓷娃娃一定通关的关键道具,现在毁掉一个,也不知道另外一个还没足够的力量。
廖儒学问:“所以你参与的所事,就找大帅、暗算莫栖和看守地宫,其余还知道什?项屠夫在哪儿你知道吗?”
“不清楚,穆队长翻遍整个小镇没找他,他不用吃饭的吗?人在哪儿呢?”胡济呆呆地说。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这样与副本boss合作多少次?”廖儒学问。
胡济慢吞吞地抬起手指,掰着手指一个一个算,不过他现在的智商像难计数,查10就开始皱眉头。
“够,”廖儒学对胡济笑笑,“10个就够多。”
他把治疗卡放在胡济胸口,胡济的伤口完全恢复,整个人却也呆滞。他愣愣地坐在地宫里,看廖儒学对他说什,他却听不懂,以他现阶段的智商已无法理解人类的语言。
廖儒学也没再折磨胡济,将人扔在角落里,回身对莫栖说:“我觉得己够坏,我对玩家没什同心。之前几个游戏,我虽没主动出手,但也利用一些手段害死几个玩家。没想这游戏里还比我更狠的人,我只对玩家下手,他们坑这个世界。”
廖儒学做过“夹缝人”,他比任何人清楚,一个任务的最终胜利者如果游戏boss,那些被卷入任务中的“夹缝人”和普通人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以通关为目的,伤得不过寥寥几个玩家。若像穆队长和胡济这种玩法,毁掉的无数被卷入游戏中的环境和人。
今天若让穆队长和胡济得手,现实世界中将再也见不这个小镇。古镇会从世界地图中永远消失,它所表的一段历史也永远埋葬,留在这个诡异的世界中。
“你生气?”虽看不廖儒学的表,但莫栖可以感受他的绪,对廖儒学伸出手。
“我怎会生气呢?我这人一向及时行乐。”廖儒学语气如常,他握住莫栖的手,盘踞在莫栖手上的藤蔓飞快退开,似乎不想惹怒现在的廖儒学。
“你如果及时行乐的人,你才最可能和游戏boss合作的人。”莫栖说。
以莫栖对廖儒学的解,他现这个人并没太强烈的善恶观。为达记住游戏中生的一切这个目的,廖儒学甚至可以用己的命做赌注许下愿望,更可以无地看着“夹缝人”温淼和玩家施文轩同归尽。
这样一个人,在这个游戏中最可能做的事与游戏boss合作,与莫栖站在对立面,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后与莫栖共死。
他不该对穆队长和胡济的所作所为产生愤怒的绪,可他偏偏产生。
廖儒学嗤笑一声,将莫栖的手贴在己脸上,他的皮肤温度非常低,像个死人一样:“我不想再夸你聪明,莫栖,你知道吗?在许愿盒任务中,我除想要和你一起死外,还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想记住这个游戏。
“我分不清想记住你还游戏中生的一切,但我知道,如果让我忘掉这一切,那我宁可和整个校园一起融入游戏世界。
“要不看出你绝对能通关,我说不定会让温淼许下第四个愿望后,从向琬思手里夺走手套,成为真正的许愿者,但那最差的结果。”
正因为信莫栖,他才帮助莫栖干掉温淼和施文轩两个棘手的人,并且己成为最后一个许愿者。
听着廖儒学的声音,莫栖又忍不住想起射/入己胸膛的那颗子弹,不知道为什,当廖儒学握住他的手时,胸口的弹痕在隐隐作痛。
画中人剪碎的纸片曾落在小草和廖儒学的尸体上,小草遇画中人伸出的手会害怕地退开,甚至离开莫栖的身体。
同样的,小草排斥廖儒学,当廖儒学碰莫栖的手时,小草会乖乖放开莫栖。
瓷娃娃小红和廖儒学也两看厌,和小草的反应像。
画中人、小草、瓷娃娃小红、廖儒学,这四者斥的,且除画中人外,每一个恨不得杀死莫栖,又靠毅力控制着己。
胡济描述的画面中,莫栖曾盯着瓷娃娃不放,口中还念念词,这“共鸣”的特点,他甚至通过与瓷娃娃共鸣现游戏的一部分真。
莫栖在与小草共鸣时,曾看画中人将最后一枚子弹射/入他体内。
如果小草、瓷娃娃、廖儒学者的共同点真如莫栖所猜测的那般,那他与廖儒学“共鸣”,也一定能看一些不一样的记忆。
莫栖在思考这些的时候,感受小草的狂怒,小草知道莫栖曾和瓷娃娃共鸣,又知道莫栖想和聊如需共鸣,简直要气死,气得想现在就杀莫栖。
莫栖露出痛苦的表,廖儒学的脸色阴沉下来:“不管怎样,我不会将你留在地宫里,这颗草必须解决。”
他捡起地上的骨灰坛子,拍拍坛子对小草说:“你回不回来?”
小草不肯。
廖儒学说:“骨灰坛子sr级道具卡,一时对付不你。不过刚才胡济说大帅可以让卡牌升级,你别逼我找大帅升级这个骨灰坛子。”
他面色阴沉,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小草害怕地抖抖。
“与虎谋皮,不。”莫栖摇摇头,“而且小草就算离开,我身上的伤也不会消失,说不定还会失血过多而死。既如此,倒不如留在这里。我们现在已知道大部分真,剩下的就玉佩的所在和制服大帅。你去找项卓和莫小红,他们……”
廖儒学伸出手指点在莫栖的唇上:“如果通关的价把你留在这里,那倒不如杀你,让这个世界彻底异化,我送穆队长下去给你陪葬,不?”
“可现在……”
“这颗草怕我,我进一步它就退一步,我能把它从你体内逼出来。”廖儒学打断莫栖的话,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莫栖。
小草再也无法忍耐,它对廖儒学厌恶又排斥,想杀掉又不敢杀,它在空中狂乱地飞舞着,一根藤条刺入廖儒学的右肩。
“廖儒学!”莫栖试着推开廖儒学,避免他再刺激小草。
“你以为它伤我吗?”廖儒学随手撕开被小草刺破的衣服,露出肩膀一大片阴影。
他在莫栖的影子中藏足足一个小时,加上之前的时间,技能已消耗80分钟,将近一半身体化为没实体的影子,小草看似刺穿廖儒学的左肩,实际上这种物理攻击跟不伤不影子。
廖儒学与小草势均力敌,小草奈何不他,他也没办法完全将小草逼出去。
莫栖更谁也劝不,谁也不听他的。
方陷入僵局中时,一个声音在石室门前响起:“爹爹,你怎?”
一人一草看过去(莫栖看不),见一个矮小的人走过来,他每走一步,藤蔓就推开一点。
他顺利地来莫栖身前,厌恶地瞧眼廖儒学,一脚踩在藤蔓上:“坏蛋,离开我爹爹!”
小草试图在莫小红身上扎根,但莫小红瓷娃娃,草木无法在瓷器中扎根的。
莫小红和廖儒学在,小草势微,莫栖能够感觉小草留下一道“你们两个我打不过”的绪,缓缓地退回骨灰坛子中。